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此时提出疑问,说道:“常言道,师出必有名,我们此举,总该有个说法。”
魏思文说道:“这倒也不难,我们可称此举乃是为匡复庐陵王,自是名正言顺。”
这庐陵王,曾是当朝太子,被舞后所废。
众人一拍即合,宴酣之乐,不在话下。期间,店小二几次敲门要进去添水,都被那些人没好气地赶了出来。
初时店小二还笑脸相迎,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几次三番之后,也有了几分怨气。
“你招惹他们做什么?那哥几个正寻思谋反呢。”这时候,不远处,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独自浅斟慢酌的公子哥儿对那店小二说道,“就他们这脑子,在这种地方谈论这种事情,也不怕隔墙有耳,也不知道他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这话着实将那店小二吓了一跳,作为平头百姓,他也不敢多说,悻悻离去。
这公子哥身材略显得有些壮硕,但不胖,面若冠玉,目似朗星。只是,桌子上仅仅摆着一壶酒外加一叠咸菜,这与其着装打扮极不相称。
这公子哥又瞧了一眼邻桌打扮怪异的四个人,说道:“你们说,是不是?”
却见邻桌坐着的四个人,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两鬓有些斑白;
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妙龄少女与那中年男子坐在一处,只是戴着面纱,却把那公子哥看得春心大动;
与这两人相对而坐的,其中一个黑衣少年,脸上也戴着个古怪的青铜眼罩,自打进门就寡言少语;
另外一个,是个短发少年,着装怪异,也不死中原人士,但这四人之中,属他话最多。
这四人正是苏枕霞、璃珞、雪寂以及偃师晟。他们今日方才到达广陵。
偃师晟刚要忍不住接话,苏枕霞瞪了他一眼,他才未开口——偃师晟自那一晚之后,便对苏枕霞生出了深深的崇拜之意,一路上还曾央求苏枕霞收自己为徒。
苏枕霞只是以他已过了练武的年纪为由婉拒。偃师晟虽觉得可惜,但崇拜之意丝毫不减,一路上,唯苏枕霞马首是瞻。
苏枕霞只是看了那公子哥一眼,笑了笑点头致意而已。那公子哥见这几人没人理他,也不多话,只是目光又一次狠狠在璃珞身上游走了一番,顿时觉得身心舒畅了许多。
对于偃师晟而言,他本以为永安镇便是中原繁华之所在,没想到,到了这广陵,才算大开眼界。如此看来,那永安镇也只能算得上是穷乡僻壤了。只是,广陵都如此,那北面的神都,又是何等光景呢?
“怎么事儿啊!”忽听旁边那桌的公子哥拍案而起,对着一旁的店小二大叫道,“就这么一壶酒,一叠破咸菜,你要我五百文钱?这都比我命贵了!”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