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随性地歪进了沙发里,双腿盘着,整个人透惬感完全不受之前的事影响。 傅竞泽嘴角勾了勾,没打扰他,进书房里处理了些公务。 等到再回客厅时,电视还在放着,盛旖光不料地睡了过去。 傅竞泽垂眸了他会儿,给他添了条毯子盖住小腹,又将电视关掉了。 而后走到阳台上和陈乾通话。 陈乾:“竞泽,小盛的案子没什悬念,你放心。” 傅竞泽:“嗯,陶崎的事麻烦您也一并处理了吧。” 陈乾笑了笑,打趣道:“案子的事好说,就是你小子把婆藏那深,结婚一年了也不带来亮亮相,外面都传成什样了?” “就你爸那个学究,前阵儿还找我你俩的情况呢,说近空时间来得找你聊聊,对待婚姻怎能用随的态度。” 傅竞泽听得无奈:“乾叔,不是传的那样,麻烦帮我稳住我爸妈他,旖光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和他碰面。” 陈乾:“你说的我还能不答应?” “依我你这假多休几天,普通员工一年还几天年假呢,你也该休一休,陪陪小盛那孩子。” 傅竞泽自是应下来,挂断电话后视线望着盛旖光的方向,拨电话给薛文达。 薛文达近傅竞泽交待了一堆事,忙得脚不沾地,此时接电话也是在车里:“傅总,什安排吗?” 傅竞泽语气平缓:“你查到的东西我过了,很不错。” 难得自己板夸一句,薛文达当即露点笑,将车靠着路边停下来:“您满就好,需要补充调查的吗?” 傅竞泽回复很快:“不用,今年的年终奖给你按三倍发。” 薛文达一惊:哦豁,年底可以提房了! 没等薛文达表达下自己的激动感恩之情,傅竞泽紧跟着说:“联系下梁萧,让他去公司坐班,这两周的事都向他汇报就好。” 薛文达:“……” 不顾薛文达的骤沉默,傅竞泽冷淡的:“挂吧。” 等薛文达再想抗议时,话筒里已经悄无声了。 想到要告诉梁总这个噩耗,他就想立马变成哑巴。 想不到啊,高冷如傅总、勤劳如傅总,竟也会玩套路、闹罢工! 薛文达狠狠的默了。 不薛文达如遭晴天霹雳,傅竞泽嘴角勾着抹笑,心情颇好地做起了旅游攻略。 从发生那些事后,他和盛旖光从来没一起到一个的地方,没像盛旖光说的那样进行只他两个人的旅途。 盛旖光睡醒时隐约感觉旁边人,准确来说是额头下枕头的触感不太对,偏硬。 盛旖光睁开眼就到傅竞泽线条流畅的下颚,他似乎也是睡着了,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呼吸平稳。 盛旖光下识地放轻了动作,想在傅竞泽发现前把脑袋从他腿上挪下来。 而刚一动,傅竞泽便低眸望来,漆黑的眼底带了几分初醒的惺忪。 傅竞泽好像也不怎清醒,抬手覆在盛旖光的额头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额头上温温热热的,盛旖光觉些热,可入那双墨黑的眸子,莫名地真不动了,甚至生不抵抗的情绪。 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傅竞泽的碰触了。 盛旖光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又不知道可以说什。 好在傅竞泽只是稍微的不清醒了一下,几秒钟后就把手移开了,甚至还很罕见地对盛旖光说:“抱歉。” 都这样了盛旖光哪里还好计较,连忙将头抬起来到旁边坐好,面上装淡定:“没事,不是什大事儿。” 说完还是觉得奇怪,傅竞泽什时候和他到一张沙发了,甚至能在沙发上睡觉。 据他观察,傅竞泽从来不午休,作息规律得很。 而且,这沙发是他先躺的吧,他睡着了还能往傅竞泽腿上蹭?不能吧。 盛旖光思来想去了答案,不过也没戳破傅竞泽,干脆不提这件事把话题转移开。 盛旖光向来没耐心,也不喜欢拖拖拉拉,当下也没再纠结,直接把话说了来:“刚好今天咱俩都在,我件事和你说。” 傅竞泽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但凡仔细听下还会发现他现在心情很好:“什事?” 盛旖光直觉傅竞泽现在很好说话,抓住机会:“我要搬去。” 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只是通知傅竞泽。 傅竞泽的面容一下子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