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想今晚要怎么过。” 这话听得盛旖光一愣,怎么过,睡着过啊。 想完立马意识到对,他和傅竞泽可是单纯朋友,别说他对傅竞泽想法够单纯,就是傅竞泽,也…… 刚被水流冲散热意有卷土重来征兆,盛旖光暗骂自己没出息,脸上装得什么情绪也没有,对傅竞泽说:“别想了,睡觉吧。” 说完又特意强调:“晚了,我伤口疼。” 傅竞泽着他躲躲闪闪微表情,眸色深了些:“一起?” 盛旖光默了默,视线扫过桌上知道还撑多久台灯:“你睡哪边?” 没等傅竞泽沾到床,盛旖光又说:“先换个床单吧,脏。” 傅竞泽着他挪到床沿,到离自己最远床头扶着墙站定,嘴角翘起微小弧度:“好。” 盛旖光着他背影,又忽然觉得他是有些高兴,莫名其妙。 傅竞泽快就把干净床单换好了,盛旖光就近在靠近里侧那边躺,把靠近门口位置留给了傅竞泽。 次卧床比主卧小,但还是有一米八那么大,两人各自在一侧躺,中间可以隔出个楚河汉街。 盛旖光把身子躺平,过了会儿眼角余光去偷偷瞥傅竞泽。 傅竞泽躺得也平,端庄地双手交叠在腹部,大热天还盖了个薄毯子在腿上,瞅着非常养生,非常安详。 傅竞泽表现太过平静淡然,让盛旖光心躁动也渐渐消退。 也是没和傅竞泽睡同一张床过,小学时就躺一起睡午觉了,况两人又隔开这么大距离,盛旖光快把自己安抚好,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他最近总做梦,零零碎碎,有些混杂。常常让他分清哪些是真实经历,哪些是觉醒身体记忆。 或者也可以说,让他对自己身份认知有了些错乱,好在他记性好会真弄混淆。 梦里多事情都和傅竞泽有关,甚至是多令人面红耳赤限制级画面。 盛旖光以前可知道男生间可以玩那么多花样,身体可以弯折到那样夸张程度。 甚至,他会那么主动。 盛旖光脸上渐渐涌起潮红,身体动了动,本地循着熟悉安心气息贴到傅竞泽身边,找到习惯位置将自己蜷好。 似乎是还觉得够,寻摸到傅竞泽手臂熟练地拉过来枕到脸,粉润柔软唇瓣压在傅竞泽手臂皮肤上,嘴里发出一声含糊:“老公,抱。” 傅竞泽听清了,同一时间几乎是难以自持呼吸粗重起来,眼底情绪翻涌着。 他凝眸蜷在怀中,全然信任依赖盛旖光,另一只手抬起,在盛旖光潮红脸上摩挲几。 接着那只手顺着纤瘦背脊往,停留在凹陷腰线处,牢牢地扣住了。 傅竞泽力气有些重,盛旖光适地蹙了蹙眉,脸颊在手臂上蹭了蹭,唇瓣压得更紧了些。似乎将傅竞泽手臂当做了枕头,要把脸颊乃至呼吸都藏进去,纤瘦背脊顺着傅竞泽动作颤动着。 傅竞泽眸色愈发深,似乎蕴着一团暗火,收紧掌心肌肤细腻滑手,一团绵软雪,又比雪要暖得多。力将盛旖光按向自己,想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无法分离片刻。 过了许久,空气黏黏腻腻,要将呼吸都夺走。 傅竞泽吻落在盛旖光濡湿眼皮上,轻轻柔柔,带着极强大克制,嗓子已经低哑到只有充满暧/昧气音:“抱你。” 盛旖光额头沁满了汗,发丝湿湿贴在额头上,一经放松便想要脱离这个困住自己大火炉,刚刚逃开一就被由分说地扯了回来,重复几回后妥协地陷入了更深睡眠。 意识回笼时盛旖光感觉身上有些重,他似乎挂在一个坚硬大型物体上,睁开眼怔愣了片刻,近在咫尺傅竞泽脸放大到眼睫都得根根分明。 好一会儿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挂在了傅竞泽身上,腰上被铁链般胳膊锁着。楚河汉界无影无踪。 更糟糕是,傅竞泽似乎也醒了,比他醒得更早,知了他多久。 盛旖光后知后觉自己该傅竞泽身上离开,匆匆忙忙把腿傅竞泽腿上、腿间收回,料曲起来左腿膝盖顶到了一处触感与温度都异常地方。 意识到是什么情况,盛旖光直接就懵住了,被烫到膝盖抵着都忘了收回。 事件另一当事人淡然得多,眉眼动地开口:“晨起正常现象而已。” 摊开讲还好,被这样寻常语气破,盛旖光反而耳根一路烧到面颊,膝盖上热意蔓延开来,让他也有了反应。 敢再在傅竞泽身上待去,盛旖光连滚带爬他身上往外挪,越是慌乱越容易出错,仓促间双腿数次蹭到傅竞泽身上。 傅竞泽原本淡然脸色变了,他伸手按住盛旖光脑袋:“先别动了。” 盛旖光所有动作骤然止住,姿态有些滑稽地半趴在傅竞泽身上,手心是坚硬发热腹部肌肉,视线稍稍一偏便是尺寸可观隆起。 盛旖光呆滞住,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可疑地咽了咽口水。 脑袋上傅竞泽手已经收走了,可有压迫感更强一道视线,盛旖光着那里,鬼使神差地问:“你,会觉得沉吗?” 话音一落,盛旖光就感觉自己脑袋要被那视线戳出个洞来,由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在那坚实腹肌上留几个小印子,语气慌乱地补救:“没,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咳咳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