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与清风来到另一间屋内。
刚进屋,清风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皓月,我,我是不是也要向你行什么,那拜师礼啊?”
“嗯!自然是要的!”
“可我不太懂,何况,还什么也没有准备!”
清风只要一想到,给皓月这木头行拜师礼,心里就很抵触,别扭得慌!
“上次的事……对不住啊!”
“打住!我警告你,今后,绝对不许再对我说这几个字!绝对不行!”
清风几乎是条件反射,一听到‘对不住啊’这几个字,就血液倒流,浑身难受!这绝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何况,两人在说拜师礼,皓月这木头怎么突然提起那事?这不是存心让他心里添堵吗?
“好,我这就去准备,一定给你弄一个完完整整的拜师礼!”
清风决定豁出去了,只要能够尽快提升武艺,一雪前耻,区区一个拜师礼算得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什么都不用准备。”
“你到底想怎样?”
“你,你叫我一声师父便好!”
皓月本就对上次打清风之事觉得愧疚,怎好再为难他?两人同为孤儿,又有幸陪伴主子们一起长大,他早视他为亲人了!
“当真?”
清风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嗯!绝对当真!”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我是师,你是徒,只要我们师徒自己觉得可行,何必在意他人眼光?何况,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皓月一直遗憾清风中途而废,没能同自己一起练武。眼看遗憾得以弥补,心中正暗自窃喜。哪还会为难他?
“有道理!皓月,你这就叫朽木可雕也!”
清风看向皓月,露出满意的微笑。心想,这块木头,今日看上去还挺顺眼。
两人就这么师父徒儿的相互称呼了一次,皓月便开始教授清风武艺,将他之前落下的都一一补上!
清风学得极其认真。
心想,臭木头,待我学成,首先就要‘欺师灭祖’。把你狠狠修理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翌日清晨,驿馆外被雨水浸洗一夜的空气,格外清新。
江子韩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他不想被几人猜疑,还是从空间取出了几个包袱,放在皓月肩上。
之前在凉亭,他将包袱收回空间,就是准备上演一场马惊串逃的戏码。以借此机会装可怜,好与桑情昱共骑一马。
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他。恰遇凉亭偷袭,他再因桑情昱受伤……嘿嘿,想到这,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你们这么早?”
桑情昱走出驿馆,看到早已等候在院落中的江子韩主仆,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书呆,为师的马被一箭了结了!只能委屈你,带为师一程吧?”
江子韩原本挺直的背脊,再见到桑情昱时,即刻背就驼起来。
他突然将手搭在皓月空出的一侧肩头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桑情昱一眼就看穿了江子韩的意图,在心里暗骂,娘的,知道委屈还要一意孤行?分明就是故意的!
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难免会有身体接触。仅想一想,桑情昱就觉得难以接受。
可他没有直接拆穿。只是比较合理的解释,“路程遥远,一匹马驼两个人,定会耽误行程!依我看,幸得咱们离京不远,还是先回京买两匹壮马吧!”
“不用!来回折腾想必也要浪费一日。何况,为师受伤,手臂无力。骑不了马,速度也不易过快。你我师徒两人骑一匹,就刚刚好!”
“主子,我觉得江世子此话有理!”
清风想着,正好借此缓和一下自家主子与江世子的关系。
虽然,他很不想与皓月那木头共骑一马,可为了主子,他只能忍了!
“主子,你与江世子既已是师徒关系,就不该再那么生分,多磨合磨合嘛!何况,他因你受伤,确实不适合一个人骑马,你就当发发慈悲,可怜可怜他吧!”
清风转身去驿馆的马棚牵马,路过桑情昱身边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番。
“……”
桑情昱一阵无语,此刻,他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白眼狼。
他家清风啥时候这么善解人意啦?而且还是善解的别人,不是他这个主子的意愿!
他俩虽说是主仆,可在丞相府处处受欺的环境里,两人更像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所以,怪他平日太过惯着清风了,
“江世子,我家主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清风很快把马牵过来,将其中一条缰绳递给江子韩,冲他微微一笑。
“放心,小爷的徒儿,小爷我定是会好生照顾的!”
江子韩扬起嘴角,黑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主子,有事随时唤我,我与清风共骑一匹!”
皓月说完,与清风同骑一匹马,缓缓离去。
“嗯!你俩先走吧!我们随后便跟上!”
江子韩回了皓月一句,牵着马匹,来到桑情昱跟前。
他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桑情昱,看得出,他的书呆对他还是很抵触。
事已至此,话多无益。
桑情昱只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强压住心中的不悦。
“乖徒儿,为师带你上马?”
江子韩说着,伸臂揽住桑情昱的腰,轻身一跃,两人便骑到马背上。
“我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架势,哪里像有伤?”
“安静,别动!为师刚刚这一跃,已牵扯到背部的伤口,好痛!书呆,让为师靠着休息一下,好吗?”
江子韩刚上马背,即刻又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连语气都显得虚弱无力。
他抓住缰绳的双手,自然而然环住身前的桑情昱,半个身体都倚靠在他背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