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我喜不喜欢而已,只是这个价格怎么膨胀得这么厉害了。
一件连衣裙就三万?
但是你这方形领,大背后穿上全漏,短得屁股蛋都露一半,压根没用多少布料啊。
抢钱是吧?
以前哪有这么贵?
Sales看我穿着一套快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这条过季了,最近在打折,那边也还有几条打折的,要一起看看吗?”
哎,我这暴脾气,老子把老子的积分卡拿出来,里面的积分小心吓死你!
“不要了,同样的尺码,当季的全包起来。”
我还没开始骂街呢,背后就传来胡风的声音,他说自己在VIP室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就出来了。
这王八蛋放什么狗屁呢,我一句粗口都没出声,哪里闹哄哄的?
“给新女朋友买衣服呢?”我请问胡风。
胡风一脸不情愿,老不乐意地回我:“你不要算了。”
我就是甘心一晚上穿着廉价的快消品,也不乐意给这些见人下菜碟的贱种做买卖。
我干脆走出SKP,去便利店买了杯雪花啤酒,迎着路边的凉风就往嘴里灌。
胡风跟着我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看我喝完半瓶了问我,能不能两天后陪他去一个酒会。
拜托,老娘现在是有工作室的大老板,你以为还是那个你可以颐指气使的使唤丫头吗?!
陪酒这事去找别人。
不知道是不是在酒桌上和人应酬多了,明明心里直接想让胡风滚,但是嘴上还和和气气地反问:“什么酒会?”
胡风说是个也不太正式的酒会,就是需要女伴陪着,不然忒跌份儿了。
我想了想最近阮淮的事,要说他红了也不至于,但是《定霜训》的剧情快播到阮淮的高光戏份了,我得盯着,实在抽不开身。
我叫他找个闲一点的人陪着去,英俊潇洒的胡总最不怕找不到女伴了吧。
“我们这不是还差一段时间才走完程序嘛,”胡风指的是离婚程序,“对外也没公布。”
“行。”我就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SKP离员工宿舍有几公里,胡风绅士地载我过去,我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一盏盏飞过去地路灯,第一次认真地从胡风的车里往外看这个世界。
一开始都没说话,还是胡风破的冰,“你脾气好了很多。”
这货不知道是在骂我还是夸我。
我关上窗户,说我没变,心里的话还是多,嘴上说的少了。
胡风说两天后的酒会是一个卖翡翠的攒的局,这个人到时候会带上几副上好的手镯,让我过过眼。
我心说让我过什么眼呐,我现在连三万的连衣裙买得都费劲,何况翡翠这种吞金兽了。
再者说了,我又不喜欢翡翠这种土老帽,乔女士倒是喜欢。
胡风像是能听到我的心里话似的,自我补充:“小乔喜欢,给她挑的。”
胡风居然还叫乔女士“小乔”,“小乔”是婚内胡风叫乔女士的名字,乔女士生怕别人把她叫老了。
我说乔女士这人可挑,我反正做不了她的主,而且我本来对翡翠就一窍不通。
胡风说当然是想让乔女士一块儿过去,可惜人家卖翡翠的说了,这几年在国外做生意,一直遗憾没能参加胡风的婚礼,这次的翡翠当是三年前的贺礼。
胡风真是个狗东西,没听说过还叫宾客补偿新婚礼物的。
怎么不叫人家把你二十几年前的周岁礼也补一下呢?
活一个周扒皮。
他把我送到员工宿舍楼下,但只是停下车子,也没说古德拜撒哟啦啦八八六之类的,像是还有屁没放干净。
“小乔说了你爸爸的事。”胡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多少年了,我都忘了。”我伸手去开门,却听见了胡风很重的鼻音。
王八羔子的,你姐今天都累死累活了,现在还跟我玩苦情戏这一出是吧?
胡风靠着驾驶座上,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们俩的婚姻能发展成这样,很大的问题是我忽视了太多你的感受。”
行,姐就听你想放些什么屁。
“我以为我的家庭模式就是全天下父母的家庭模式,所以我总觉得你只是太孤单,需要我陪陪你。但我不知道你经历过那些事。”胡风的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什么这些事那些事,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小时候看见过两男的滚床单,碰巧其中一个是乔女士她老公吗?
大惊小怪什么,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
但胡风还是很伤心的一副样子,“你肯定很害怕自己的婚姻也变成这样,所以你被迫对我和阿昌的反应很激烈,就好像一下让你回到小时候一样。”
胡风这人真是没完没了了,说个不停了还。
“所以你的童年多快乐你看,你爸妈恩爱、没我们家一堆乌七八糟的事,如果不是和我结婚,说不定你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人的家庭居然会这么糟糕。”
好了,老娘耐着性子给你戴高帽了,可以让老娘下车了吧?
“涂杏,我不希望你带着芥蒂走出这段婚姻,”胡风回头看着我,一脸凝重,“无论你信不信,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没有背叛过你。”
胡风现在说这些重要吗?大哥我急着回去给阮淮做数据,今天超话还没有签到呢!
“三年前,我们俩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你说你想天天见到大明星,那时候起我就想要把公司的业务扩大到娱乐业,我当时想找一名资深的业内人士当助手,原本定下来的是庄克的女经纪人,但是庄克说怕你误会,才推荐了阿昌。”
三年前,啊我当时想见李敏镐来着,《城市猎人》里多帅啊!
“那你别记恨上庄克了哈胡总,庄克现在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烦请胡总您高抬您的贵手,庄克既是我姐们又是我恩人。
敢折断她一根羽毛,我定废了你整个天堂。
胡风看我不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