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 机场抵达大厅的自动门打开,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一眼就可以看见低调隐藏在人群里的那个修长身影。 尽管带着墨镜和帽子,微微低垂脑袋,却因为挺拔的身高鹤立鸡群,还是轻松暴露,根本无处可逃。 而且,不同于其他人,年轻人的身上似乎就带着一种特别气场,哪怕置身于人海之中也能够轻松脱颖而出,清隽而疏朗、阳光而潇洒,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周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射过去,宛若磁石。 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并不是外型的出色或者容貌的优越,而是一种气场、一种气质、一种魅力—— 低调内敛地置身于人海,没有特别打扮也没有夸张动作,甚至看不清楚脸庞和五官,但从茫茫人群身上一掠而过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身影聚集,不经意间就多停留几秒,忍不住好奇。 紧接着,又多看两眼,当四目交接的刹那,一种简单而纯粹的吸引力就这样摩擦出了火花。 难以用语言描绘,却能够切切实实感受到。 眼前,就是如此。 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其中一个身影,毫不费力地将所有视线全部吸引过来,滚滚热浪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 高文,登场。 然后,尖叫声爆发。 “啊啊啊!” 惊天动地。 排山倒海。 似乎整座小岛都在微微颤抖,脚底能够感受到海神的嘶吼咆哮,漫天漫地的蓝色和金色就这样洒落。 难怪! 难怪高文被称为“少女骑士”,难怪现在高文和迪米特洛夫被誉为巡回赛最靓丽的风景线,难怪高文所到之处总是能够吸引无数女球迷的欢呼和尖叫,难怪短短数个月时间之内高文就能够攀登人气巅峰。 其实,此前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或者说,没有当真。 因为自法拉盛横空出世以来,高文就始终沐浴在聚光灯底下,以至于人们想当然地认为,那些光环全部都是媒体效应、那些追捧全部都是胜利效应,包围在赞美和灯光里,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光彩夺目。 自然不足为奇。 一直到人们渐渐开始习惯高文的存在,褪去那些光环,然后近距离亲眼见证,一切才变得不同起来。 “啊啊啊!” 铺天盖地。 丧心病狂。 尖叫,演变成为嘶吼;嘶吼,又演变成为咆哮。空气,熊熊燃烧起来,以至于眼前的景色扭曲起来。 高文,狠狠吓了一跳—— 说好的世外桃源呢? 说好的人迹罕至呢? 从迈阿密到巴塞罗那再到马略卡,时空转换,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眼前的人群更加汹涌了。 高文连忙摘下墨镜,表示礼貌,稍稍躬身问候,这显然是巴塞罗那转机前来马略卡的时候所没有预料到的。 眼前,人群汹涌;而且,稍稍有些不同。 年轻人,比想象中更多,本来还以为年轻人都已经纷纷前往大城市打拼,留在小岛之上的应该都是老人,但事实上,眼前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孔塞满视线,声嘶力竭、欢呼雀跃地释放着内心的狂热。 里三层外三层,将马略卡并不宽敞的抵达大厅塞得水泄不通,看起来就好像生气的河豚。 中年人,乃至老年人,也着实不少。 黝黑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应该在阳光底下沐浴风吹雨晒无数日夜,要么就是在海洋上与渔网抗争的渔民们,要么就是在山脊上种植橄榄树的农民们,眉宇之间的质朴,洋溢着一种不受污染的简单。 他们,并没有像年轻人一般欢呼尖叫,而是满眼欣慰和赞赏地注视着高文,如同长辈打量孩子一般。 高文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高文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是打渔还是种植,每天都有工作需要完成,生活总是纯粹而简单;但此时,他们暂时将农活放下,专程前来机场迎接,如此待遇非比寻常。 显然,这是高文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场景,短短不到一年的职业生涯里,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如此待遇。 摘下墨镜,躬身问候,高文展露礼貌的笑容,真诚而热情地迎向那一张张脸孔,用眼神表示感谢。 然后,在一片熙熙攘攘的沸腾热浪里,高文就看到了众星拱月的一个身影: 纳达尔。 等等,什么? 纳达尔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顶级巨星专程前来机场接机,这样真的好吗? 纳达尔似乎也注意到高文下巴脱臼的表情,眼角的皱纹堆积起来,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将手里的纸牌,高高举起,在全场氤氲沸腾的嘶吼之中,文字传递的信息就清晰了许多。 啊啊啊! 啊啊啊! 尖叫与嘶吼、欢呼与呐喊,俨然成为背景音,化作璀璨光芒,点缀着纳达尔手里的纸牌,意义非凡。 一张,“亲爱的高文”。 再一张,“欢迎来到马略卡”。 又一张,“我知道你不会西班牙语”。 下一张,“但没有关系”。 再一张,“我们足够热情”。 最后一张,“你会喜欢这里的”。 一张,一张,往下翻,就好像电影“真爱至上”一样,用最朴实的方式站在面前,无声地表达真实心情。 全场,欢呼沸腾,掌声如雷。 正如纳达尔所说,他们正在用最热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