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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桓胤识计仿父装病伤 ,阔郡主挥洒资财充嫁衣(1 / 2)

昭桓胤识计仿父装病伤 ,阔郡主挥洒资财充嫁衣

桓胤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又缓了口气,神情变得迷郁道:“不过日后若是与本王有关,你想问什么,本王自会告诉你,不必着人偷听,免得有损日后的夫妻之情……”他低下头,有些难为情,“本……本王的意思是,若四姑娘他朝嫁与的人并非是本王,今日之言,日后或许会是姑娘的解境之言。”

什么跟什么就扯上夫妻之情了,再者这世上的夫妻谁不是藏着掖着,真若都能开诚布公,21世纪的离婚率也不会屡屡高升了。

桓胤本就因说了“夫妻之情”而有些难为情,见宁姶这般不予回应,只睁大眼睛看着屋顶,便只得汗颜道:“恕本王今日多言了,你身体多有不适,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轻轻地放下茶杯起了身,两步一回头看了眼,见她丝毫未动,方朝门口而去。

在外头听到末音的绣娘文秀闻此,不禁生起几分忧意。她瞥见一旁经过的丫鬟手里正端着汤碗,她倏地夺过,指尖略试过温度后便大步朝宁姶的屋内走去,故意低着头,一股脑将汤碗都撒到了桓胤的身上。

“诶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滚烫的参汤怎的都浇在了王爷的手上?”她皱眉头,去握住桓胤的手,赶忙用拇指搓了搓,直到红了,她便抬起脸来,一脸歉意道,“王爷恕罪,是奴婢冒失了,上个月咱们四姑娘也被烫过,不过姑娘那是自己心急,碗没端住,现下是好了,当时姑娘却没少喊疼……”

桓胤一脸纳闷,惊诧之中由得自己的手在文秀的手里攥着,不明所以。直到宁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脸上带着些许担忧,又瞧见文秀朝他使眼色,方才明白……

他想起类似的招数父皇倒是用过,去年母妃的家书里还戳破了父皇装胃痛博同情一事,且他母妃说起,当时明知自己夫君的病是装出来的,却仍给了对方台阶下。

桓胤倒是记得年幼未离宫的时候,他母妃尚未能识破他父皇的“计谋”,故受其蒙蔽,非但如此还心生恻隐,关心的多了愧责也便多了,如此感情倒是越发地好。

“姑姑不必自责,是本王失了神,虽有些红肿也无妨,本王今日着实是多言讨人不快了。”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宁姶后,便流畅地说出这番话,文秀当场咋舌,心想这位宪王殿下真上道。

宁姶见桓胤净白显骨的手着实红了一片,心想定是自己落落穆穆的态度伤了人,才令其走路都分了神。想来他素日里都是尊贵惯了的,便是说些什么旁人都是洗耳恭听的份儿。

且他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古代不是现代,在家偷听往小了说是顽劣,在外头往大了说就是失德,名声传出去总是不好的。他身为一个王爷非但没有嫌弃,竟还如此苦心劝教,当真是自己不识好歹了。

如此,她娇羞地低下头,又忍不住探向桓胤的手并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她看上去纤弱而羞涩。

突见她这般,桓胤一时间看得有些发痴,喉咙不禁窜动了一下,竟有些慌措了起来。

“没事,本王没事。”他切切地望向她,双眸难以离开她的柔媚羞颜之态。

宁姶伸手过去:“让我看看。”

桓胤刚要依从,文秀一把拉过他:“王爷,还是赶紧浸些冷水方好得快。”说完,她便拉着桓胤走,桓胤却有些不情愿,英健的身体僵硬着,时不时地欲要回面:“本王……”

文秀一边将他拉出,一边悄声嘀咕:“王爷,我们姑娘机灵得很,真若让她看了,她一准看出不是烫伤的。”

桓胤恍然,却仍是不舍地回过头,见宁姶仍在门口依站着,一时间如弱柳般身子纤娇,当真惹人怜,不禁心里一漾。

……

粹伊很快携人齐刷地进到文渊堂内。此时文渊堂的饭桌都已经撤下,上首坐着的是余侯夫人和余昙,李氏和颜氏同侍立在余侯夫人的身旁,下面按着长幼几个姑娘依次在靠背椅子上坐着。

见人都进来了,余昙起身,粹伊过去到她的身旁应着。

余昙款步走过去,手搭在头前儿的木匣子上,又抚了抚旁边的匣子。

都瞧出来了,只颜巧凤不屑地瞥了瞥,心里想着定不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李从谨是即好奇里头是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自己把人给想窄了。

余昙示意粹伊打开第一个匣子,等粹伊打开后,一沓子透黄的纸票子便示在众人的面前。

余昙挑起眉,脸也随之上扬道:“打大姐儿定了亲事,我便准备了这些。我自来做事情明了,不用你们说,我今儿自己说清楚。”

平凉府是她永远无法摆脱的痛楚,她不禁沉淀下心情后,方能开口说:“当初我嫁平凉府,整个府内只姶儿的生母乔氏嫂嫂为我求过情,当初还为此被母亲罚跪了一夜,若非二哥哥求情,只怕母亲会叫她一直跪着。”

余侯夫人一听,脸色立时黑了一片。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人都没了,提这些作甚!”此时余侯夫人脸上的横纹异常明显。

“就是,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难不成死人的好要记一辈子?”颜巧凤说着,脸上都是憎恶厌烦之态,双目却是发空的。

余昙没理会,自顾自道:“我从来都是知恩必报,有着乔氏嫂嫂一遭,我定会护姶儿与仲儿周全。所以我的财产,有些人也不必惦记,都是世家大族,为了些钱财连我的命都要取了,当真是让人笑话。我倒是命不金贵,唯感念圣上垂怜罢了。”

颜巧凤一口气憋在了胸口,羞愤难当。

余侯夫人没好脸色地看去颜巧凤一眼,因着余昙刚说的话都是她不爱听的,故对她的怜惜也所剩无几。

大房的人倒是安静得很,皆入了心。

余昙继续道:“有人说本郡主无子女命,这是我辩驳不得的。姶儿是个丫头,纵是没有乔氏嫂嫂的恩情,她在我跟前儿是极其孝顺的,我自然待她不同。仲哥虽是个病弱的,若是有子嗣,也是嫡长重孙,就冲这点私房都给了去,旁人也说不到我什么。至于这些匣子,心里有公平秤的,就该知道比起旁府里的姑母,我的这些定是京都里的头一份。”

她拿出那些票子一边翻看一边说,“这最下头压着的数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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