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看了:“……”
两人并肩,街礼忽然说:“其实我们班的男生今天没有来跑步。”
乔竹保持着呼吸频率:“学校对高二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街礼说:“所以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街礼看着乔竹。
乔竹也侧眼看街礼,但只觉得他又有什么骚操作。
所以她先下手为强。
乔竹说:“街礼,领导刚才说了。”
街礼:“说什么?”
乔竹说:“今天跑得最慢的五十个学生要留下来捡烟头。”
街礼说:“没事,我可以自产几个。”
街礼还跟她说:“不过要你和我一起抽。”
乔竹:“好好跑步!”
街礼说:“乔竹,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我上次问你的事。”
这时候领导在上面挥旗:“那边的学生,跑起来,你们这是什么速度。”
人流一涌动,乔竹和分不清哪个班级的学生一起跑起来。
街礼在后面长腿阔步,不急不慢往上追。
乔竹惊异他只是走路,就赶上了跑步的队伍。
街礼问:“乔竹,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太阳太足,有学生哀嚎自己快要中暑,乔竹突然灵光一现,擦擦额角,对着街礼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街礼说:“太累了?”
乔竹点了点头。
街礼说:“说不出话来了?”
乔竹抬了抬手,表示自己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街礼说:“是不是快要跑不动了?”
乔竹深呼吸,“嗯嗯。”
街礼说:“我把你抱起来会好一点?”
乔竹的呼吸戛然而止。
乔竹认命:“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街礼说:“还能说话吗?”
乔竹忍不住说:“不能说话的都落到后面去了。”
她还保持着不错的中上游。
街礼说:“我上次问你的那几个问题。”
街礼摸摸脖子,“都三天了,拖不下去了。”
乔竹一顿,板起脸说:“我不可能回答你那些问题。”
哔。一声口哨,领导原地解散,乔竹慢慢走着。
街礼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可能?”
乔竹脸皮涨红:“哪有人会问女孩子这种问题!”
街礼吊儿郎当问:“哦?哪种问题?”
乔竹右手攥成拳头状。
街礼根本不是问乔竹三个问题,而是问乔竹身上的三个数据。
乔竹看了他一会,和他说:“街礼,如果有一天,有人第一次见到你就跟你说,可以给我摸一下你的胸口吗?你会怎么做?”
街礼说:“我明白了。”
乔竹心想他终于懂了。
街礼说:“你是在旁敲侧击?”
乔竹:“什么旁敲侧击?”
街礼说:“交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这里吗?”
街礼把手放到领口链环处,一副要脱衣服的样子,乔竹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想等价交换,她摁住他的手,“你冷静一点!”
乔竹又放开街礼,不知道谁在操场遗留了垃圾,是小铁瓶的薄荷糖,乔竹脚后跟一踩,整个人往后面倒。
街礼微急:“小心。”
乔竹失衡的时候感觉一只大手环住了她,她的指尖能碰到少年薄薄的肌理,锁骨和劲瘦的锁骨下肌温热又有生命了,乔竹心里漏了一拍。
她微动着要起来,却感觉街礼将她一揽,她整个人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小猫咪一样被迫害了,街礼揽着她说:“乔竹。”
街礼靠近了声音很低醇,精致的眉眼里好像装着星云银河,乔竹的视线变得很闪烁,她感觉街礼好看得异于常人,她颤着声音说:“什么呀。”
街礼慢慢靠近,让她直觉想躲,又有窜上脑袋的窘迫。
街礼俯在她耳边,和气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跟老师说,你跟我在早恋。”
低磁的声音萦绕耳廓,乔竹脑袋嗡了一下。
“……”
她站起来,拍拍衣服,抬脚,狠狠踩了街礼一脚。
有人经过,问她:“乔竹,你跟谁说话啊?”
乔竹气得声音都脆响:“前男友。”
街礼的喉咙发出低低的笑声。
乔竹走后,七班几个美术生躲完老师的追捕回来,阙德盛说:“礼哥,你今天这么闲情逸致,出来跑个步还顺便接了个球。”
乔竹走后,七班几个美术生上来,阙德盛说:“礼哥,你今天这么闲情逸致,出来跑个步还顺便接了个球。”
街礼已经恢复了那副懒散闲然的样子,他舒展舒展手心,那里早些时候被震得发麻:“张一宁呢?”
“在这。”阙德盛把人拎出来,“张一宁,早就跟你说你球技很烂了,平常在我们班打就算了,今天差点砸到礼哥。”
张一宁小学鸡一样道歉:“礼哥,实在对不住,早上跟你借了球就想过过手。”
街礼拍拍他肩膀:“下次再管不住,就把你和你的球一起请去池里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