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吗？”
“你早就失宠了。”说完，拐弯进入后门，回到自己的座位。
宁哲野的新位置在第一组最后一位，眼看上课时间来临，也不继续烦着人家。
新学期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感到格外漫长，似乎学校本事大到把一节课掰成了36个小时来上，一堂接着一堂，像是永远都上不完。
夜幕在千呼万唤中迎来它的天下。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外宿生回去得早，开学第一周同学们的心也还没收回来，晚自习后，留下的人寥寥无几。
程枝也早早地回去。在浴室简单收拾便出来加班加点地继续学习。
“嗡嗡。”桌前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她伸手够着后又振动了两下。
翻译官：【刚发现你作业本落我这里了。】【图片】
宋译燃把作业本放回她桌面的图拍下发给了她。
程枝看瞧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她问：【你还在教室？】
【嗯，闲得无聊，留下学习了。】
【谢谢啦。】
翻译官问：【坐那感觉怎样？是不是视觉超好？】
中间靠前排，视觉确实好，不需要昂起头，也不需要歪脑袋，有种黑板就在自己主宰下的运筹帷幄感。
但是，金窝银窝，不如他的小角落。
橙汁：【不喜欢这里。】【图片】她发了个小熊泄气爬在桌面打滚的图。
另一边的宋译燃自动把这小熊代入她，两个都可可爱爱的。
他对着屏幕笑了好一会儿，回她：【就在前面坐着吧，对你学习好。】【乖】
程枝瞅着他发来的字，总感觉他在哄小朋友，脸上也渐渐爬上笑容，郁闷一整天的心得以宽慰。
橙汁：【嗯嗯，我会在前面好好学习的。】
自从坐到了前排，程枝的听课效率是真的提升了很多，尤其宋译燃不在前面了，减少了看他的频次，增加了看黑板的次数。
但也会存在一些麻烦，遇到难题，不敢去找他。
“课代表，这个空应该怎么填呀？”程枝后面坐的是英语课代表、以前的组长蓝舒。
蓝舒看了眼手中的试卷，表情为难地：“这个，我也不太确定，我写的系动词。”
程枝犹豫了下，该怎么委婉地告诉她，这个句式下，应该不能接系动词吧。
内心一顿忐忑后，她还是选择语气委婉外加不确定地说出，随后与之讨论。
蓝舒听了她的解释也感觉有理，最后，翻看笔记，又查询了一遍。
程枝趁着她查询间隙，光明正大地四处望了眼，视线停留在小角落时眼神柔和了几分，脸上那股和人讨论的深思变成微微挂着的甜蜜微笑。
“找到了。”蓝舒的声音把她拉入现实，程枝匆忙地掩饰自己窥看宋译燃的视线。
蓝舒有时也会拉着程枝一起讨论难题，聊的多了，程枝窥看小角落的机会也逐渐增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看，程枝发现，宋译燃课间待在小角落的时间少之又少，比上学期少多了。
几乎每节课她转头都能看到宋译燃在走廊反手倚靠栏杆，动作始终面向教室。
渐渐地，她转头也不看小角落，直接看走廊，也总能和他视线相遇。
某天，春寒雨大，宋译燃雷打不动地又跑出走廊。
宁哲野坐第一组最后靠墙的位置，他瑟缩手臂，在寒冷中艰难推开窗户，对外面的人影喊：“下雨还跑出去干嘛呢？”
“欣赏美景。”宋译燃懒懒地回他。
“我看你是要疯了，每天在走廊日晒风吹的。”
对于他人的话，宋译燃毫不在意，稳稳地和人继续后靠栏杆瞎聊，眼神不时望去前排某个位置。
其他年级在一场春雨中拉开他们第二学期的帷幕，一中恢复以往的热闹，课间的吵杂声此起披伏。
悠扬的眼保健操广播在第二节下课响起，程枝双手手肘撑在桌面，活动放松手腕，她右手惯性地转动腕表。
表盘卡在手腕关节处，她低头硬掰转通过。
玻璃腕表收纳后方风光，后排的景象映在表盘上。
程枝好奇地看看这表映照能力有多强，转动两下之后，她在玻璃表盘里意外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通过表盘，她能清晰地看出宋译燃在偏向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
这意外的惊喜，惊得程枝差点跳脚而起。
从此，这款玻璃手表成为她的心头好，眼中月。
偶尔做试卷累了，抬手看看玻璃表盘里浓缩的身影，内心充盈力量，浑身又有了力量。
几次之后，倒是被身边的苏杏发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对着手表傻笑啊？现在高三的学习都这么恐怖了吗？真的会把一个正常人学傻的？幸好我从来不学！”
程枝愣在那傻坐着，百口莫辩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她说得心里很没底，“我，这是，想到一些美好的事，心情挺好地，就自认而然地笑。”
苏杏斜眼睇她，脸上玩味十足，明显不相信她的糊弄。
程枝在对方无声的攻陷中沦陷，低头头颅，话到嘴边又一拐弯：“好吧，我天生微笑唇。”
“哼，小样，想蒙我！”苏杏点了下她脑门，也没深究。
程枝渐渐收敛起来，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抬手查看。
还是用回老办法，和后面蓝舒多探讨探讨学习。
因为课间宋译燃出去的关系，也因为避免课间过多打扰蓝舒，程枝大多选择早晚读期间和她讨论。
“我感觉语文作文题还是别写太长为好。”蓝舒高深的神色，推了推眼睛。
“那就得看这长是哪种长了，要是十五六个字符就确实长了。”程枝说。
蓝舒解释得有模有样：“八九个都长了，你想想，太长了，阅卷老师一眼扫过去还以为你写了句话上去。而且，题目这玩意精简才是硬道理。”
程枝略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