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西西、下下下东东”，柏唏记得这是小时候帮助辨别月亮的歌谣，词是记得，但也没用啊，还不是不会。
再走一阵就快到上次和柏咨钟叡吃串烧的小店。柏唏抿着唇，那时候还以为终于可以和钟叡做回朋友，南出云也还只是个小友，不是很分明的那种。
还有牟知远，柏唏又差点把他忘了，她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好像原本站在温暖日光下，却突然被某种羽翼垂下时的阴影遮蔽了。
于是裹着风衣继续往前走，稍微加快了些速度，打算穿过这条弄堂回家去。
感觉有人朝自己跑来，柏唏下意识回头，被很轻柔的力拉向街角，正好是她和钟叡上次守株跟踪者的米粉店前。
南出云抱着她，又抱更紧。亲她发丝，又亲她。
柏唏很平静，仿佛逡巡多时等得就是这一刻，也高兴，心跳和对方吵闹喧哗的心跳声渐渐相应和。
米粉店门开开合合，老板和小哥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至于分来多余注意力，多少个冬多少个秋多少个街角都站着相似情侣。
“你哥哥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呀？”
“他说你也喜欢我。”
拎着院长最爱吃的烧大鹅，气喘吁吁爬在快到研究所大门前的最后几级台阶上，南延宏打了个响亮喷嚏——“但是，她有顾虑。” 这句话是和晚风一块儿被落在后面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