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吧”是帝都富N代圈里,三位贵公子合伙开的店。
和普通酒吧一样,室内布置灯光昏暗,酒吧中间布置有舞台,年轻的男男女女舞动身体,热情肆意,闹腾喧嚣。
与一般酒吧不同的是,“一家酒吧”只接待会员及与会员同行的客人。
舞台上献唱的可能是大明星。热舞的人群里不乏富贵名流。
在这里遇到“上流”圈子里人物的概率非常高。
即便是“普通客人”,基本也都小有资产。
套用网上的某个说法,挨个报数可能不行,但间隔点人,身家大抵没有会小于百万级别的。
陈秋东狡黠地将霍知潜带到了“一家酒吧”。
虽然他没能在群里和公司里吼一嗓子“谁想今晚聚聚?”
但在这里吼一嗓子“霍三爷在此!”效果差不离。
霍知潜回国时间尚短,又不爱享乐玩耍,不知道“一家酒吧”的真实情况。
被陈秋东带进“一家酒吧”,他只当陈秋东耍了个小聪明:
专带他不去正经吃饭的地方,让他无法享受品尝美食的乐趣。
结果,遇到人群后,每走几步,陈秋东就能遇到熟人。
陈秋东互相一介绍,那熟人其实也应该是霍知潜的熟人。
霍知潜这才明白:陈秋东是耍了个大聪明,迂回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陈秋东打招呼的人,都热情邀请霍知潜和陈秋东同坐。
霍知潜一路婉拒。
“哈哈哈哈……”
陈秋东憋笑,憋笑,憋笑,憋到忍不住,哈哈大笑。
都在一个酒吧里,就算此时不同坐,待会儿大家不还是会一起喝酒?
知道“霍三爷”在这儿,圈里哪家傻蛋会不来和霍知潜喝一杯套近乎?
就算和霍知潜不熟,但交游广阔、与大家都是哥们儿的陈秋东,不是也在场吗?
陈秋东完全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精彩。
正是他爱的众星捧月的热闹。
虽说,他这个被捧的“月”是蹭了“太阳”的光辉,但他丝毫不在意。
是谁都能蹭霍三爷的面子的吗?
尽管霍知潜有时候会显得不近人情,例如收了大侄子的爱车赔礼,不肯给好友开大侄子的爱车,但那些都是原则性问题。
当前这种情况,则算不得什么问题。
朋友间互相玩闹、作弄罢了。
霍知潜并不会有被陈秋东算计、利用的恼怒,而愤然离开酒吧。
既来之,则安之。
忽而,霍知潜自己发现了熟人,“走,去那边。”
他拖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陈秋东行进。
陈秋东直起腰来,依稀辨认出前方熟人的脸。
“淦!霍熙行怎么也在?”大好心情就这么被恶心掉了。
“哥,”陈秋东讨好霍知潜,“不是说好就咱们两人吗?别去那边了。你大侄子有自己朋友在呢,给孩子一点儿自由空间。”
霍知潜浅浅笑了下,“要死一起死。”
“哥,我错了,”陈秋东哀求,“咱们换家店,你选。”
霍知潜含笑:“来都来了,玩玩呗,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来到霍熙行近旁,霍熙行也发现了小叔。
霍熙行向小叔打招呼,无视掉陈秋东。
并不是陈秋东单方面讨厌霍熙行,他们是“双箭头”,霍熙行对陈秋东的厌恶同样不低。
霍熙行本就不怎样、需要借酒消愁的心情,看到“敬爱的小叔”出现,就越发糟糕了,发现竟然还有一颗老鼠屎陈秋东,简直糟糕透顶。
霍熙行忍耐着糟心,给霍知潜介绍他的同座,沈家公子,沈观奇。
略微停顿,补充道:“他是倾倾的弟弟。”
“哈哈哈哈!”被对家当作空气的陈秋东,不甘寂寞,爆发出大笑,嘲讽霍熙行:
“前妻、异父异母、的弟弟。”
霎时间,霍熙行额头青筋暴起,“陈秋东,这里不欢迎你。”
“这店是你家开的啊?”有霍知潜在场,陈秋东根本不怂霍熙行。
反而很是懂得“狐假虎威”。
他坐到霍熙行对面,特意摆出大爷一般的坐姿,二郎腿又悠悠翘起来晃荡,嚣张至极。
“就算是你家开的,我是与你叔叔同来的客人,你懂不懂尊敬长辈啊,大侄子?”
霍知潜并不理会大侄子和高中同学的战争,落座后,好整以暇看菜单点菜。
字面意思,点菜,而不是点酒。
这家酒吧主要经营酒水,同时也提供一些主食、小吃、小菜。
后者品种不多。厚厚的一叠菜单,前面全是酒水,剩下的都集中在最后一页。
“哥,”陈秋东故意这么叫霍知潜,“你点的吃食,给我也来一份儿。”
霍熙行目前对自家小叔还挺发怵,15天拘留“分期执行”什么的,想想就头皮发麻。
关键是,他清楚,小叔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而且,如果仅是周末蹲拘留所,爷爷是不会阻拦小叔的这种胡作非为!
自从小叔回国定居,爷爷可谓对这个小儿子千依百顺。
他这个长房长孙,爷爷往日的心头宝,都被弃置不顾了。
父亲病逝后,被爷爷亲自照顾养育以来,霍熙行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险些就要忘了,年岁尚小的幼儿时期,小叔在家族里的团宠地位。
但凡他被小叔教育了、打了,不仅爷爷只关心小叔有没有受伤,他亲爹也直夸小叔打得好。
霍熙行端详霍知潜的表情,无法分辨他的想法。
想了想,他决定看在小叔的面子上,忍住陈秋东的挑衅。
陈秋东惊讶于霍熙行的沉默,并不见好就收。
“大侄子,你知道我和你小叔是开什么车来的吗?”
“啧啧,那车型的线条,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