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很干净,甚至肩线都是合体的。不知道是吃饭热的,还是抗拒的,一脑门汗。他尽量在往旁边退,可是被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拉拔着不让走。
刚从颠簸中平缓下来的胃又像是抽紧了,听见那男孩很固执的重复:“我不能吃这个,我过敏。”
“吃点怎么了?什么都要试试不然营养怎么够?” 声音来自坐在餐桌另一头正在喂更小孩子的老太太。
“我不吃,我妈说了不能吃。”男孩急了,他的表情从费解变成了着急,因为那块黄色点心已经追到嘴边了。
“你不要拿你妈着根鸡毛当令箭,她懂什么?就是过敏才要吃啊,吃吃就好了呀。”
青年也呵呵一笑,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神色也是不顾别人死活的戏谑。
小孩子的反对算什么反对呢?
柏唏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直直盯着那小孩有一阵了,脑海里已经将自己上前阻止,被讥讽,被驳回的所有场景过了一幕。驳回后必然还有句“教训自己家小孩子,管你什么事。”
只听‘砰’一声,把柏唏从呆愣状态拉回现实。原来牟知远刚边接电话边半退着走,没看见蹲在那的青年,这下把人撞倒了。青年手里那盒东西也翻在地上,糯米粘性大,瞬时混进些细碎尘土,肯定不能吃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赶忙连声道歉,川景跟上来行云流水掏出现金赔偿。老太太放了碗刚要过来骂,看见金额不说话了。
牟知远捞起柏唏头也不回,把她塞进车里。说:“心事别那么重,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