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而吻、挑逗与侵略意味强烈,唇齿交缠间,欲望与渴求暴露无疑。(这不是脖子以上?!)
我甚至能听到他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扣进我的心房。(我就听听心跳啊喂T^T)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开、刺激我全身血液沸腾。(脖子以上,嘴-.-)
一双眸子在暗夜中发出血红色的光(眼睛→_→)
我不禁伸手环上他可脖颈。(脖子T^T)
"南格!"
少年气息撩人而缠绵,低低的笑了。他近乎低喃的在我耳边吹气。
"汐,你喜欢我吗?"
我的心脏有一瞬的骤停,下意识的避开他的吻。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
此情此景,被我自己亲手养大的少年压在身下,甚至在上一秒我还在情难自禁的回应他。
可我依旧沉默。
你知道的,人一般是不太喜欢被逼问,尤其是面对你自己的内心。
空气中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抽离.那双明亮何的蓝宝石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他复又问了一遍:"汐,你喜欢我吗?"
卑微而固执.像深渊溺水之人拼尽全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又或许,他早以放弃了挣扎,在于待死神的宣判。
我心上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我从来不知道吸血痕也会心痛.
我对上那双眼,平静而无波,我依旧沉默。
那双眸子一下于全暗了,他几乎狠狈的起身。
高大的身影隐于黑暗,我几乎不敢看。我想象不到那张脸会有着怎样的忧伤,那明亮的蓝宝石变得忧郁。
他似努力压抑着什么,开口却是平平常常的语气。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贝戈湖边的凉亭,你问我,要不要跟你走。”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世间诸事都是有原因的,从来不会有什么平白无故的善意。我明知这个道理,却还是在你转身时跟上了你。”
"我原以为,你和那些鬼一样、看上我这一身血,想要个血仆。"
他尤自笑了笑,垂眸望向我:"可你没有。"
"整整四年,你从未动过我,那怕分毫。更基者、你几乎纵容我的一切,我几乎都要以为.我对你而言、不一样。"
"可是汐,你每次见我,都像在看一个赏心悦目器物,像个上好的陶瓷。你毫不掩饰到,走我都知道你喜欢这双眼。”
他闭了闭眼,不肯看我。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你这里只是个器物,我不甘心我只是一双好看的眼睛。”
"于是我开始谋划,开拉试探。"
"我了解你的所有喜好,学习你感兴趣的一切、努力、成长成你喜欢的样子。"
"可你依旧无动于衷,你可以让整个鬼界为我庆生,可以亲自教我剑术、礼法,钢琴……也可以为我尝试人类心食物,但那仅仅,仅仅只是因为你觉得你养了我,这是我应得的。”
他语气逐渐低沉,难以抑制的颤抖。
“而我……我几乎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不知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才能,对我有这么一点,一点感情。”
"成人礼那天,我是故意的。像破罐破抖一样,借着酒意倾身吻了你。我以为你一定会推开我,可你没有你,甚至,你甚至回应了我"
他越说越激功,难以自抑的呢喃。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睛里有了温度。"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又有多激动.你像神明一样、在我绝望之际,又给了我希望。"
"之后的几天,我开始放肆、我小心观察着,考量着.在不惹你生厌的前提下,一步一步的靠近你。”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你,似乎,也开始动了心。"
"你从不拒绝我、你开始回应我,你会主动渴求我你对我好到,我都以为我要成功了。”
他就这么看着我,那片深海终是溢出了水光。
“却原来我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依旧是你口中可以随口送出的器物。”
“你清楚的告诉我,我完了,我坠入爱河了,你没有。”
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我养大的少年,一点一点的向我诉说着那些我所不知道的心意,他把他自己完完整整的摊开在我面前,那些试探与暗藏的心思,高尚或是卑劣的,毫不保留的。
而我呢,我在逃避,我甚至不肯看他
夜那么静,我们心却乱作一团。
他忽的凑近,居高临下的姿势。
"汐"语气抵迷而危险。
"如果我刚刚不停下,你会纵容我到那一步?"
我神情一怔,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又急忙错开。
他似是了年然般轻笑:
"你看啊、你就是这么自私,从前喜欢这双眼。如今,还喜欢这具身体。”
他喃喃的开口,笑容却是苦的:“你什么时候,能喜欢喜欢我呢?”
清冷的月光撒在少年肩上,满身的骄傲,低着头。
他第一次在月下垂泪、惹不起眼前人半方怜惜。
他定定的看着她,声音夹杂在风里。
他说“汐我爱你"像是某种诺言又像是告别。
他从前也不知爱为是何物。
他只是觉得无聊了,从家里跑了出来,在几经流浪获得自由的某天,遇见了一个人?
然后在落日余晖的温暖下,一时兴起,跟她回了家。
他不知他会爱上她。
他更不知这人间有些情爱,生来就是要做辜负的。
那些将自己包裹得严实,从不轻易撒落半分感情的人,从来都爱得昂贵,输得很狈。
他从不在意这世间万物、还未尝情,就已苦了个遍。
他无声的离开,比来时更静默。
不带半分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