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见他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在发抖。
“长辈问话，你一个晚辈有什么理由不回应？”陆归辞换了个姿势，她忘记了自己没修指甲，戳得太阳穴有些疼，撑着下巴看向元培英。
“……”元培英嗫嚅着嘴唇，想说又说不出口让他的脸色很纠结，要自己承认当年那件事是不可能的，要是说了他的这辈子就毁了，可是，要是不说，眼前这个自称是陆归辞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锦瑟姐姐，你说说刚才在墓地元锦祥都说了什么？”陆归辞不耐烦元培英的态度，婆婆妈妈，敢做不敢当，于是她看向元锦瑟，示意她原话原说。
“好。”元锦瑟点了点头，清咳了几声，“元锦祥目无尊长，在元家墓地里对元家姑姑的墓碑出言不逊，辱骂长辈是野种，是煞星，并且一再强调现在只有元家二房才是最适合坐在族长之位的人，只有元家二房才最有发言权。”
元锦瑟将元锦祥说过的话概括的说了一下，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单是公然觊觎族长之位这一条就足够陆归辞处置元锦祥了。
所以，此时的元培英脸色苍白，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胸腔中“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血淋淋的摆在地上。毕竟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就是赤裸裸的野心摆在那，是不把元家长老，不把祖宗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是要被请家法的！
元培英害怕了。
陆归辞静静看着元培英的反应，勾唇，“还有什么疑问吗？”
元培英动了动嘴唇，话还没有说出口，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小童的惊叫“大长老！大长老你怎么了！”
陆归辞睨了一眼倒在地上两眼一翻的大长老，淡淡吩咐：“抬下去，找族医。”
一众人立即手忙脚乱地将大长老抬出院子，跟在后面的人也呼啦啦地一起离开了，他们都默契地达成了一个共识：元姑姑回来了，而且脾气很不好。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坐在太师椅上好不悠哉的陆归辞，还有躺在地上全身泛紫的元锦祥以及因为恐惧而瘫坐在地上的元培英，还有一个人，站着。
陆归辞把腿放下，指了指在她不远处的另一张太师椅，“锦瑟姐姐，坐。”
元锦瑟走过来，没有听陆归辞的话坐上太师椅，而是自己从屋里拿了一张简易木椅，“现在还不是平起平坐的时候。”
陆归辞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元培英，语气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现在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给你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