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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2 / 2)

前,替她打落箭矢。

他身后的下属也当即补箭,将偷袭那人射成了刺猬。

玉怀君耳力何其敏锐,偷袭才出便要闪躲,却被阳景昭这一护锢住动作施展不开。

她眉心微蹙,却不好怪罪,正要退离阳景昭,电光火石间思绪贯通,千丝万缕的一切联结成网,幕后黑手直指面前之人!

玉怀君调动内力,欲要同阳景昭拉开距离,却已来不及,只得被他死死锢住,抬眸便见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泛着温柔浅笑,间或夹杂几分情真意切的关心:“喻姑娘怎么了?”

玉怀君恍然间发现,她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晃动,短匕和骨鞭猝然落地,双手也被阳景昭紧紧锁住。

然后他趁机揽住她的腰,一个闪身便越过雕花围栏,雪白与天青色的衣袂交叠翻飞,而后“噗通”一声,竟是共同落入水中!

彻底失去意识前,玉怀君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淦!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

喻思思,朔月第一世家喻氏前任家主嫡幼女的独女。

数十年前,喻思思之母喻氏,彼时的朔月未婚贵女第一人,家主嫡幼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冠盖满京华,声名闻遐迩,却为下嫁一寒门书生与喻氏决裂,毅然决然脱离家族后成婚,不久后便怀上了喻思思。

但偏偏此时,喻思思生父卷入朔月谋反大案,实打实的成为了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尸骨无存。

喻氏得知此事,早产加难产,血崩而亡,只留下一个小女婴,小名思思。

年幼的喻思思由此被喻氏接回,却因为身世和父母的缘故在家中不尴不尬,连正式的名字都不曾拥有,更是一直被放在庄子里寄养。

就这样长到十五岁,到了举办见世礼的年纪,喻思思本该回京见诸方宾客,却因庄子上突发大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成为众人津津乐道一时的悬案。

她当然并未死在那场大火中,而是依中陆惯例游走于江湖之上,不负“见世”之名。

此后她因缘际会得彼岸宫宫主赏识,加入彼岸宫成为君怀的下属。

暗城的情报便断于此处。

可见彼岸宫对暗城的情报网严防死守。

阳景昭放下记录喻思思过往的卷宗,抬眸望向天际渐白的东方,不曾见到旭日初升,却有绵绵细雨不绝如缕。

闰二月末的西洲渡,一场绵绵春雨润泽大地。

昨日玄天楼大火一事合该震惊全中陆,直面真相的西洲渡此刻却万事如常,彼岸宫在西洲渡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彼岸宫,暗城,西洲二主……

枢牗轻响一声,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阳景昭微不可察地蹙眉一瞬,便见武二不情不愿地禀告:“公子,喻姑娘已醒。”

*

玉怀君甫一醒来,头顶陌生的青花水墨栀纱床幔便激起她十二分的警惕。

床边候着两个梳着双丫髻的侍女,于她俱是面生。

见玉怀君醒来,其中一个反应极快,唰地一下便冲出门去,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狠狠踉跄一下。

玉怀君于是把目光投向剩下的这个小姑娘,却发现她胆子小得可怜,一句场面话“姑娘醒了”,都叫她说得结结巴巴、支离破碎。

行吧。

玉怀君环视四周,发现这间屋子其实装潢精致,贵气内敛,她身上盖的锦被甚至都是价值连城的云连锦。

突然,她像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成全新的,纤白素手紧紧攥住胸前纯白衣领,疑惑的目光投向小侍女。

小侍女当即会意,疯狂摆手以示否认,甚至克服了结巴:“姑娘莫担心莫担心,您的衣裳都是奴婢和禾姐姐亲自换的,从不曾假手于外人!”

玉怀君当即从善如流地松开手,点点头以示明白。

不待她继续问小侍女话,门帘便被揭开,方才跑出去的那个“禾姐姐”气鼓鼓走了进来:“说什么公子繁忙,哼,隔开公子和姑娘的借口罢了!”

顿了顿,她终是继续道:“我就知道那个武姑娘不怀好意!八成……就是觊觎公子!”

玉怀君:???

怎么她睡一觉起来就净遇到怪事?前有被“党争”,后有被“宫斗”?

这时,门帘再次被揭开,阳景昭快步走了进来。

他着一袭纯白暗纹锦衣,衣袂上绘有几竿墨竹,俊美面庞含笑,瞧着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一进来便在玉怀君身旁坐下,语气熟稔:“可觉得好些了?”

但玉怀君环视四周众人,尤其瞥见抱剑立在他身后的武二满脸不高兴,终是抱着锦被往里缩瑟了几分,然后怯生生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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