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那俩姑娘身子干净着呢?”
“别人我能唬,您我能唬吗?您说赶巧不赶巧,我本来都打算这个月收手了,结果这俩丫头正巧出现在我家里,这身上穿得那叫一个精贵,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哎,你们文化人是不一样,挑三拣四的,不过您这真的大可放心。”
“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儿就给您把人送过去,您看怎么样?”
裴凝恍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几乎全封闭的小柴房里,唯一的光线,是从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手被一根麻绳紧紧地绑在身后,动弹不得,而正对面的角落,辛琦也被绑着,还在昏迷着。
她用力咬了咬干裂的下唇,刺痛传来。
门外的女人还在不停地说话,但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是那个张婶。
大脑很沉,但意识、视线和听觉都是清醒的,痛感和鼻尖的嗅觉……都过于真实。
这不是梦,她们被绑架了!
是被村里那两个看过去好心留她们喝茶的夫妻,她依稀记得自己喝了水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周围只有辛琦和她两个人,这里也不是刚刚的小木屋了。
估计是给她们的饭菜和给摄像们的茶水里面都被下了安眠药!
真该死,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辛琦!辛琦?”
辛琦还昏迷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估计是药效还没有过。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裴凝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这女人,长得是好看。”男人粗糙的手,轻轻按上了她的后颈,裴凝紧咬下唇,全身却抑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
似乎是察觉到了裴凝的动静,男人笑了一声,“哟,醒了啊。”
“你们想干什么?”
裴凝沉默、虚弱,一双眼却恶狠狠地盯着他,男人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城里人清高的样子。”
那个张婶在一旁整理着东西,看着自家男人的动静,嗤笑道:“行了,你跟俩丫头置什么气,当心点,别划伤了这俩发财树,那老鳏夫还等着验货呢。”
“老子知道。”
这话语,令裴凝的心脏骤然一缩,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她的全身都随着他指尖的滑动触碰,开始战栗,“我警告你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是犯法的。”
男人似乎被逗笑了,“犯法?在老子这,老子就是法。”
裴凝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颈后一疼,又晕了过去。
张婶收了手,“废话那么多,赶紧把人送到车上去,免得等会儿被人发现了。”
“什么叫人不见了?”沈郗尘一把拽住裴凝的跟拍摄像,“你们不是紧跟着她们吗?为什么你们回来了,她们人就不见了?”
“我……我也不知道……”
摄像大哥脸色都白了,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了,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裴凝和辛琦身上的麦克风被摘了下来,二人也不见了踪影,他们的摄像机还被摔烂了。
“郗尘你冷静点。”罗如和陈江一人拽住沈郗尘的一只胳膊。
“这他妈都快过去一个晚上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沈郗尘一脚踹向脚边的椅子,“裴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
木头椅子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周围却仿佛集体聋了般,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沈郗尘这个模样。
“他们说得对,冷静一点。”Uranus走上前,拍了拍沈郗尘的肩膀,随后转头看向被甩到一边的摄像。
他的脸色也难看得很,声音一片冰冷,“你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吗?”
摄像两只手捂住脸,低下头,“他们都包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出来模样,女人戴着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男人还戴着口罩,说是感冒了……”
“也就是你在路上看到他们,也认不出来?”沈郗尘皱着眉头问道。
几位摄像不住地摇头,满脸懊悔:“对不起,对不起……”
路思媛双手抱着手臂,害怕地说道:“我们赶紧报警吧。”
“对,还是先报警。”陈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已经报警了,但警察还得两个小时才能到。”钱文艺听了也是一头薄汗,艺人在他的综艺遇到这种事,如果人没有安全找回来,他在圈子里也算是走到头了。
在等警察来的时候,钱文艺远远地躲着这俩祖宗,不敢说话。
裴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周围都在晃动,周围的箱子里传来腌鱼恶臭的味道,她的四肢依旧被绳子牢牢绑住,动弹不得,嘴上还被贴了胶带。
这样的情形令她一阵胆寒。
辛琦抽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见裴凝醒了,她赶紧挪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嘴里支支吾吾的。
她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辆车上,浑身上下都很疼,动一下,骨头仿佛都要裂开。
裴凝坐起身子,冷静地观察着四周。
这是一辆装满腌鱼的大货车。
已经过去一晚上了,节目组发现她们俩不见了后肯定会直接报警,只要她们俩能自保下来,就一定能够等到救援。
她在货车的帘子边上找到了一个洞,侧着身子趴下,通过洞看着车外。
窗外的环境很熟悉,是他们进村的路。
是了,进村的时候村长说过,他们进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车子突然停下来,她听到了人贩子跟谁在交谈的声音,然后货车的门被打开。
在车子拐弯的时候,一个身影在她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是沈郗尘!
她试图张嘴喊,可她的嘴被胶布缠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沈郗尘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动静,跟着警察往车后走去。
耳朵似乎被什么刮到了,有些疼。
耳坠!
裴凝借着货车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