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桑情昱自觉身体恢复了七八成,不顾几人反对,坚持启程回京都。
皓月清风买来两匹马,四人又是两人骑一匹,踏上返京的路。
一路上,江子韩对桑情昱耐心又温柔,可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引得皓月清风两人心生好奇!
“皓月,你有没有发现,主子们似又回到了从前?”
“嗯!桑公子怎就突然不讨厌主子了呢?”
“大致是因为,解除了情敌之故吧!”
“可情蛊还未解除啊?”
“真是块木头,是用脑子思考,而不是靠情蛊牵绊!”
清风对皓月很是无语。心想,此人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木头。
“为何?钟情蛊不允许移情或背叛,若是未解开情蛊,两人只能继续做情敌吧?”
“……你可以闭嘴了!我娘不让我跟傻子说话!”
“你我都是孤儿,你哪来的娘?”
“……我没娘,难道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也不是没可能!”
“……臭木头,给我滚下去!”
最后,清风也懒得废话,直接反手将毫无防备的皓月击飞下马。随即,两腿一夹马腹,马儿极速狂奔而去。
“清风,等等我……!”
皓月一头雾水,怎就聊个天,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清风打下马背了?
他也来不及多想,轻功飞起,追了清风一路。
直到傍晚,几人来到一家落脚的驿馆,他才气喘吁吁的跟上清风。
“哼!给你长点记性!总像块木头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清风看向上气不接下气的皓月,挑起一侧嘴角,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是我说错话了吗?”
“对!不会说话就闭嘴,省的只会惹人生气。”
“好!”
皓月说完,自顾走进驿馆,看不出任何情绪,亦或是他本来就是心平气和,不带任何情绪的。
半个时辰后,江子韩才骑马带着桑情昱,出现在驿馆门前。
他跳下马,随即不顾桑情昱的反对,更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目光,直接把某人拦腰抱到床榻上。
“江子韩,那么多人看着,你还要不要脸?”
“脸哪有你的身体重要?别动怒,小心牵扯到肺部伤口!我去让厨房弄些清淡营养的吃食,给你补补。”
江子韩说完,赶紧夺门而出,也好让桑情昱别再动怒。
“主子,江世子已经离开了,你就别生气了!他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因舟车劳顿,怕你疲惫才代劳的。”
清风看着自家主子又要发怒,忙在一旁低声解围。
“嗯!咳咳……给我倒杯水!”
桑情昱这次肺部受伤严重,连日赶路,确实疲惫。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里并未怪某人。
他俩作为现代人,这点异样的眼光算什么?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他就是看不得某人没个正行,活脱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
当天晚上,江子韩又守着桑情昱输了一夜的盐水。
看着他面色逐渐泛起血色,只觉自己这些天的悉心照顾没有白费。
“书呆,快些好起来吧!这两次遇袭都不简单,总觉得京都还有很多事,等着你我共同应对!”
江子韩看向床上躺着的桑情昱,俯身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再将为他捂热的手,轻轻放入被子下。
“……”
桑情昱醒来,正好听到这话。再感知到被某人捂得出汗的掌心……竟不好睁眼。
便当他睡着了吧!
他总觉得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掉护城河时进水了?
先是苦肉计,又是赤身为他取暖,如今更是当他珍宝般呵护,搞得他莫名其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又好似没哪里不对……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皓月,你起那么早干嘛去了?!”
清风刚睁眼,看见从屋外进来的皓月,忙询问。
皓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整理着桌上的包袱。
“哑巴了?”
清风就觉奇了怪了,至昨日回来,这个木头就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每次他说话,对方就礼貌的看他一眼,随即该干嘛干嘛,又不理他了!
“你怎么了?到底想怎样?”
清风急了,自己就是个话痨,哪受得了这种冷暴力?
皓月还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没了下文……。
“皓月,我命令你立即开口说话,不然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清风又急有怒,皱眉噘嘴,叉腰顿足。差点就要原地爆炸了!
“不是你让我不会说话就闭嘴的吗?我怕说错话,又惹你生气!”
皓月略微稚气的话语,加上身前不停把玩手指的动作,再配上一双仿若星辰般清澈无辜的双眸……将这纯洁无害的呆萌模样,演绎到了极致!
“你……你赢了!”
清风看着这样的皓月,心中刚燃气的怒气瞬间被萌化,哪还忍心再去责怪他一句。
“你不生气了?不再让我闭嘴了吗?”
“嗯!你想说便说吧!”
清风在心里接着嘀咕,我何以要同一个幼稚无脑的木头计较,岂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
十日后,四人抵达京都城门。
冬日灰暗的天空,阴沉沉一片,将高耸的城墙笼罩着一层雾霾。
让城墙下的光线显得更为昏暗,分明刚过申时,天色却暗沉得似戌时一般,城内早已亮起了灯火。
十几个守城的卫兵,冷得原地跺脚,直打哆嗦。
“没人了,准备关城门!”
为首的一个卫兵大声吼道。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
“是啊!冻死老子了!”
“不是还有半个时辰,才到关门时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