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黏在一起不是很舒服。 盛旖光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垫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空气里残留了许傅竞泽身上的味道,如他那个人一般,强势不容抵抗地顺着呼吸钻入胸腔里,在里面留下印记。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为什收了手,如同不知道他为什会过来,到他的床上,做那些举动。 即便知道傅竞泽的心意,盛旖光也无法看透他,不理解他的很做法,不明白为什会有怎也试不到底线的包容。 傅竞泽的喜欢让人捉摸不透,像是裹满了蜜糖的果实,散发着强烈的诱惑气息。通往的路途看起平坦无阻,却让人不敢轻易踏上,担忧抵不住诱惑吃下了果实,担忧果实化身为猛兽,担忧果实散发了香甜却被辜负。 盛旖光捂着胸口,身子后仰着抵在床,因为过度的紧绷骤然松懈下来全身发软。 忽然有亮光透入室内,从敞开的房门。 盛旖光下意识转看过。 昏黄的暖光中,傅竞泽折返来,修长的手指落在台灯的柱身上,眉眼不动,平静到像什也没发生过,即便看到盛旖光坐了起来也没有丝毫意外。 将台灯放到床的小桌上,傅竞泽站直身子:“需要我留下吗?” 盛旖光看着他,觉得要自己说不要,傅竞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理智上现在就该让傅竞泽走,已经有台灯了,不会再因为黑暗而胡乱臆想什。这想着,盛旖光沾着湿气的睫毛一点点垂落下,直到完全掩住了眼里的思绪,才终于有应:“不……” 发一个音节,高大的阴影便将他拢住,清淡好闻的薄荷味不由分说地萦入鼻端,让脑子清明又混沌,清醒地看着傅竞泽侵入自己的私人领域,不明缘由的未做抵抗。 傅竞泽的发擦拭过了已经不再滴水,微带着湿意的乌发垂落到额前,掩住几分眉眼的清冷锋锐。他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姿态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床上。 盛旖光眼睛大睁着,没说口的话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让他有些难受和不知所措。 傅竞泽眉眼不动,像是为了提醒:“衣服湿了。” 白色的丝质衬衫一染上汗液痕迹就极为明显,单薄的衣料贴在身上,将清瘦的身形勾勒得一览无遗,甚至隐约透淡粉的颜色。 盛旖光放在胸口的手收紧了些,将胸口的意料抓得起皱:“知,知道了。”他也并不能做什,没办法让温度下降,没办法换一件衣服,连让傅竞泽别看都显得奇怪欲盖弥彰。 说完盛旖光便低看着自己的腿,卡其色的休闲裤裤腿上脏脏的,有泥土和青草的汁液,卷起一点的裤腿下是已经消肿了留着伤口的脚踝,伤口之外的皮肤冷白,偏偏脚背连着脚趾都覆了层薄红,要将藏起来的情绪展露在人前。 盛旖光不安地蜷了蜷脚趾,心慌意乱的。 傅竞泽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喉结极轻微地动了下,声音平淡如初:“换一件。”说完就再次下了床,到衣柜找件宽松的白T,停顿几秒又问盛旖光:“内裤要吗?” 盛旖光抬眸看过,傅竞泽的手已经停留在他放内裤的那格,差一点点就碰上了,耳垂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匆忙点了下。 傅竞泽取了衣服折返来,在盛旖光接过衣服后淡淡说了声:“换吧,我外面。”说完背转过身走到门口处停住,没有脱离盛旖光的视线范围。 盛旖光压下乱糟糟的思绪,动手解开上衣的扣子,汗湿的衣料从身上脱下,身体的水汽□□/燥的空气带走些。 视线落在一旁的干净衣服,盛旖光有些迟疑,他其实想洗个澡,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脚踝上甚至有蛇留下的阴冷湿腻。 越想这个衣服越换不下,甚至连床单都不想要了。 盛旖光纠结再纠结始终没下个决,凭他自己是洗不了的,不说脚踝伤口上了药不能沾水,就是走到浴室都不能。 要是傅竞泽不在,他姿态难看点挪过也就是了,当着傅竞泽的面他不太想,可也不想再麻烦傅竞泽,他马上就要搬了,界限清晰点比较好。 时间已经过了挺久,傅竞泽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担心盛旖光事了,顾不上什就转身察看,目光瞬时凝滞住。 暖光氤氲中,盛旖光清瘦修长的身体无遮无拦,莹润的肌肤上是蔓延开来的深粉红色,与白日里被衣料掩住景色的毫无破绽地衔接上。 从傅竞泽的位置,轻易就能看到锁骨下方的位置,粉得更透一些的,含羞露怯地探的小小凸起,如同成色极佳的粉色珍珠。 腰部内收的线条往下是半曲着的长腿,纤细不失肉感。 傅竞泽闭了闭眼睛,喉结滚动下,在盛旖光发觉前把身体转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盛旖光终于下了决,语气不太自然的:“傅竞泽,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