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动把“你”切换成“您”。
就像曾经寒暑假刚刚出去打工那会儿,端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洒到了客人身上或者属于自己区域的卫生没有做好,被主管骂时一样:紧张,无措。
徐柳柳看她说话这样真诚,心里火焰顿时熄了不少,又听旁边的人说一会儿宿管阿姨要上来了,于是她决定暂时放过这个撞到她的倒霉鬼。
徐柳柳一行人越过殳觅馨的时候,对着她的头顶说了一句稍显讽刺的话,“你挺会做人的啊。”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棠禧才下楼梯来,拉拉殳觅馨的衣袖,“你完了完了,那个徐柳柳肯定记住你了,万一星期五到校门口堵你怎么办?哎呀叫你多管闲事,让你走你走了不就完了吗,真的是这下好了吧。”
殳觅馨此刻的心情说不上来是好是坏,总之很复杂,她松开刚才扯住的崔岩络的手臂,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望着依旧摊在地上不动的崔岩络,轻叹口气,然后跟着棠禧上楼了。
没有了脚步声,楼道里的声控灯立时灭下去,黑暗中,崔岩络仍旧趴在那,半张脸贴在冰冰凉凉的水泥地面上,一双眼睛隐蔽在额上厚重的刘海里面,长着雀斑的鼻子下面,起了干皮的嘴唇咧开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她笑了。
第二天一早,殳觅馨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洗漱完之后,顺路去食堂买了早餐,然后才去教室。
她坐在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英语卷子,翻到阅读理解的部分,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殳觅馨习惯了早起,大部分时候她都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她吃完早餐,起身把垃圾扔到后面垃圾桶里面,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她伸手往抽屉里摸笔袋,预备开始做题。
手却意外地摸到一张硬邦邦的卡片,她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张崭新的月票!
“为什么?”殳觅馨欣喜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她环视下四周,猜想着是不是有人放错了,她甚至怀疑是赫连当时听到了她也想要月票,于是不知道从哪给她也弄来了一张,在她心里,仿佛赫连就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特意跟棠禧提起这件怪事。棠禧显得非常无所谓,“给你就拿着莫,不要白不要。”
这张莫名其妙的月票就这样在她抽屉里躺了一个上午,殳觅馨见班里没有人提到自己丢了月票,她又那么想去看赫连的比赛,思索再三之后,她决定就拿这张月票去看今晚赫连的比赛。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班长和副班长给班里持有月票的人分发了荧光棒和荧光手环。
殳觅馨内心激动不已,去食堂吃完饭,特意绕到操场去,学生会的人早就开始布置了,舞台已经搭好了,他们现在正在挂灯条,几个学校请的校外工作人员在调试话筒和音响等设备。
艰难的等待过后,夜幕终于降临。
所有观看的人应老师的要求搬好椅子到操场上坐好,小部分人买了小零食几个人坐在一起分着吃,晚上的风有些大,但受到这愉悦气氛的影响,吹在身上感觉似乎没有平时那么刺骨。
殳觅馨听着台上一男一女两个训练有素的主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开场白,她看着手里刚刚进场时分发到的节目单,目光在赫连的名字那停了下来,他排在第三位,他名字后面是歌名,是她不认识的字,好像是一串泰国字。
她有点失望又有点期待,失望的是他唱的不是她心中的那首歌,期待的是他唱她从未听过的泰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