说,“山崖与这有半座山的差距,瑾安姑娘的身子又这样虚弱,怎么会跟我们到那里,还能提前跑过来”
把话都说通了,这误会自然解开。瑾安再退后一步,服礼道:“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瑾安定要回报,可问两位公子的府邸,姓名,待瑾安的伤好后定要登门道谢公子相救”
“这点小事,姑娘就别挂在心上了”杜若憨憨笑着,他又去撞了下宁哲的手臂,从刚才到现在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总得说点什么吧,别让自己在这讲单口的尴尬,而他就像个木棍似的只会在旁边杵着。
“是救命之恩,岂好不谢”她带着着急的话音和残有的后怕感,瑾安三两步的过去走到杜若面前,那番情急之下,她还抓来杜若的手,目光灼灼,杜若被她盯得有些忐忑,低头又看见自己的手被她拉上。手上烫人的温度,杜若的嘴角抽动,心脏直跳,耳朵也是轻微冒红,这样亲密且相近的距离在他看来确实不妥。
瑾安反应回来,发觉自己做出的惊人举动,她的脸上也刷一下就红了。两侧的面颊还是发烫,火辣辣的刺感,那些臊人的红痕还延到她的脖子和耳朵根上。这番窘迫和困恼让她不敢抬头,只得赶紧放下,又退回去同他们施礼道歉,面色不自然道:“若没有公子相救,瑾安怕见不到任何人,是要老死在这洞里了”
“农家隔几日就会上来查看,你且老死不了呢”宁哲冷言嘲笑。网布抓到野味,还腾空悬挂在树上,铺上层的落叶虽然被雨水打湿,可在底下的那些还很干燥,这应该有几天了。按照农家会有的习惯,是每过去三五日就要上来,救她出地洞,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总归不会超过后日。
“啊?”他说出的这句话却让瑾安反愣了一会。自己努力装到现在,又是可怜,又是装无辜行柔软的,他是一点不上道啊。
“那个,我们只是路过,在元洲还没有府邸,我叫杜若,他是宁哲”杜若过来,嫌弃的把人赶到自己身后,他赶忙对瑾安解释,她好不容易才收起眼泪,要是在听仔细这句话,估计又得哭了,他没什么话头,只随口问道:“瑾安姑娘也不是元洲人吧”
“我不是”瑾安应着,“我本是孤儿,得围娘相救才侥幸活下来,就和她一起到了元洲”
“这样啊”杜若听到,他想套近乎又问,“姑娘之前是哪里人?”
“南疆”她轻声。还略微的低下头,眸色稍暗,透过眼光间的缝隙,她小心去看这两人在听见之后的反应。
“你也是南疆人?”杜若吃惊,他打量起瑾安,果然在她的眉眼上是能看出几分南疆人的样子,只是她这般的娇弱可怜,和南疆的性格上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也?”瑾安抓中他说话上的字眼,重复道。
几些踌躇和犹豫的样子,还有那故意看来的打量目光。宁哲虽看不明白她现在的表情所意味着什么,却会担心杜若要说不明白,会引得她更深的怀疑,过来解围:“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下山去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刚下过雨的山上,山间的泥路湿滑,她谨慎的走过,仔细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点一点的试探出脚,再慢慢过去。
瑾安走最前面,快到山下时,狭长的山道上却凭空拦出来一块石头。这石头表面光滑,凹凸的石缝当中还有雨水积攒,她的裙角也被雨水沾湿,脚步打滑,一次的走不稳,瑾安没注意就快摔跤,还是宁哲眼快赶紧去扶住她的手臂,让人站稳。
在她站直后,宁哲快速把手撤开,还端起之前那副冷漠样子。
“多谢”瑾安小声的和他道了句谢。
“石头上滑,走路小心点”轻飘飘的一句,就从瑾安的耳边飘过。瑾安看着走远的人,不知那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知道她也是南疆人之后,这宁哲反应明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