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罪证据。
姜天一夜之间老了几岁,他让律师找姜思宇来见他。
姜思宇果断拒绝。
正月初五。
姜思宇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吃薯片,前方的电视屏幕上正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
她在现实世界中不怎么看春晚,但是这些年网络发展快速,就算不看,也会在一些平台刷到其中一个或者几个梗。
姜思宇刚看完的那个小品,其中一句经典台词她几年前就刷到过。
刚想感叹书中细节到位,手机就响了。
姜思宇手一抖,指尖的薯片掉回包装袋。
她放下薯片,战战兢兢地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席琛两个字,吊起的心落下来一半。
姜思宇清了清嗓子,接起:“喂?”
“晚上有空没?”
她踩着席琛的尾音回:“没空。”
答得干脆利落,甚至都不问什么事。
席琛坐在月亮吧二楼休息室,闻言抬了抬眉梢,“怎么回事啊,过年那天叫你吃饭也不来,被吓到了?姜天都进去了,出来散散心呗。”
坐他边上的谢祁低声提醒:“说我不在。”
他语气随意,声线压得极轻。
席城转过来看他一眼,不疑有他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今晚我们酒吧搞活动,斥巨资请了个乐队,谢祁没空,你也没空,一个人喝酒有点没劲。”
姜思宇眼睛一亮,音调都拔高不少:“谢祁没空?”
席琛:“昂。”
姜思宇仍是不放心:“他去哪了?”
“不知道。”席琛谎言张开就来,“他说有点事。”
姜思宇噢了声,脸上泛起轻松的笑意,“行吧,那我去给你捧捧场。”
席琛咬着烟咳嗽了几声,“谢了,我晚点去接你。”
“好的。”姜思宇给他报了个酒店名。
席琛通完电话,撞了下谢祁的胳膊,笑着调侃:“你做什么了?”
谢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轻笑:“碰了一下乌龟的壳。”
碰了一下乌龟的壳,吓到了躲在里面的小兔子。
席琛吊儿郎当地抬了抬眉梢,“这么快就出手了?”
谢祁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抬眼,视线对上,他敛眉一笑。
席琛也笑了,“我以前以为你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确定对一个人的喜欢。”
谢祁看似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实际上要走进他心里很难。
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他冷淡的性子。他可以在人际交往上游刃有余,却无半分真心。
同时他也不需要别人付出真心。
他接受得了吵闹,也能忍受孤独。
性子淡得好似没有七情六欲。
谢祁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散漫道:“你不是都看出来了。”
言外之意是:我还能不确定?
“那不一样。”
一阵铃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谢祁接起,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男声,“她答应了,前提是想跟你当面谈谈。”
“行,我搭最近的航班过去,跟她约晚上。”谢祁挂了电话朝席琛耸耸肩,“这下真的有事了。”
晚上八点,姜思宇跟在席琛身后走进月亮吧。
里面人爆满。
席琛把她带到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卡座前,告诉她乐队要十点才出场。
席琛作为老板,今晚情况特殊,时不时有人找他。
姜思宇一个人坐在卡座,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思绪飘到了几天前。
那天晚上她溜了。
后来想想不该这样。
随便扯个理由就行,再不济可以说忘了。
谢祁再聪明还能猜到魂穿不成?
“我可以坐这吗?”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把姜思宇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循声看过去,看到了席琛的初恋,“咦?你也回国了?”
女孩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对啊,来找席琛。”
姜思宇听完他们的故事,对这个女孩喜欢不起来。
女孩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余光瞄到姜思宇诧异的眼神,不由地一挑眉,“你要吗?”
“不要。”姜思宇说,“而且我介意别人在我面前抽烟。”
她这个样子跟上次在会所见到时判若两人。
从温柔的邻家小妹变成了风情万种的辣妹。
女孩吸了一口,把烟捻灭,随口说:“那次在会所,对不起了。”
姜思宇不解,“嗯?”
女孩看她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嫉妒,嫉妒她的天真,嫉妒有人守护她的天真,“不知道就算了。”
姜思宇的好奇心瞬间被拉到满格,“到底什么意思?”
女孩让她去问谢祁或席琛。
他们既然没提过,肯定是不想让她知道。
姜思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两分钟后,她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她从出国到会所五楼,太过顺其自然。
她就像一件快递,被人接力送到了目的地。
在五楼发生了什么?
看蟒蛇看大白鲨。
她被蟒蛇吓到,服务员给她拍照纪念。
对了,拍照。
当时她吓得半死,还让她别拍来着。
服务员没听,把她的恐惧全记录了下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姜思宇猛地抓住女孩的手,“他们是不是拿我当人质威胁了谢祁?”
女孩眼里闪过一抹意外,“不蠢啊。”
姜思宇放开她,没好气地道:“所以你那天找席琛根本不是想跟他解释什么,你是为了拖住他?”
女孩默认。
“他从来没伤害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还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