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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冉冉,周六要去相亲了,我们小区三单元周婶家的表孙。市公安局的警察,据说高高大大的一表人才,看了我们家冉冉的照片说很喜欢呢。”何婷和冯晴八卦兮兮地说。
“周婶?你和她是怎么联系上的?”何晴好奇道。
“买菜和跳广场舞都遇到了就熟了呗,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小区跳广场舞的姐妹们都想你呢。她们要来看你都被我拦着了,这不是温温在么,不方便。”
听到相亲,温禹行手里的陶瓷勺子骤然落地,“咣”得一声摔成了两半。
“没事吧?”冯晴担心地问他。
温禹行镇定地点点头,笑着说没事。沉默着用纸巾包裹碎片,扔掉。
“回去休息吧。你看起来几天没休息好了。”冯晴不放心地对他说。
“是啊,我在这陪着你妈说说话,傍晚冉冉来送饭,你休息好了再过来吧。”何婷附和道。
温禹行外表的优势是记录在基因里,熬了几天大夜眼下也不会泛起乌青的黑眼圈,或者露出憔悴的疲态,片场的工作人员经常夸他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只是偶尔会阖上双眼休憩的行为暴露了自己的疲惫。
他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车子向北林街行驶,温禹行皱着眉深思,看起来心事重重,平时话多健谈的司机师傅都没敢和他搭话。相亲?这可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事情的走向似乎棘手起来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幽昧的傍晚,置顶的是林雾冉的消息:你醒了敲一下我家的门,一起去给你妈妈送饭。
温禹行伸了个懒腰,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梳洗,细细地刮了一下刚冒头的青色胡渣。
坐在宽敞的保姆车上,林雾冉难得没有主动和他搭话,静静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我听说,你要去相亲了?”温禹行像是随便找个话题一样不在意地问起。
“是啊,上司交代的任务。”林雾冉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看起来也不是很情愿。
“周六?在哪?”
“海岛咖啡厅。”林雾冉闷闷地回答,“怎么了?”
“没什么。我周六有专访。”
你周六有专访和我相亲有什么关系?林雾冉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你不想去可以拒绝。”温禹行有点犹豫,还是说了这话。
“别,我可不敢,上司和甲方的话对于我这种职场小喽啰就是圣旨。”
到了人民医院,温禹行先去护士站缴费,林雾冉拎着饭盒先去病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劣质香水味,她皱眉看向那位不速之客——周香榭
“听老温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呀,这谁啊,不是温禹行那个便宜妹妹嘛。”周香榭笑得花枝乱颤,又是来要钱的。
她怎么还敢来?林雾冉简直要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气坏了,几年前她父亲落马,她一下从众人阿谀奉承的局长千金变成钉在耻辱柱上的老赖,便愈发嚣张,来找冯晴这位被丈夫抛弃的前妻的麻烦的次数更多了。
温父更是一个窝囊废,看着曾经的糟糠之妻和亲生骨肉被气焰嚣张的妻子欺负都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周阿姨,您今天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林雾冉从小就讨厌她,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就是来看看冯晴,别一副赶客的姿态。”说罢,就马上装作关心地样子手去碰冯晴的身子。
冯晴被周香榭欺负惯了,直到她向来爱用阴招,此时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林雾冉简直是要气炸了,一下就把周香榭的手推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林雾冉虽然苗条,但被林爸爸送过去练过几年跆拳道,所以力气可不小,小时候就能把周香榭一把推到在地上,但这次她都没用力,周香榭就极为夸张地摔了一个屁股蹲。
“不是,你碰瓷啊你?”林雾冉无语极了。
“哎哟,我好疼啊,我肯定是被你打骨折了,我要你给我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周香榭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
“行,你现在就去检查,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反正医院也有监控,我就告你诽谤,看谁赔谁钱。”林雾冉几年没见到她,她还是一副被宠坏了幼稚自私的老小孩模样。
“周阿姨,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白长这么些皱纹了。”林雾冉继续补刀。
周香榭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一看讹钱不成,站起来,拉拉身上的劣质皮草:“你个小妮子,你别太得意,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啪”,林雾冉直接给了她一耳光,“我警告你,不要再踏进这个病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香榭涂脂抹粉的脸上瞬间浮现一道极其明显的巴掌印,她气得快发疯:“你..你..你居然敢扇我?!”
“冉冉..”冯晴怕她被周香榭刁难,她了解对方的脾气,从小被骄纵惯了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如此欺凌她。
“没事冯姨。”林雾冉对着冯晴狡黠一笑。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局长千金啊?”林雾冉讽刺,“有个贪污了几个亿的爸爸,我劝你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别到时候被讨债的人砍了,埋在哪里都不知道。”
林雾冉这话就像带毒液的箭,周香榭此刻已经万箭穿心,失去理智。
她拿起手里的包就要向林雾冉砸过去,恶狠狠的样子,“死丫头,我今天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温禹行一把扯过林雾冉,用手挡住攻击,速度快得让所有人都晃了一下神。
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温禹行冷冷的望着周香榭,话是对护在身后的林雾冉说。
他反手夺了周香榭手里的包,“PRADA的最新款,破产以后,那人也没亏待你啊。”
周香榭鼻孔朝天的时候一直视温禹行为眼中钉,温禹行曾经和母亲一样觉忍忍就过了,但周香榭破产以后居然找人来把冯晴开的小卖部砸的稀巴烂,他就醒悟对于周香榭这种人,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