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贴着男人的裤腿蹭了蹭,尾巴翘高绕着男人转了一圈。
一副争宠的样子。
宋弥新没在意,扯开他的领带,顺手拿着脱下来的衬衫丢进滚筒洗衣机,调模式的时候,单手扶住膝盖,细腰下凹,勾连出起伏的曲线,两条腿白嫩笔直。
他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幅画面,嗓子一痒,想也没想地上前,大掌箍住那截细腰,凉水洗过的手凉丝丝的,熨帖着她的肌肤。
宋弥新差点没站稳,感受到他想要干什么后,耳廓烧红,声音气恼:“辽原!你再这样我把你手剁了!”
“这样?”声音镌着忽微谑弄,尾音上扬似一把懒洋洋的钩子,“这样是哪样?”
虎口推握的力度更大,宋弥新用力扯出他的手,语气更恼:“你有完没完,没见过你这样的,谁受得了你天天这样。”
“就是试试和早上的手感一不一样,怎么还急了,”薄薄的眼皮下压,视线紧握着她,笑着哄,“晚上给你唱青藏高原?但高音我可能上不太去,那可太顶了,硬唱嗓子得废。”
宋弥新没话说了,郁闷了一会儿,故意撞开辽原的肩膀。
“吃饭!”
辽原转身跟上,语气特别欠儿:“来了,老、婆。”字音还停顿了一下,更欠了。
宋弥新还气着,全程和他零交流,辽原也不介意,提出第二天要回燕山,李杏喊他俩回家吃饭。宋弥新吃差不多了,把碗一推,回书房看文献了。
SCI论文需要查阅的文献很多,她一一标注,两小时过去,她关上电脑,洗漱上床。辽原还在健身,动静不大,很助眠,她听着声音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辽原开车带她回了一趟燕山。很难得,这次辽渡也在,算来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着他了。她和辽原回燕山的次数不少,却很少能看见他。
辽渡补染了发色,白毛带了点儿粉,右耳有一颗棱角分明的六芒星耳钉。他拉开椅子,懒撩着睫,和辽原打招呼:“哥。”
又和宋弥新打招呼:“宋医生。”声音困恹,带着点儿睡不醒的鼻音。
宋弥新应了应,注意到他眼睑下方晕着一片深青,看起来睡眠障碍挺严重的。下午,辽原找到辽渡:“小渡,别让爸妈担心。”
辽复海和李杏还在家,辽渡没展现出太多的攻击性,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
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别这样辽原,爸妈在家呢,你这样我没法接招。妈让你劝我,你装一下得了,没必要这么真情实感,太假了。”
至少在辽复海和李杏眼里,他和哥哥的感情很好。他也知道,李杏喊辽原回来吃饭的用意是什么。
“没装。”
他一直当辽渡是弟弟,不管辽渡信不信。
“想说你一直认我是你弟弟?”辽渡蜷折腰腹坐起来,疲惫地揉了揉眉骨,拿过烟盒咬了一支烟,“算了吧辽原。”
他垂着眉眼,脸上的表情淡而倦,身上混着一股子怠惰感。最近睡眠很差,状态也很糟糕。手里捻着薄页纸含进唇齿,打火机“咔嗒”一声,他的脸模糊在缭绕的白雾里,声音却清晰:“我没认你当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和凡建强。别在这里和我打感情牌了,我挺累的。”
辽原沉默了一分钟:“嗯,你好好休息。”
他走出卧室,随手把门带上。
这么多年,他和辽渡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在燕山一直待到傍晚,辽复海喊辽原进书房谈事儿,宋弥新一个人在庭院吹风,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刚好和辽渡的视线撞上。
他拢风点烟,烟味乘着风丝丝缕缕吹过来,宋弥新转身想走,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辽渡开口:“和你说一个秘密吧。”
“辽原高中滥交过,”辽渡注意着她的反应,轻扯唇角,“我逗你的。你信了?是因为你也知道他很会装,再荒谬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不荒谬了,是吧?”
看她准备走,辽渡再次开口:“不逗你了,和你说一个真的吧。”
语气顿了顿,他仰头看向夜空,无边无际的黑暗,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辽原是一个连他亲生母亲让亲生父亲害死,都毫不介意的人,”卷烟挟在指间,放任它燃烧在晚风里,声音冷漠,“他很会装的,你千万别被他骗了啊。早点离开他吧,宋弥新。”
他听着脚步声远去,扯唇笑了,然而那双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凉薄又残忍:
“怎么不听啊,嫂子。”
怎么办,他还是想让辽原不快乐。
如果辽原不快乐了,那他应该能快乐一点点吧。
哪怕一点点。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挺低落的,宋弥新是因为辽渡那番话,辽原是因为和辽复海谈到辽渡的情况,挺不容乐观的。加上凡建强要回来了,提出想见见宋弥新。
倒车停入地下车库,辽原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说:“顶顶,带你见个人吧。”
“谁?”
气氛滞了一会儿,辽原捏着黑桃K打火机,拇指中指夹拢,食指抵着来回转圈,淡声:“我亲爸,凡建强。”
眼皮不受控地跳了跳,没等她问,辽原继续说:“我不是辽家的亲生孩子。我亲生父亲姓凡,亲生母亲姓温。许多年前,因为医院的失误,我和小渡错换家庭。大概在我十岁吧,一次偶然听到爸妈的争吵,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宋弥新倏地想起有一次在zombie,辽渡说他六岁以后都在国外长大,当时她还惊讶,辽复海和李杏怎么舍得让他一个小孩子在国外待那么久。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凡家在小渡六岁之后就移民了,”辽原晃出一根烟抿在嘴里,一瞬跃起的火光描摹着他锋利的下颚线,“家里一直在找他。那个年代信息不算发达,又远隔重洋,没那么好找。找回来以后,两家认亲,相当于我和辽渡都有两个父亲。”
那点猩红在他指间忽明忽暗,他静了一会儿,又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所以你高中装那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