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轩和厉北渊听后,皆是震惊不已。
他们不过是离开京城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皇帝病逝、厉北渊被诬陷勾结东吴,苏家被查、新帝厉北渊即将登基。
这一切都朝着某个方向而发展。
北辰要变天了。
在场的几个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都很是难看。
苏文轩挠了挠头,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很是沮丧道:“可是如果不知道是谁,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被动吗?”
话一落,本以为和众人想法一直,却没想到苏娇娇、厉北渊、夏染皆是异口同声否认。
苏文轩诧异了看了他们三人,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苏娇娇道:“虽然我们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是我们目前的所有一切证据都指向东吴。”
“东吴?”苏文轩更不解了。
“怎么可能?半年前他突然对我们国家发起战争,但是当时渊王带领着我们简直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士兵打了回去,让他们不敢再进犯北辰。
就凭他们,也配设计这么大一个局把我们北辰玩的团团转吗?”
苏文轩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
厉北渊低叹一声道:“哥,你太小看他们了。”
苏文轩愈发摸不着头脑,这时夏染连忙说道:
“文轩,我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我在夏凉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听到我父皇说过,当时夏凉突然决定攻打北辰,并非一时起兴,而是被人有意挑唆,那人以极为丰厚的东西,让父皇答应攻打北辰。
我们夏凉人生来不愿意被人拘束,这几十年来,每年都要向北辰进贡不少东西,父皇心底还是有不少意见的,因此这背后挑唆之人用极丰厚的东西恳求父皇出兵攻打北辰时,父皇很轻易就答应了。”说到这,夏染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我们本以为北辰的男子看起来就弱不禁风,比不上我们夏凉的男子个个身强体壮,这场战应该会很容易,却怎么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阎王厉北渊来,不仅用兵入神,还把我们夏凉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父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心底也彻底对北辰臣服了起来的同时,他发现自己被利用了,发了好大一通火,而我躲在暗处,听父皇在骂东吴卑鄙无耻。”
东吴?
苏文轩不可置信的脱口道:“东吴不是三国中势力最弱的国家吗?他怎么会这么做?”
说完后,苏文轩的脸色又是一变。
最弱是外人眼中对东吴的固有印象,但倘若这是东吴故意营造出给别人看的这种情况呢?
想到这,苏文轩倒吸一口冷气。
三人见苏文轩明白过来了,都松了一口气,而一旁的翠芽听着简直是云里雾里,不过她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她虽然没怎么读过书,却也知道,一旦国家乱起来,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她知道接下的话,不太适合自己听,便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屋内的几人见翠芽悄声离开,心神微定。
厉北渊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如今向来,东吴怕是早就狼子野心。
一是父皇身体向来康健,这半年来身体逐渐愈下,而在这个时候,向来本分的东吴却突然发起猛烈进攻,我不得不出征,却在我要班师回朝的时候,父皇却突然病逝了。
其二东吴看我们来了后,始终避免跟我们进行大规模交战,在拉锯一段时间后,就主动投降了,这反而有些不同寻常,背后透露出一种他们并不想和我们交战的意思。
再者……”厉北渊的声音沉了沉,又继续说道,“如今东吴进犯,父皇突然病逝,萧王登基,我被诬陷勾结东吴,这一事件的背后似乎都与东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而且,这么多年来,萧王背后一直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扶持着他,但这股势力却始终查不到出自哪里,这样的情况让我感觉跟目前的发生的很是相似。”
苏娇娇根据厉北渊的话,道:“你的意思是萧王背后的势力是东吴?”
“不排除这种可能。”
“萧王年幼时并不受待见,他的母亲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在这偌大的皇宫中,经常受人欺负,而在皇宫中因为利益关系,皇子往往很难成功长大,但萧王这些年却活的越来越好,也逐渐受到父皇的重视,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帮助他,是不可能的。”
如果萧王的背后势力是东吴,而萧王即将登基,那不就意味着……
众人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必须马上回去,避免情况朝着最糟糕的地方而去。
只是……
众人的目光落在正在床上躺着的男子,厉北渊身子如今才刚刚好一些,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大部分,但到底还是要注意修养,若是此时强行上路,只怕对身子恢复不利。
厉北渊察觉到众人的担忧,目光沉了沉,道:“比起目前北辰即将面临的危机,我的身体不值一提。”
众人见厉北渊都这么说了,也没再说什么。
在外面收拾草药翠芽,听到几人明天就要走了,心底一阵黯然,随即也明白他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想了想,去房间里找了找,片刻后,拿出一块有些年头地手绢出来,她垂眸看着手中的手绢,眼底划过一丝不舍,但这么情绪转瞬即逝。
翠芽把手绢递给了苏娇娇,苏娇娇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手绢,翠芽低着头小声的说:“这些是我这些年卖草药一点一点攒的钱,本来是打算给自己留着当嫁妆的。”
翠芽顿了顿,语气有些失落,“可现在看来,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你们如今要走,我虽然没文化,但也知道你们这次是要出去干大事的,而干大事,这一路上肯定少不了要花银两,我攒的钱不多,但最少应该能帮助你们一些。”
苏娇娇闻言,握着手绢的手紧了几分。
她知道手中这分量不重的手绢代表着什么,正因为这样,她心中才愈发明白她对于翠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