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许如柏更难和隋意在一起了。”
可能因为隋意平时太吊儿郎当，让宋弥新忽视了这段感情的困难程度。隋家的家底厚到她没有办法想象，但他家的家底越厚，许如柏就越难和他走到最后。
隋意也许会一直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不被家人看好的感情，又能走多远。
辽原愣了一下，安慰道：“我了解隋意。他开窍迟，没追过女生，谈的两次恋爱都是别人追他的，他对许如柏很认真，没那么容易放弃。”
“只要许如柏不放弃，隋意会坚持到最后的。”
就算许如柏放弃，隋意也会坚持到最后。一起玩大的好朋友，他也希望隋意能和喜欢的人走到最后。
眉心褶了褶，宋弥新垂睫：“希望吧。”
她了解许如柏，如果隋母一直不认可她，她就算分手离开，也不会让隋意为难。
星级酒店坐落在沪市中心，28层的高度能俯瞰整个沪市。他们入住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宋弥新八点要参加培训，协合的医疗队来沪市培训，一周只能休息一天。
辽原记着时间，定了个闹铃，然后勾过宋弥新的腰抱在怀里：“还能陪我睡会儿。”
呵出的热气拂过她的后颈，痒酥酥的，她绕着发尾把玩，在想许如柏和隋意的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闹铃忽然响了。
iPhone的闹铃声一向提神醒脑，铃音刚响一秒，两人同时惊醒。辽原起床陪她吃早饭：“培训地点在哪儿，我送你。”
“别送了，你还过敏呢，”勺子搅着碗里的美龄粥散热，“我听你的声音不对劲，多半是要感冒，饭后自己把药吃了。喝热水吃药，别喝凉水。”
“嗯，校区地址给我一个，”掌心压着白水煮蛋在餐桌上滚一圈，他剥去蛋壳，把煮蛋放进她的碗里，“等你放学我去接你。”
医疗队的培训在一所医科大学的老校区，每天按时报到点名，上课还会提问，让她重回大学时光。
“好，你晚上去就行，”筷子尖戳进煮蛋，她吃掉蛋白，把蛋黄放到一边，“我中午一般不回来。”
“行。”
应是这么应，但他一个人待在酒店挺无聊的，于是让私人管家送了口罩，遮好红疹就出门找老婆了。他没来过老校区，对地形又不熟，绕了半天才找到那栋教学楼。
宋弥新在阶梯教室308，他刚走到307，就让一个男生扯着往教室走：“刘明鑫没让你早点来？你们代课有没有点职业素养，我老远就看见你在那磨蹭，找不到教学楼你倒是问刘明鑫啊，我在门口等你半天，快点进来吧，老师马上来了。”
几乎是辽原落座的那一瞬间，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老师就进来了，上课铃在同一时间打响。
“刘明鑫谁？”
“我去，”男同学把刘明鑫那本教科书递给他，“你这代课也太不专业了吧，连你雇主名字都没记住？”
“池飞翔。”
“这儿呢老师。”
“聂茹茹。”
“来啦。”
洪亮的点名声回荡在整间教室，辽原明白了，这是把他认成代课的了。
“我不是代课。”
男同学翻书的动作一顿：“那你戴什么黑色口罩？”
辽原被这声理所当然的语气逗笑了：“戴黑色口罩犯法？”
“张学鹏。”
旁边的男生立刻举手：“我来了。”
“刘明鑫。”
辽原还没代入“刘明鑫”的角色，课本一合滑给张学鹏，大大方方站起身准备走，张学鹏一把摁住他，声音着急：“别啊哥，我们这门课老师特别严。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下课我给你结钱。”
“刘明鑫，”点名的声音加重，“刘明鑫来了没有？”
“老师，他来了，”张学鹏戳他的胳膊，大声，“刘明鑫，老师点你名了。”
辽原睨了他一眼，应道：“来了。”
点名继续，张学鹏松了一口气，辽原想走，又让男生拦住。男生双手合十朝他上下左右地求拜：“不能走啊哥，我们老师真特别严，你现在走了她肯定要喊住你问你的名字，铁定完犊子啊。”
张学鹏看他不说话，从羽绒服的兜里摸出两张提前准备好的二十，皱着眉头思索一番，将其中一张塞进辽原的口袋：“我先给你结一半，等两节大课上完我再给你结尾款。”
辽原觉得这人蛮有意思，尤其是他认真思考给二十还是给四十的样子，更有意思。
“行，”他拿回课本翻开，“放学给我结尾款。”
代课两节挣四十，够呛买两杯多肉葡萄。
上课没多久，老师敲了敲讲台：“腹部血管杂音的特点，怎么听诊，哪位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全场寂静，老师瞥了一眼花名册，“没人？那我随机点人了，那就……刘明鑫吧。刘明鑫你来回答，腹部血管杂音的特点，怎么听诊，以及腹部杂音常见于哪些疾病。”
张学鹏没料到辽原运气这么衰，都快把书本翻出残影了，越急越找不到答案，辽原简略地提取了几个关键词，把问题发给了宋弥新：【腹部血管杂音特点，听诊？见于哪些疾病？】
教室没人站起，老师又喊了一声。
辽原不紧不慢地站起，手机放在课桌上，他有轻微的近视，大概三十度。宋弥新很快发来一大串文字，挤在一起的黑字看着累眼。
眼睛微微眯起，辽原速记了一遍内容，有条不紊地回道：“血管杂音通常表现在腹中或腹侧，疾病常见于腹主动脉瘤、腹主动脉狭窄、肾动脉狭窄、髂动脉狭窄，腹主动脉瘤或腹主动脉狭窄对应腹中收缩期杂音，肾动脉狭窄对应腹侧左右收缩期杂音……”
再看手机就假了，容易穿帮，但答案太长他只能记住这么多，声音顿了一下，坦然道：“老师，其他的记不住了。”
“也很不错，基本上没毛病，纠正一点，肾动脉狭窄对应的不是腹侧左右，而是左右上腹，”老师朝他的方向压了一下手，示意可以坐下了，“再补充说明两点，髂动脉狭窄的血管杂音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