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的洞中,幸好有两位公子路过,这才把我救上来”
“真的要多谢两位公子了”玉清松下口气,拍了拍瑾安的手反说道,“你说说你,承了人家这样大的恩情,怎么就给他们上去杯茶啊”
顺玉清说的,瑾安看去他们放在手边的茶盏。她也觉着单就靠这两杯热茶来说,还不够去感谢他们。她被点醒,面上浮现尴尬,还不自然的笑笑,“玉清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到了,如今暮晚,应当请两位公子去吃酒道谢的”
你说一句感谢,我还一句情的都要把杜若弄不好意思。他赶忙摆手:“瑾安姑娘已经谢好多次了,玉清再要说感谢,我们就真不好意思了”
“公子莫要这样说”瑾安看了眼窗外的时辰,“晚场尚未开始,还请玉清妹妹帮我照顾着,我去吩咐厨房做点酒菜送上来”
都不等他们说话,瑾安便走快步的出门。
杜若却想要叫人,只连她的背影都抓不住。他笑笑,坐在椅子上,环顾着屋子里的摆设。陈设样子简单,多是字画和些素雅的瓷瓶,可见布置这里的主人也不喜好俗物,反倒是个清净人罢了。
玉清也给自己倒上杯热茶,她端正的坐在旁边的圆凳椅上,杜若看过屋里,闲情问她:“玉清姑娘和瑾安姑娘很熟?”
玉清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回道:“我与姐姐虽不是自幼相识,可也算认识多年”
杜若憨笑问:“那什么时候认识的?”
“约莫十岁吧”玉清想后道,“我得别人引荐来围娘这里,未进门时就被姐姐的一曲琵琶声吸引”
“琵琶,你说她会弹琵琶?”宁哲打断她,用种急切却是渴望的眼神紧紧盯着玉清,膝上握拳,微动的身体再尽力克制。
“是啊”被他这样明晃晃的眼神看到,玉清微蹙眉头,心里却是惊讶。就一般闲谈,为何这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怎么了?”杜若奇怪的看向宁哲,他虽不明白,但也知道用这样直白的眼神去看着别人,尤其是对姑娘来说确实不好。
宁哲缓了缓神,刚才的冲动上脑,一时间却没掌握住。
“没什么”他垂暗了眸色,低头应道。
只是一个琵琶而已,那会弹琵琶的人又不止她一个。
“你们在说什么呢?”瑾安笑面进来。
“没什么,只是在和两位公子说你的琵琶曲弹得极好”玉清道。
瑾安笑着说:“这样啊,那一会就请公子们听一曲”
她把刚才放到桌上的草药拿来,摘走当中的杂草,在玉清身边坐下。
“你鼓弄这些草叶子做什么?”玉清问。
瑾安边理道:“围娘身边的小厮一会要来,我先把这些草药收拾好,给他后就能碾碎敷在围娘的伤腿上边”
玉清看到她在整理的那些草药,借故恼意说:“所以你冒险去望月山,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
瑾安道:“围娘的伤腿一直不好,药郎既然说这个草药有用,我便先寻来试试”
“这是什么草药?”杜若看到瑾安拿在手里的那几株翠绿白色的药草,顶上还有点点嫩黄色的花蕊,却没张开。
“是三七”瑾安回答。
杜若又问:“那药铺里没有吗?”
瑾安无奈摇头,“城中的药铺都说没有”
“还是我们那里好啊,像这种草药在我们那是一抓一大把”杜若快嘴。
瑾安整理的手上停顿了一瞬,她抬起头笑颜问:“还未请教公子是哪里人”
“南疆”杜若没经思考,直接回着。
“南疆啊,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唇边的笑意飞扬,可是看到却带有一丝勉强的意味。瑾安把握不住自己的眼神,冷冷看向他们。
杜若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太快在外人面前暴露他们的身份,对之后的计划不好。他心里懊恼,面上也露出几些苦意。他尴尬道:“那个”
“公子放心,清风楼中是不分客人的”玉清站起来,刚好看见门口有小厮过来,正要敲门时,她却挥了挥手让小厮下去,“晚膳已经备好,公子们请”
几人坐在楼间的那处客房里,喝着围娘新酿好的米酒,又听见晚场响起的乐声,此情此景,好不惬意悠闲。
而从这份谈天当中,瑾安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了见要紧的事情才来元洲。可关于事情,他们却闭口不言。纵然在醉酒糊涂时也扛着不肯说。倒是杜若,酒桌上提起南疆的风土人情,说南疆的气候会比元洲温和,等有机会了就带瑾安一道去南疆游玩。
瑾安笑着点头,等她再回南疆时,不为了游玩,而是要找那些人算账取命。
既送走两人,楼里也到了收拾翻夜的时候。玉清站在二楼的扶梯上,半弯腰看下来,从上而下的看着她,嘲笑问:“不是要杀了他们吗,怎么,不忍心动手了?”
“不忍心?”瑾安发出冷笑,像听见个天大的笑话那样。她的眼光看来,眼神当中却有几意冰冷和戾气,“就是杀了他们也太便宜了,我想到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可说来听听”玉清被她勾起好奇。
她脸上的笑意渐深,眼角却露出了凌厉的寒光。如同出鞘的匕首那般,透着凶狠和算计的阴谋。只道:“一个女人能做的事情很多,有时候她也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去解决他们”
玉清看着她,只觉得现在的她有些陌生,还有点距离。玉清站挺身体,莞尔笑道:“你想的办法应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