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夜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这案子算是找到了根上,李花狗被抓,王氏伏法,就告一段落了,只是刀山雪清晰的记得那夜里另一个女子给王氏说,“姐姐我害怕,咱们一起回去吧。”
“没错,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咱们当时看不清,李花狗怎么说?”
沈逢礿放下筷子问刀山雪。
“李花狗说他本想找一个同乡一起干的,可是那人胆小,只做了一次就跑了。”
刀山雪回想起来那人的大概形状,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李花狗说的是真是假。
“总是这样的无头公案,不能再不了了之下去!”
刀山雪就觉得此时还另有蹊跷,周氏的蚕蛊红丝到底从何处而来,那另一个男子是不是真的就犯过一次案,以后会不会再次为非作歹……
“土地庙已经被拆了个干净,就连门口那可歪脖子树都给劈倒当柴火烧了个干净,估计是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巧还让你们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你说到底意欲何为?”
刀山雪不再接话,沈逢礿问的这么蹊跷,就怕他也是心怀不轨的,自己也恐言多有失,所以干脆闭嘴不言。
“你对我还真的是日防夜防,千防万防啊!”
“沈兄,吃饭,这汇贤居的饭菜还是合胃口的吧?”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沈逢礿撇了一下嘴,重新拿起筷子,看这些精美的饭菜,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胃口,回想起来上次她请自己吃的那一顿倒是觉得亲切。
“你在盛安这边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还差得远,怎么我在盛安待着也碍了您的眼?”
“怎么会?怎么会……我只是想着沈兄这样的身份,毕竟是西川国的人,还有着王室背景,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不用您费心,我现在有正经在大乾经商的文牒,所以就算是出入揭云台,我亦是不用心虚。刀大侠,您不会兔死狗烹,想要揭穿我吧?”
“自然不会。”
刀山雪心想都是桥归桥,路归路了,谁还管你什么身份。
沈逢礿看着刀山雪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想着又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其实她还欠着自己好大的一个人情呢!
就拿着这个执掌的位置来说,那就是沈逢礿给递了话的。
他一封书信寄回西川,二皇子沈瑜得知了揭云台的设立,本来他也只听到了坊间传闻说这不过就是大乾皇帝的一个对于话本子的执念而已,却不想安州一案竟然是踏踏实实的办了一个像样的案子。
只不过这揭云台还没有一个像样的顶梁柱,所以沈瑜让沈念无意中给三皇子宋熙彻进言,说是可以在揭云台中选出一个更加出类拔萃的。
这样的一个提点,也让宋熙彻恍然大悟,又把话递到了宋坚的耳朵里,自然也就有了后面对于刀山雪的加封。
现在大乾皇帝要求揭云台专办的案子,她也办的出色,估计以后就能在御前有一席之地了,有个品阶的官职应该也不是难事。
毕竟皇帝也需要有自己的可用之人,她胆大心细都是当用之才,至于自己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沈逢礿现在还没有想到,刀山雪太过谨慎,他需要沉住气,来日方长才好。
剩下的时间,两个人都闷头吃饭,竟然没有了过多的言辞,各为其主,言辞过多,难免疏漏,所以还是守口如瓶为上策。
为避嫌,刀山雪出门结账的时候,沈逢礿就这么不告而别了,回来看着包间里这满桌子的杯盘狼藉,刀山雪轻轻翘了一下眉毛,自己要的就是这般来去无牵挂。
她最近有些疲累,想着已经给褚相宜告假过,所以就想着要去小院里一住,自己差遣挽墨去肃州取回来藏锋,估摸着现在也差不多该转回了。
果不其然,自己一进院门,就看到了里面有灯光摇曳,必然是挽墨了。
“公子回来了!”
“你也回来了!”
挽墨看到了刀山雪一脸的惊喜,恨不能开心的跳起来。
“这是汇贤居的蟹黄酥和豆糕点心。”
“多谢公子,藏锋已经放在您房间里,还有师公的一封信,和肃州的带来的一个包袱,都是给公子的。”
“我知道了。你去吃些点心休息吧,我这边不用照顾了。”
刀山雪此时只觉得心里很是激动,良久没有见过藏锋,她的心里颇为惦记。
一进门就看到藏锋剑被端正的放在中堂几案上,刀山雪将门扉掩上,抽剑出鞘,房间里就算是没有点燃烛火,那坚韧的银色锋刃就能泛出来叫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刀山雪的唇角不由得漾出微笑,藏锋与她来说就是半条命,分离这么多时日,她真的甚是想念。
而今藏锋重归身侧,她自然是欢喜得紧。
忽而此时外面有马蹄声响起,刀山雪一愣,之后就听一阵敲门声,再就是挽墨起身。
“谁?”
刀山雪已经在房中发问。
“刀执掌,我是常文,开门。”
挽墨已经到了门前,但是没有刀山雪的吩咐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开门的。
听出来了是常文的声音,刀山雪先是把藏锋收了起来,而后将自己的衣衫赶紧收拢好,她想着幸好自己方才没有直接沐浴更衣,要不然必定来不及准备了。
“挽墨开门!”
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声,刀山雪这才出了门。
“常文兄怎么现在过来了?”
其实刀山雪想的是自己没有将这个小院的位置告诉过他,他是怎么找来的。
“你这个地方可真的是叫我好找,褚大人说圣上有旨,明日要让你面圣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个地方,褚大人也只是说双喜巷子的那条街上,可是这双喜巷子也太长了,天黑乎乎的,我还走错了道儿,真的是恨不能蹿上房顶,直接看看你到底住哪里。就是怕会吓到老百姓!”
常文喝了口水,擦擦汗,忍不住抱怨。
“抱歉,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