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之将人强制带回了屋,没好气的将下人全都赶了出去,两人又吵得不可开交。
“暮云瑛,你到底是有多缺吃的,值得你为了一条鱼拼上性命?”赵彦之愤怒质问。他心想这孩子当真是天都暮府出来的嫡女吗?这为了吃的豁出命来的架势,哪个的世族娇养的姑娘也做不出这等事啊!
“王爷,我钓鱼怎么又惹到你了!我钓来也不是光为了我自己,大家伙可以一起吃啊!”云瑛撅着嘴分辨。
“我镇北王府当真是穷的揭不开锅了,竟劳得王妃亲自去钓鱼给大伙糊口?”男人愤怒不已质问道。他看见云瑛被拖倒在地滑向池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路飞奔将人稳住,可她还不肯放掉那条破鱼,当真要将他气死!
“王爷莫要说话刻薄我,我就是钓鱼摔倒了,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吧!”云瑛憋气嘟囔着说。这男人怕不是有大毛病吧,她钓鱼就丢了他的脸了?他那面皮也太金贵了些,真气死人!
“你是摔跤吗?暮云瑛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若是没有及时赶到,现下你已经被那鲤鱼精拖到塘底去做妾了!”男人怒不可支说道,这女子怎能如此鲁莽,还不知错!
“王爷为何如此说我,我干嘛就非得做妾,在你心里,我就不配做正房大老婆吗?”云瑛生气质问。凭什么他说自己没脑子!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王妃之位,所以处处刁难!
“暮云瑛!咳咳……”赵彦之被她气的胸口疼,忍不住咳嗽。
“怎的?你还想去做那鲤鱼怪的大老婆?你当真是要气死我吧!”赵彦之语气不像刚才那般愤怒,转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这女子当真是来克他的,他在她面前,完全使不出威力。
“我父亲配享太…皇上赏识,是护国柱石,我怎么就配不上做正头大娘子了?只你瞧不上我罢了!”云瑛插科打诨说道,全然一幅我没错,都是你大题小做的劲头。
男人被云瑛顶撞的心口滞闷,愣在当场,他觉得这种争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丫头脑路清奇,伶牙俐齿,会活活气死他。思考片刻,男人吼道:“戴路!去把那个叫秋月的丫鬟抓来,罚二十军杖,暮家所有下人观刑!”
戴路听完跪地不肯动,二十军杖,男人受了都得落残疾,秋月那么个小姑娘直接就没命了。
“王爷息怒啊!王爷,二十军杖打完,那姑娘怕就没命了…”戴路冒死求情。他猜想王爷是吓唬王妃的,不是真的要打死那个丫鬟。王妃嫁过来这些时日,与那个丫鬟形影不离,二人亲如姐妹,如何能说打死就打死。
“连你也要反了吗!罚完那个丫鬟你自去领罚!”赵彦之暴怒吼道。
“赵彦之你疯了吗?你有脾气冲我发!你打我丫鬟算怎么回事?她又没招你!”云瑛激动的和男人吵。
“放肆!她将你一人置在危险之处,怎就罚不得!你为了个卑贱愚蠢的丫鬟恶言中伤自己的夫君,你还知道你是镇北王府的王妃吗!你还有为人妻子的自觉吗!”赵彦之气愤回应,他真要被她气疯了,当着戴路下自己面子,让他如何服众。
“王爷当真好笑,夫君?什么夫君?你拿我当妻子了吗?不,应该是说,你把我当人了吗?尊重过我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从成婚之日起,你便瞧我不顺眼,几次三番的找我麻烦,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你,值得你废寝忘食,天天变换新花样的整治我!你无非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正妃之位,那你拿去便是了,我才不稀罕!”云瑛愤怒至极,这男人日日都有新理由找茬,她是刨了他家祖坟,还是败了他的家业,值得他这样费心费力!
“暮云瑛…你当真是不识好歹,是个没心的…”赵彦之说这话时竟觉得胸口生疼,为何她总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她当真对他无心无情至极。
“呵…王爷听说过贼喊捉贼吗?不识好歹的真的是我吗?”云瑛语气嘲笑轻蔑,这男人真的为了另娶新妇,无所不为啊!
“戴路!你是死的吗!把那丫鬟拖来,就在这里打!看看是棍子硬,还是我们王妃的心硬!”赵彦之疯狂吼道。
“王爷,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逼我快些去死,给你的新王妃腾地方,何苦为难那些无辜的人!其实…本来我也活不了多久的,看样子你是一时一刻也不能等了。”云瑛又恨又丧气的说完。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这男人下定决心要除掉她,她是怎么都躲不开了。
“暮云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男人隐忍着怒气质问,她怎能说出这样可怕诅咒自己的话来。他单手攫住女孩的下巴,他有些看不明白她,俯视那双让他着迷的眸子,可那里现在蓄满了对他的厌恶和憎恨。
“王爷,我不会碍着你的,只是,希望你也做个人吧,放过我身边那些无辜的人。”云瑛无奈说完这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要杀要剐随他吧,她现在也是没力气周旋了。
“阿瑛,为何在你心里会把我想的如此恶毒不堪?为何你总觉得我会害你性命?究竟我要如何待你,你才能感觉到,我从未害过你…”赵彦之说这些话时,直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揉碎了。
“你喜怒无常,暴戾恣睢,容不得身边之人违逆你一丁点的意思。你威胁我,逼迫我,我不肯就范就拿我身边贴心之人开刀,王爷做完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我为你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吗?”云瑛怒气攻心,口不择言。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屋内一阵沉默后赵彦之跟疯了似的狂笑。“我当真是蠢,被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牵着鼻子走,纵得你骄纵至此,是我的不是。那我便如王妃所愿,暴!戾!恣!睢!”赵彦之说这话时如讨命恶鬼,阴森之极。
“人带来就开始打吧,王妃坐在这可以看得很清楚的。”赵彦之语调轻嘲,嘴角微弯,透着阴狠。男人将云瑛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强迫她观看杖刑。
“赵彦之,你是魔鬼吗?”云瑛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任她拼尽全力也挣扎不过男人的控制,她颤着声音质问,希望能唤醒他一点人性。
赵彦之弯身从后面单手将云瑛圈禁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点在云瑛的粉嫩的唇瓣之上。“嘘…就要开始了。”男人阴森说道。
云瑛见到两个士兵将秋月竖绑在长条凳上,一圈一圈的缠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