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愿早已拱出舒服姿势，眼睛慢动作一眨一眨，还有十几二十秒就要入睡。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认真的威胁，更偏向赌气的成分，但这些人的心血来潮也很可怕。
是事情扩大化的“你威胁我？”，还是低头：“别这样…”，又或者同样三岁语气打情骂俏：“那就再也不理你了”
难办。
“随便，反正那破活我早不想干了。”
牟知远刚将窗子关上，转身往回走，此刻将手支在右边吊顶，拉开有些僵硬的臂膀，脸上的笑容已经无法抑制。
实在是太有趣了，他可以想象柏唏是如何从懒散颓丧中翻着白眼丢掷出这句言不由衷的话语，如果她就在身边就好了，可以来得及在发脾气前直接上手搓圆捏扁任意揉捏…
害怕声音泄露自己的喜欢，他静默站在原处，忍耐笑容直至面容扭曲。
温和、善良、恭敬、节俭、忍让——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难说有哪种是不被高估的美德。
即使威厉如他、阴鸷如他，傲慢如他、散漫如他...从有自我意识那天起，就无一时一刻不在忍耐，压缩欲望，抑制喜悦...
而执拗，是固执而不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