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今后就是刀执掌了,还能得了面圣的机会,真是叫人羡慕啊!”
白淼第一个给刀山雪道喜,他这人也真的是佩服刀三血的本事,那个时候揭云台初设,众捕头校场习武,就见识过刀三血的本事。
“是啊,恭喜刀兄,喜任执掌。”
展意春也是上前恭喜,毕竟是从安州之案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还差点命丧江中风浪,得此殊荣,也是理所应当。
“升迁之喜,得请客吃饭!”
就是上官舟倚与他人不同,他非要得些实惠不可,引得众人一片欢笑不已。
“好好好,我来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
刀山雪想着到底也是应该一起聚聚,毕竟人家开了口,她是要大方一些。
“行了吧,大家想吃饭怎么吃不行,咱们也一起庆贺刀捕头升迁。”
常文知道刀三血没什么钱,这么多人,要是一起都去了,那还不得一次就能把刀三血给吃穷了。
“就是,咱们一起吧。”
明眼看着方才都是褚相宜帮忙打发了内侍,现在让他掏钱请客吃饭真是有些难为人了。
所以展意春也跟着打个圆场,毕竟都是同僚。
“不用,吃个饭而已。”
刀山雪也想着自己还是有些银两的,总不能一顿饭花二十两银子吧!
褚相宜面对此事也就只能打个哈哈,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就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瞧见了褚相宜出门的背影,刀山雪想着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欠了他的人情,自然是要将那茶叶给还回去的,不过自然是不能再给他买一盒子茶叶还回去的。
所以她还是要想想如何解决才能合适。
忽然间外面就有直衙署的人前来禀告,说是有人在盛安城外抓了几个恶霸,可是这恶霸却认识揭云台的人,被打的筋骨寸断,却在直衙署里的耍刁放横。
直衙署得罪不起,最后就差人到揭云台来禀告了。
听闻此事,刀山雪第一个反应就是,应该是沈逢礿的手笔了。
不过那几个恶霸确实也说了自己的揭云台的人,现在闹到了这里,自然也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的关系,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褚相宜得知此事,心里很是烦闷,没有一天能消停的时候。
“堂下何人!”
惊堂木一拍,立马在正堂之中回响起来,衙役一喝威武,确实叫这几个恶霸心颤胆寒。
刀山雪此时立在文书之后,就冷冷地看着堂外站着的沈逢礿。
他负手而立,一脸的谐谑,自然也看到了对面的刀山雪,她这一身暗红色的官服,确实精神,再加上身形挺拔,倒是见之生畏。
她粗糙的易容,沈逢礿也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可是就觉得每次见到都有些不同。
这次再见到就觉得她不怒自威,那目光如炬的样子,在沈逢礿眼里真的是出奇的异样。
“蒋志?!”
倒是苏昕第一个就把人给认了出来。
看看那一个个被打的猪头狗脸的,满脸都是血,牙也掉了,胳膊也脱臼了,不是捂着腮帮子,就护着肩膀,哀嚎不止。
“表哥,这人打我们!”
为首的那个绿衣男子原来叫蒋志,就是被刀山雪捏断手腕的那个。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苏昕的表弟。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恶徒做表弟啊!
苏昕此人是从刑部调任过来的,原来就是刑部的捕头,此人神风俊朗,在这七个捕头之中可算得上是美男子。
褚相宜的目光直接就投到了苏昕的身上,满是惊讶。
“竟然真的是要假公济私了,难怪在直衙署叫嚣不止,天子脚下欺男霸女,原来真的在揭云台有相熟的靠山啊!”
沈逢礿可真的不是善茬,他现在这样的阴阳怪气,无非就是想看看揭云台本事。
“禀告大人,小女子便是苦主,南边水灾,家里都被淹了,于是逃难至此,半路捡来的一个琵琶。却没有想到赶到了盛安城外就已经宵禁了,身上没有银两,本想在城外就这么歇歇脚,等天亮了再进城,却不想竟然遇到了这些人,他们上来就要扒了我们的衣裳,还要将我们拖走……拖走干那事……我们姐妹不从,伸手就打……要不是有侠士相助,我们可能就要被他们打死了……呜呜呜……”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做主啊,直衙署不敢管他们,您要是再不为小人做主,恐怕我们就有命逃难,没命活下去了。”
眼看这些女子一个个哭哭啼啼,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衣袖都被撕扯成了布条,着实可怜。
“苏捕头,你有何看法?”
却没有想到褚相宜第一句问的竟然是苏昕。
“大人,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与属下有牵扯,为避嫌,属下理应回避,大人秉公办理便是了。”
苏昕低头拱手,一派严肃,这话说的是没有半分情面。
刀山雪与苏昕共事时间不长,再加上又去了安州,对他了解也不是很多。
可是听闻他此番言论,倒是心生敬佩。
苏昕言罢一撩袍泽竟然走得很是利索。
蒋志一脸惊讶的就这么看着苏昕从自己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表哥,表哥,你救救我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不是这群娘们说的那个样子的,表哥,表……”
蒋志此时也顾不得疼了,连滚带爬的就往苏昕的身边冲了过去,本想拽住他的衣角,可是苏昕这个机会都没有给他,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的干净。
褚相宜看着苏昕这番作为,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如此这般他就能毫无顾及的审理此案了。
刀山雪在一旁听得很是清楚,就是这蒋志几人在城外喝多了酒,见到这些露宿的女子便图谋不轨。
幸好当时刀山雪和沈逢礿出手,要不然这几个女子肯定惨遭毒手。
这边褚相宜一丝不苟的严审此案,那边沈逢礿就直勾勾看着刀山雪站在大堂之中,这正义凛然的样子,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