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取名叫沈澜轻,是希望我一生波澜不惊、云淡风轻。”
她说:“爸爸妈妈,你们究竟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沈澜轻的父母面面相觑。
爱,吐出这个字明明很简单。但此刻,他们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澜轻看着他们,轻轻地笑了笑。
“晚安,爸爸妈妈。”说罢,她扯过被子盖住了头。
虽说气氛不好,但沈澜轻的父母还以为这是沈澜轻愿意沟通交流的一个信号。
可没料到当天深夜,沈澜轻就在浴室割腕了。
要不是保姆晚上起夜发现了不对劲,可能沈澜轻就成功了。
沈澜轻再次从医院醒过来,看到眼睛通红的母亲和满脸青茬的父亲,眼里居然闪过一丝失望。
原来她早就存了死志,只是碍于手伤未能实现,将养了好多天终于有了些力气,便迫不及待地实施了。
可惜失败了,这个世界真是烂透了。
沈澜轻的父母这次是真的被她吓到,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沈澜轻不知道这行为是不是出于爱。但她清楚的知道,要是出个高知家庭女儿自杀的新闻,她的父母不管在街坊邻居还是在圈内行业都会抬不起头。
既然管得严,她也不强求。她又回到了那种封闭的状态,不听、不语、不动。
反正不会再坏了,不是吗?
时间就这么白白流逝着,日月颠倒,黑白流转,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某一天沈澜轻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
沈澜轻的手机只有两个联系人,一个是苏沐秋,一个是叶修。
现在苏沐秋不在了,给她发短信的只会是叶修。
这是事故发生后叶修第一次联系她。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点开。
叶修:还好吗?
沈澜轻的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手机屏幕上,将文字氤氲模糊开来。
要是那天她去了学校,要是那天她坚决地拦住苏沐秋,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她无时不刻不在愧疚和悔恨,认为自己罪无可恕、罪该万死。而最不该原谅她的人,此刻居然在问她好不好?
她没有回信,叶修又发来两条。
叶修:我签约了,要去当职业选手了。
叶修:带着沐秋那份一起。
沈澜轻盯着这两条消息很久很久,屏幕熄了又被按亮,电量从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六十,最终下定决心,做出了行动。
她翻身下床,身体长期不活动变得僵硬。一路踉踉跄跄地奔进洗手间,惊动了坐在客厅休息的父母。
“澜轻!”想要阻止的父母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沈澜轻眼疾手快的把门一锁,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沈澜轻!开门!不开门我可就踹了啊!”沈父怕沈澜轻又做傻事,心急如焚地抬脚准备破门而入。
但没想到门很快就开了。
沈澜轻手里确实拿着把剪刀,但剪掉的只是她及腰的长发。
曾经如锦绣般顺滑的长发如今只剩下齐耳的长度,沈澜轻眼角还红红的,大大的的杏眼黑白分明,右眼下的黑痣为她增添了几分冷感。
接着她慢条斯理地对一脸震惊的父母说。
“我要复读一年初三,重新中考。”
她不管父母什么反应,丢下剪刀又转身回了卧室。
她拿起手机,一字一句回复叶修。
沈澜轻:好。
沈澜轻:我们暂时不要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