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心本以为龙姑放下茶杯,也是要跟他交代,他此行的目的了,毕竟唤心对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一无所知的。 可龙姑一张嘴,说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这百花蜜茶,比起幻音阁的龙山钱景如何?” 唤心一听,也是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在幻音阁欧阳桑梓前辈,给他泡的茶,应该就是龙姑口中的龙山钱景了吧! 唤心想了一会,很认真的说道:“应该是各有千秋吧,如果非要让我选,我更喜欢这百花蜜茶。” 龙姑听后,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哎,跟你师父百年前说的一样。” 唤心多少也是清楚天风老道和龙姑,还有欧阳桑梓年轻的时候的一些事的。 唤心只知道,当初师父为了这两个女人,可是没少出手,可后来与这两人都没走到一起,至于其中具体如何,唤心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龙姑也是看着唤心许久,然后睹物思人的说道:“你师父为何叫你来我苗寨,想必你还不清楚吧!” “确实不清楚!” 龙姑见唤心回答的干脆,于是也是一脸深沉的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肯定也很想知道,你师父与我,还有那位幻音阁的老怪物我们之间的事吧!” 唤心点了点头,既然龙姑有意给他讲起这些事,唤心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毕竟自己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也不在乎这几个时辰。 龙姑见唤心已经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也是深吸一口气道:“一百多年了,你师父肯让你来见我,证明她已经原谅我了!” 随后唤心就见龙姑,两眼中泪光闪烁,似乎情绪也变得起伏不定了起来,这也是唤心第一次真正了解,自己师父天风大爷爷,年轻时候的故事。 龙姑一开口,也是将唤心的思绪带到了一百多年前,而龙姑也是告诉唤心第一次见天风老道的时候,那年她还是年芳二八的小姑娘,而天风老道也正是二十多岁,最好的青春年华。 原来,天风和龙姑还有欧阳桑梓,他们是在一次斗茶大会上认识的。 百年前在余杭,有一个修炼世家,家主姓陈,这个家族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每三年就能举办一次斗茶大会。 这斗茶大会虽说不算江湖中什么有名的盛会,可邀请的也都是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说是英雄大会也不为过。 大爷爷年轻的时候正值清朝末年,当时太平军在江浙闹的厉害,陈家在江浙也是深受其害。 可当时陈家是有一位合道后期的老太爷坐镇的,他因不满太平军在余杭的所作所为,于是决定召开斗茶大会,请一些江湖上有身份地位的人来,镇镇场子,压一压太平军嚣张的气焰。 由于陈家请的都是江湖中人,即便是城外炮火连天,太平军也是不敢动陈家请来的这些修士,于是陈府之内依旧张灯结彩,与城外的人间地狱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在他们这些年轻人看来,则显得更为荒唐。 龙姑当初,就是跟随山寨中的大祭司来到了余杭,可第一次走出山寨的她,看到了却不是小桥流水的烟雨江南,是一片破败荒芜,到处火光冲天的人间地狱。 这也令情窦初开的龙姑有些失望,便对于此行失去了兴趣。 可是当时的大祭司似乎对于看到这这些景象满不在乎,而更在乎的则是这次斗茶中,她新研制的百花蜜茶会不会在大会中一举夺魁。 龙姑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年轻时候的天风和欧阳桑梓。 当时,天风是跟着一个老道人一起来的,虽然龙姑不了解这两人的身份,可是看着在场所有的江湖中人都对两人无比的恭敬,于是龙姑也是好奇询问身边的大祭司这两人的身份。 也是从那时,龙姑也是第一次听到了“北冥”两个字。 当时龙姑虽然只是好奇,可也并没有对北冥这两人有多大的兴趣,看着两人一身道门正统的打扮,龙姑就觉得这两人一定是那种道门中刻板顽固之人,所以提不起一点兴致。 而这北冥的两人入座没多久,又有两人走进了陈家,而这两人也是成功吸引了龙姑的注意力。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随着陈家的介绍,龙姑也才知道,来的两人是来自桂地的一个小家族,家主也是姓欧,那时候的龙姑初出江湖,自然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姓欧的父女两人,就是名震江湖的幻音阁的阁主。 再陆陆续续走进来一些人之后,斗茶大会也是就此开始。 龙姑代表苗寨要参加,同时他也发现姓欧的女子也是参赛的代表,看着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龙姑心中也是有了别样的情愫,似乎冥冥中会与此人有斩不断,理不清的瓜葛一般。 很快经过几轮的斗茶,龙姑和欧姑娘脱颖而出,成为了这一届茶会角逐的重头戏。 也就在此时,陈家老太爷说明了这次大会的用意,那就是希望,修为江湖同道可以出手,与陈家一同对付一位太平天国从南洋请来的一位法师。 陈老太爷也是讲到,这位法师乃是南洋一位精通降头术的老和尚,这和尚根本没有一点慈悲之心,反倒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在余杭地区不仅前刹抢掠,为祸苍生,还专门偷一些孩子来练邪功。 陈老太爷知道之后,也是曾找上门与其理论,但虽然陈老太爷有合道巅峰的实力,可毕竟年事已高,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也是不得已败下阵来,于是这才有了这次战火硝烟中的斗茶大会。 陈老太爷的意思,不管是哪家赢了斗茶,陈家都会拿出珍藏多年的普洱茶皇作为奖励,同时陈老太爷也会亲自写一块“天下第一茶”的牌匾作为彩头。 同时,也希望赢得比赛的家族可以代领众人,一同出手灭了这个为祸苍生的南洋和尚。 当时龙姑的师傅大祭司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可对陈老太爷说的那块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