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的主角米兰达,是一个身高183厘米、身形魁梧、胃口极佳、常常被人们误认为“先生”的女汉子,但她依旧怀抱着一个简单而纯粹的童心,总是能够发现枯燥无味生活里的小小幸福和快乐。 所以,她会笨手笨脚地无法一心两用,不得不要求别人“忍忍”,甚至演变为一种恶作剧;但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地完成每一件小事后,她就会重新找回笑容,心情愉快地说“多么有趣”,哪怕生活依旧一团糟。 这也是普兰喜欢米兰达的原因。 此时,看着眼前大汗淋漓、脸颊泛红、略显狼狈却依旧目光明亮、不依不饶的普兰,高文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嘴角的笑容,轻轻上扬。 高文从普兰手中接过打火机,然后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烟雾报警器,“我倒是不介意忍忍,但我不确定楼层的其他客人们是否做好心理准备穿着睡袍和泳裤就直接被驱赶到酒店大门口享受午后日光浴了。” 普兰,因为太忙碌也太慌张,思绪一时没有跟上,视线在高文和烟花之间转移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分出一大把烟花,将它们放在旁边的桌面上,最后只留下两根,放在身前。 高文的大拇指轻轻一拨,打火机就点亮了,将仙女棒烟花点燃。 噗噗噗。 星星点点的火花就开始燃烧起来,为了衬托气氛,高文一抬手,就将走廊灯也关闭,整个漆黑的室内也就只有两朵跳跃而明亮的火花在绽放,然后就可以听到普兰有些着急的声音—— “快!快快快!” 烟花的燃烧速度有些快,但她的庆祝仪式还没有结束呢。 想了想,似乎回忆起来自己刚刚进行到了哪里,头顶上的两颗网球因为恍然大悟的抬头而再次摇晃起来,这样的普兰,落在高文眼睛里,怎么看怎么可爱,一点点笨拙,却全心全意地专注在这件事上。 再然后—— 普兰就开始说唱。 “冠军的名字!” “高文!” “冠军的名字!” “高文!” 普兰猛地往前一步,做了一个战术性滑步的动作,拉近距离,来到高文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故意凑到高文面前,却在即将发生碰撞事故之前停了下来,声音,由小到大,从窃窃私语到放声大喊。 “高文。高文。高文高文高文。” “高文!高文!高文高文高文!” 喊着喊着,双手就开始击打节奏,并且绕着高文转圈圈起来—— 问题就在于,玄关走廊的空间着实有限,施展不开,以至于普兰和高文两个人就互相挤来挤去碰撞不断。 场面一度喜感。 普兰却全然不受影响,依旧坚定不移地继续说唱下去,那股专注,着实太令人敬佩了。 最后—— “哦嘞……哦嘞哦嘞哦嘞……哦……嘞……” “我们是冠军!” “我们是冠军!” 啪。 仙女棒烟花,正好燃烧完毕,整个空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却因为近在咫尺的身体温度而变得拥挤起来,视觉全面失灵,听觉、触觉和嗅觉所捕捉到的感觉宛若潮水般蜂拥而至。 然后—— 普兰贴着高文的身体绕到他的前面,手臂和手臂的触碰,似乎能够清晰感受到汗毛扫过皮肤表面的温柔,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地疯狂往外冒,体温开始一点一点攀升,顺着皮肤若有似无的触碰传递。 慢慢靠近沸点。 一步。 普兰往前迈了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全部压缩,冷空气往外排,拥抱和拥抱的纠缠,然后她就踮起脚尖,用唇瓣寻找到唇瓣,在柔软之上留下一抹滚烫,眉眼之间的喜悦和欢快就这样流淌出来。 在黑暗里,普兰贴着高文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再次说到, “恭喜!冠军!” “哦耶耶耶!” 那种由内而外绽放出来的喜悦,甚至比高文还要更加开心。 啪。 高文再次将玄关灯打开,暖洋洋的灯光洒落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其中,四目交接,瞳孔里倒映着彼此的脸孔,那种亲近感在狭窄的空间里缓缓流淌,似乎所有光线和氛围都演变成为暖流,潺潺流动着。 缓缓地、雀跃地,轻轻地、欢快地,心跳的声音就这样泄漏了一点点情绪,心与心的距离正在悄然消失。 尽管刚刚高文已经猜到了,普兰可能准备了惊喜活动—— 以普兰的性格,可能没有观看比赛直播,但不可能看到比分和结果也无动于衷,房间全面拉黑才是反常的。 这一点点反常,倒是提前泄漏了普兰的真实意图,电光火石之间,高文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样好像也许大概仿佛就破坏了惊喜,让普兰的大费苦心全部付诸流水。 这样,真的好吗? 高文还在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假装被“惊吓”到,然后就看到普兰的笑容,不由自主也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多么有趣(Such-Fun)!” 高文也学着“米兰达”的口吻,举起双手不断摇晃着手掌,欢呼着说到。 不得不说,这些口头禅非常洗脑,最近几天晚上,高文跟着普兰一起观看剧集,那些话语也是信手拈来;而且,根本不需要表演,就能够自动带入情景,喜剧效果自然就出来了—— 懂的人,都懂。 但是,普兰却不上当。 普兰细细打量着高文,然后就发现高文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外那么惊吓,就连调侃也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