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不是地底暗影已经开始对他的心智产生了影响。 更不希望这意味着他希望被大小姐监禁起来玩一些不健全的游戏。 最不希望的,还是最近一直都没看涩图,对身体和心灵产生了如同被深渊吞噬一般的影响。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 这说明他离开大小姐还是可以活的。 但是离开涩图,一定活不了。 义行决定下次再看到卖奇怪小薄本的店铺时,去看看那个东西多少钱能买。 肯定便宜不了——久远乡的印刷技术和油墨产量没理想到可以廉价印出大量彩色图画的地步。 总而言之,义行开始绝,自己不能总是被希望找到同伴的想法搞得心浮气躁。 那样会被压垮的。 要看开一点,趁着能独自一人整理思绪的时候,多多思考一切让他感到难以理清的问题。 实际上,他自从在马车上醒来开始,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有点不正常。 居然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东西。就好像他是什么思想家一样。 他不确定到底是委托人趁着他睡着对他做了什么,还是单纯的因为这些奇怪的梦境而产生了思维混乱。 总之,不太可能是车上那些熏香搞的鬼。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昂贵熏香罢了。 他在不少高档场所都闻过——当然,也只是在旁边站着闻一下过过瘾罢了。 就像他在街上看到谁拥有团子兽时都会试着过去摸一下一样。 团子真的是太棒了。又弹又软,只要摸一摸就会觉得治愈十足。 他相信团子可以帮他解决自己对性别的困惑。 毕竟,团子貌似就是没有性别的。 或者说,因为太可爱了,所以都是雌的。 总而言之…… 义行觉得,只要看着团子,就会觉得这些烦恼都能烟消云散了。 他甚至可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认同的性别是没有意义的。 正如团子的性别一样。 所以,他自认的性别,也可以是团子。 这是一种新式哲学思考。他决定将其命名为团子主义。 其思想的核心内容就是,你是谁、什么身份,这些都不重要。 你都可以将自己化身为团子——即便只是思想上的。 团子是最可爱的东西,也是最有包容性的。 他甚至觉得可以针对这点,展开一场发人深省的哲学思辨。 但那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哲学这种东西,越是思考,就越会让人觉得自己愚蠢、无知。 ……只有那些原本就愚蠢的人,才会例外。他们越想越会觉得自己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居然可以想清楚一切问题——甚至足以破解数学领域的哥德巴赫猜想。 义行试图找个论题,在自己的内心展开团子主义的哲学思辨。 然而思考了没一会儿,他就陷入了瓶颈。 大脑内的几个思想,开始就几个致命的难题展开了争论。 那就是——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试图将自己看成团子? 以及,团子说到底,究竟是什么?只是一种生物吗?还是说,就和平时大家说某人的母亲去世了,但其实这个母亲可能完全只是虚构的,甚至连骂人者本身都没真正观测到她的存在? 也许……团子代表了某种思想与形象,甚至是某个给人希望的目标?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好的定义“团子”。 甚至没有理解团子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人人都可以通过成为团子取得心灵上的豁达与慰藉。 也许,团子并不存在。只是人们希望团子存在,它们才出现在了某人眼前。 甚至,世界本身都可能不存在。这个世界只是人们希望它存在,才能被人们观测到,迎来日出日落、万物流转。 如果照这个方向思考下去,就会掉入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争论。 但这样的争辩是没有结果的。 毕竟,世界到底是仅仅因为众人的认知才维持了本来的面貌,还是即便没有人观测也能在事实上存在一个原始形态,是没人知道的。 根据义行所知,法术界曾经举行过多次大规模实验,对大范围群众进行认知干涉,来检验是否可以让世界改变。 结果,的确有效果。人们的认知的确改变了事物本身的面貌。 而且那些没受到认知干涉的人,也可能会被集体扭曲认知,进而让全世界的人都改变认知。 只有个别因为特殊原因无法被扭曲认知的人,才能记得它原本的样子。 只靠干涉固定范围内的认知就可能达到这种效果,似乎是因为该区域内的人们对此区域认知强烈,且对该区域认知足够深刻的外地人数量太少。 ……换句话说,要靠扭曲认知让全世界人觉得东京是片废墟,仅靠常规手段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对东京了解很多却又不住在东京的人太多了。 但要让全世界人都觉得东西伯利亚一个没什么人了解的荒凉小城市早就因核电站事故变成鬼镇了,就有可能。 再比如说,想让大家觉得东京晴空塔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不太可能——因为它太有名了,总有游客观光。 但要让大家觉得黑森林咖啡厅不存在过,就有可能——虽然它开在游客很多的秋叶原,但生意并没有太好,也不至于给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 总而言之,这些认知强烈的人被集体干涉了认知后,全世界人对此区域认知的集体潜意识就会发挥作用,进一步扭曲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