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
沈念念和了尘离得近难免会有肢体相触,后背上的女子脑袋贴近了尘颀长的脖颈,一口热气呼到了尘脖颈中,男人的耳根一下子泛了红。
“沈念念!”了尘气急,如此女子,背着她还不安本分,使出这般拙劣的伎俩。
沈念念吓了一跳,她的香唇不经意间又擦过他脖子,等瞧见了尘后脖颈的那一抹嫣红,她心下一沉暗道完了,不小心把口脂沾了上去。
她只好说些话转移和尚的视线,“师傅的身手真好,令小女子佩服。”
边说边想掏出身上的绣帕为他擦拭掉染上的口脂。
了尘见她趴在自己背上不安分,一直动来动去,只好腾出手打了她一下,嗓音沙哑地警告道:“安分点。”
“好好。”沈念念不动了。
她趴在了尘的背上,盯着他那早已剃度的脑袋,他的头上泛着一层青茬,虽发丝全无,但未点戒疤,貌似没有受戒正式出家。
心中暗喜,是不是她使出美人计再加上孩子的攻势,这男人就能还俗。
“师傅,我也想学武,劳烦您老帮我看看小女的根骨怎么样,收我为徒好吗?”
“只要你能起得来,你可以跟着元儿一起学,可收你为徒就不必了,贫僧怕坏了名声。”这么笨的徒弟,逮个兔子都能崴到脚,还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身手有多好。
真是,她这个徒弟怎么了,让他如此不齿,沈念念腹诽。
了尘一路背着沈念念回到院落,将她放在客房的床榻上。
沈念念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怀抱着双腿,“师傅,能帮我看看我的脚有没有骨折?”
“可。”了尘神色淡淡地回应。
沈念念脱下右脚的鞋袜,了尘抓住她小巧的脚,指头晶莹剔透,脚掌软绵绵的,顺着脚掌摸着她的骨头,脚掌逐渐染上了层淡淡的粉。
了尘心中轻嗤,真是变着花样来,元儿小不懂事,骗的了孩子,可骗不了他。身为一个女子,她的父亲好歹是礼部侍郎,就没教过她男女有别这个道理,难道她就不知道当今女子的脚只能让丈夫看,让他瞧算什么事。
他压下心中的不满:“骨头没多大问题,但伤筋动骨得好好休养。”
她被了尘摸得脚痒痒的,不禁向后仰倒。
瞧着了尘疑惑地望向自己,她立即正襟危坐,“师傅,那有跌打损伤的膏药没?”
“有,贫僧给你拿。”
元儿把父王拴好的兔子放在石桌上,见石桌上放着一食盒,知道这是他父王午间给他两拿的斋菜,两只小手提着斋菜走了进来,提的十分地吃力。
“娘,我饿了。”折腾了一宿,两人皆饿得饥肠辘辘。
沈念念将其放在床旁边的积案上打开食盒,元儿爬上床靠在床头,沈念念一口口喂着他,喂了几口,将勺子递给他,他慢吞吞吃了起来。
沈念念拾起竹筷,虽然斋菜冷了,但此时饥饿难耐,大口大口吃着。
若是她的脚好着,她就去灶台给孩子把饭热热、
等了尘推开房门,两人吃饱饭足,一派和乐融融的模样,他默不作声地收拾碗筷,将一瓶上好的药膏递给沈念念,“给,自己抹,记住一日三次。”
沈念念点着头,让外男见自己的脚已经出格了,再不能让他为自己上药了。连忙接过,点头致谢道:“多谢师傅的药。”
了尘回过头,这些药是自己妻子出征前为自己准备的,自己用了一些,如今却便宜了别人。
“师傅,”她唤住了尘,“明天咱能不能吃烤兔子。”
真馋,脚都成那样了,还记挂着吃肉。
“还有。”沈念念想提醒他,他脑后沾上了自己的口脂,和尚没头发遮挡,那抹嫣红尤为显眼,若不提醒他,他又不会擦脑袋后面,万一被别的和尚瞧见了不大好。
了尘本欲抬手唤儿子,抬头看向沈念念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傅,我不小心把口脂沾到你脖子后面了,本来想给你擦掉的,是你不叫我动。”
这沈念念,他伸手往脖颈处抹了一把,手上果真有一抹胭脂红色,胸中不免有些忿忿不平,连和尚都不放过,他那处如今没有头发遮挡,若叫他人瞧见,别人还以为他破了色戒。
又懒又馋还喜欢有意无意的勾搭他,他作为一个早已成婚的成年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女人这些小手段,真不如他的知知端庄稳重。如果他的知知把这些手段用在他身上,他不知该有多欢喜。
了尘沉下脸,不悦地睨了一眼沈念念,那一眼冰冷彻骨,吓得女子如鹌鹑般哆哆嗦嗦地缩在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