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已入了鞘。 为首的恶汉见势不妙起身就跑,何梵一个纵身抢到身前,刷的一剑抵住恶汉胸口。 “少侠饶命,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其他人眼看领头的都跪地求饶了,也一窝蜂的磕头认错。 何梵忿然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霸占山路阻拦别人,还无故殴打村民? “少侠饶命,我们是侯府的,奉命在这把守,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后山” 白可儿问道:哪个侯府? “神通候,方小侯爷!” “是他!” 无情的声音从车與里传出。 何梵也眉头一皱,心想是方应看的人,又道:就你们这些人吗? “其他人进山。” 白可儿问道:都有谁进去了? “有余爷,还有太师的人,其他我就真不知道,少侠我句句属实,你别为难我。” 何梵收了剑,一脚把为首恶汉扫倒,来到马车旁问道:公子,该如何行事? “进山。” 无情知道对方已经抢先了,不愿再多作停留,白可儿安抚村民今天先别进进山,可能会有危险。何梵收了恶汉们的兵刃,又吓唬了为首的让他们立刻滚回侯府去。 进了后山,山径变得崎岖狭窄,一面满山苍翠,树木繁茂,蝉鸣鸟语。一面是绝崖峭壁,危峰兀立,怪石嶙峋,抬首望去让人心惊肉跳。 何梵有点心神不定的道:公子,会不会有埋伏,对方故意把我们引进来。 无情笑道:有没有埋伏,要中了才知道! 白可儿不像何梵那样谨慎,他没拜入无情门下时,江湖上就混迹过,论胆色是四童子里最大的。 其他三剑童一直服侍无情左右,并没有太多独自行动的机会,阅历经验上略有不足。 白可儿道:我觉得越凶险反而说明路是走对了,我才不怕有圈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无情笑道:巨侠可不是虎子。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妙。 何梵又问:公子,万一遇上了侯府的人怎么办? 无情道:我们是来查案的,他们不妨碍就相安无事,如果起冲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可儿哼声道:你这人胆子那么小,真动起手来,你别犯怂啊。 何梵叫道:我呸,谁胆小啦!到时看谁怕谁啊? 无情在车與里笑而不发,马车行了一阵,路愈发难行。而且原本烈日灼心的天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似断非连的黑云压压欲催,风也陡然涌卷起来。 白可儿道:看来要变天了。 无情说道:先找个地方避雨。 白可儿就赶着马车往一处有块横断的凸石巨岩下暂避,何梵也帮着把马套取下,将马牵到一棵大树下栓好,生怕一会雷雨交加的把马惊了,夏日一般突发性雷阵雨较多。 白可儿正准备从车后架去取蓑衣,但觉身后一股阴风急速袭来,但觉不妙。 白可儿精通刀法,凭直觉知道那是刀,还是很犀利的刀法。 只听“叮”的一响,车與顶蓬框架处弹射出一把柳叶刀。 两刀相撞,火星四迸。 白可儿立即拔刀反击,回身一刀横斩,偷袭的人举刀一架。 两刀再碰,火花又溅。 双方立刻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大树上茂叶丛里捅出一棒,势大力猛,自上而下砸向何梵。 何梵先被白可儿遭遇偷袭一惊,又突然被树上的伏击再惊。 但他惊而不乱,马上反攻。 可配剑在车上,如何应对? ——出掌! 他出掌击树。 “太乙逍遥掌” 这种掌法名字听上别人误以为是轻灵飘逸的掌法,其实走的是刚猛路子。讲究以力传力,后发先至。 掌拍在树干上,“蓬”的一下,整棵大树剧烈一震。 震了再颤。 树上的人也为之摇晃,手里的棒子也缺了准头,贴着何梵身子过去。 何梵快速抓棍,用力一扯,想把树上的人拽下来,对手也扯紧毫不让步,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何梵,白可儿同时被缠住时,又有一人从崖壁的裂缝处蹿出。 他的目标是马车。 也是无情。 这个人是“服派”掌门马高言。 他从天而降。 俯杀向车顶。 只见他双手紧握一把一丈多长的钢叉直插车顶,想要一击贯穿车與,把里面的人叉个窟窿。 上面有杀招,下面也有杀机。 马车底部,地面凸裂开来,原来土里暗藏着另一名杀手。 他是“卧派”掌门孙行土,精通遁土术,善于伪装。 一直藏于地里的他等无情马车停稳,游弋到车底然后发动攻击。 孙行土破土而出,双手一对“碎石开土爪”往上猛戳车與的底板。 无情在车里。 孙行土就不该在车底。 至少这辆车他不该在车底。 因为这是“鹊巢”。 是无情和班巧巧一起开发的杰作。 它是一座堡垒,是无情的地盘。 无情的地盘他做主。 只见“鹊巢”四个车轮的车辋(车轮的边框)全部翻起一道道锯齿,然后车轮同时自转起来。 这些车辋上的锯齿是为了防止马车失控时用来刹车的,但同时也可以作为防守地面偷袭的武器。 孙行土这下可惨了,四个车轮像带齿轮的风火轮一样绞了过来。 他急忙用双爪去挡,可爪只有两只,轮子有四个。 瞬间脸上,前胸后背被拉开深深的口子,他强提一口气又缩回土里。 上面的马高言也没讨得便宜。 还吃了大亏。 更吃了巨亏。 车顶中间部位张开一个四方的小口,里面弹出一张铁网,迅速扩大,像朵巨大荷叶一样往上张开。 这本来也是为了防止上方有大量弓箭,暗器射下来的时候用来抵御的,一共可以装三张网。 网口很细,极密。 密不透风。 马高言正高兴认为一击得手,怎么想到出来这么一个黑乎乎,密麻麻的东西。 人在空中,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铁网包住。 猎物一入网,网口立刻收紧。 马高言像只粽子一样被裹得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他疯狂的挣扎,用力想要挣脱开铁网的包裹。 这时,车與的车帘被掀开一角,探出来一只手。 一只很细很白的手。 修长漂亮的手。 而且很干净。 手腕干净,手背干净,手指更干净。 简直比女人的手都要好看。 然后这只手中指一捺。 射出了一根针。 射完之后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生怕被沾染一点灰尘似的。 网中的马高言中针。 一旁和白可儿缠斗的人大喊:是顺逆神针。 马高言只觉得左边大腿微微刺痛,然后有根冰凉的针顺着血脉穿到小腹,他急忙运气想阻一阻,针又拐弯游到了右肋,马高言急点胸口穴位。顺逆神针又折中从颈部钻了上去,直接进入大脑。 马高言瞬间就断了气,中了顺逆神针的人除非内力强劲可以逼出来外,基本中了就必死无疑。 可顺逆神针也很宝贵,无情也是极少会用。 这时孙行土从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