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关键的时期……”
郁婉听的心烦,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常喜乐,试图从她这里得到几分清静。
刚转过去,就看见一朵月季花迎风招展。
郁婉:“……”
钟听寒是什么时候把位置调到这里的?!
钟听寒还在整理自己的书本,头上的月季花倒是试图伸过来触碰郁婉。
郁婉下意识往后仰,陈雪连忙伸手扶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倒了?”
“呵呵。”小允子意味深长道:“这是被惊喜砸到了。”
陈雪:“嗯?”
任晔朝她一顿挤眉弄眼,示意她往另一边看。
陈雪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郁婉另一侧的人变成了钟听寒,而和钟听寒坐一块儿的也不是徐立,是陈守方。
原本的常喜乐则坐到了钟听寒的后面,和徐立坐一块儿了。
钟听寒正在收拾东西,不时还点个头应一声回应正在慷慨演讲的陈守方。
看到这个搭配,陈雪瞬间两眼发直,“这……这……”
等到下一节课下课,小允子和章丁立刻前去打探消息,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允子去找的陈守方以前的同桌,章丁则是去找的徐立。
章丁叹气,“常喜乐觉得天天给钟听寒上课要说太多话太累了,所以就想请个帮手。”
小允子:“陈守方同学知道后便毛遂自荐了。”
陈雪弱弱出声发问,“常喜乐给钟听寒上什么课啊?”
小允子和章丁没说话,只默默将眼神投向正一脸苦大仇深仇视着桌面的郁婉。
陈雪微微偏过头,眨眨眼,怎么也不明白郁婉会是这个表情。
郁婉很慌,因为不管她有多喜欢钟听寒头顶的那朵月季花,但半点不妨碍她现在怕那朵月季花突然出什么幺蛾子,万一像上次一样,突然把她头顶的嫩芽缠住,导致她倒在过道里甚至钟听寒身上……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抱着深深的担忧之心,郁婉沉重的向陈雪提出换座位的请求。
陈雪拿手臂直接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以示拒绝。
“郁婉,你不觉得你现在不对劲吗?”陈雪语重深长道:“你现在居然在害怕他,躲避他!你什么时候变成只会一味逃避的人了?这不是你的性子啊!”
这个他没有明说,但懂的人都知道是谁。
郁婉:“我不是害怕他,我是……”
陈雪又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一副长辈跟小辈谈心的模样,
“爱情是每个人的本能,它是美妙的,是会让一个人成长的,你应该学会享受它,而不是惧怕它。”陈雪顿了顿,“你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他?还是你怕大家因为你食言打趣你?”
郁婉:“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等等,什么食言?我食什么言?”
一直在一旁暗戳戳偷听的小允子连忙出声提醒,“就你之前说的,说……”
他清清嗓子,开始模仿郁婉那时的语气,“我郁婉就是死,从天台上跳下去,世界上没男的了,我也不会和钟听寒在一起!”
郁婉:“……谁会怕这个啊!”
放话这种连誓言都比不上的存在,难道不就是被用来打破的吗?谁不早上说一句今天我保证上课不走神然后真能一天不走神的。
小允子和陈雪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郁婉,“所以你真的喜欢上……”
“呜——”陈雪一手捂嘴一手抚胸,两眼微红,“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小允子拍拍她的背,“别伤心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家庭了,这是好事。”
陈雪伸手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是啊,总归是好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
任晔小心翼翼地打断他们的表演,“容我提醒一下,郁婉要发飙了。”
陈雪和小允子一噎,这才看到郁婉手里被折的快要断掉的废笔芯。
郁婉面容和蔼可亲,一字一句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他在一起了?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
陈雪眨巴眨巴眼,“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讨厌他了?”
郁婉:???
陈雪叹气,“那我们也不算说错了,总归会有这一天的。”
她又看了眼郁婉,小声嘀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他经常送你回家。”
郁婉:“……”
发现自己今天是怎么也绕不过陈雪的脑回路后,郁婉沉重叹气,“让我们揭过这一篇,好好学习吧。”
陈雪乖乖点头,心里同样在叹气。
果然,郁婉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