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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咬血来信续(1 / 2)

接收到这封信件的时候,我在外地城市剿灭前夜的余孽,是在当天傍晚回到旅店里查看电子邮箱之后看到的。打开的同时,我抱着的是万分警惕的态度,怀疑咬血是否要以怀柔的言语再次扰乱我的决心。

这一次无论她说出来什么鬼话,我都再也不会动摇半分。

结果她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理准备冲碎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接着把这封信件看了下去。

信件的内容不算很长,她只是简单地交代了自己在曙光梦境战役之后的活动,以及最近在做的事情。

就如同我过去推测的那样,曙光梦境结束后,黎明不止是在以无视时空距离的方式把火焰传送到我这里,也用相同的方式对咬血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击。而咬血纵使三番几次地将其化解,长久以往也注定要被耗尽所有的防御手段。

如果咬血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性命攸关的问题,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主动出击,把黎明找出来杀死。

自不用说,黎明的实力比她更加强大,她单枪匹马去挑战无疑是愚蠢的行为,不过在这个处境下她的选择也不多。虽然她也不是不认识自己以外的超主力级术士,但是其中没有愿意站在她那边与黎明战斗的人物,像她那样的恶魔术士也不太可能会有关系好到那种地步的朋友。无论让出多少利益也是一样,黎明的存在就是有着那样的压迫力。

她甚至有想过是否能够向我寻求援助。而就我来说,如果知道自己只要什么事情都不做她就会死,那么我多半会选择坐山观虎斗。想必她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只不过,考虑到与她并肩作战对付黎明总比我自己单打独斗要更加有利,我貌似也不是没有与她并肩作战的可能性。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她在尝试之前就先放弃了。

此外,虽然我和列缺这里仍然在调查黎明和白驹的藏身地,但是咬血那里很快就将其准确地调查出来了。理由并不复杂,正是因为黎明接二连三地对她进行无视时空距离的火焰攻击,所以才会被她反过来以对于危险的觉察力定位到具体的位置。

她原本就有着隔着非常遥远的距离以觉察力锁定到危险源的能力,哪怕黎明是在这个范围以外的地方持续对她进行打击,她也至少可以把握住危险源是在哪个方向的延长线上。时间一久,黎明自然会把自己暴露出来。

相较之下,我尽管有着与她性质相仿的特殊觉察力,却在“防御”的方面做得太好了,黎明的“火焰诅咒”对我造成不了多少威胁,反而令我失去了定位的前提条件。

根据咬血的定位,如今的黎明正藏身于早已化为废城的蜃楼市之中。

现在的废城蜃楼市已经没有安全局的部队在驻扎了。所有能够找到的幸存者都被找了出来,必须回收的重要物资也全部回收了。黎明会选择那种地方作为藏身地或许与传教士当初选择藏身到尚申市的郊外在道理上相同吧。在战场上某些老兵会故意卧倒藏身在炮弹炸出来的坑洞里,因为他们认为炮弹第二次落入相同位置的概率会比较低。尽管蜃楼市是狂信徒曾经肆虐过的地方,却反而有着灯下黑的效果。

咬血还顺便调查出来了另外一条重要的情报,那就是白驹现在似乎没有和黎明共同行动。也不知道白驹是在处理其他紧急的事情,还是因为现在的黎明无法为其提供足够质量的实验环境,所以白驹就另投他处了。

亦或者,是因为两人在对于将来的方针上出现了龃龉,所以才在这种危急关头之下分道扬镳了呢?咬血虽然在信件里这么提到,但是她感觉这个假设的可能性很低。

不过黎明现在也不是只身一人,他在召集全国的前夜余孽,并且身边还有着一员“神秘的强者”。

既然连咬血都说是强者,我判断这个神秘人至少也是超主力级起步。而这也就意味着,咬血此行看似仅仅是挑战黎明,实则为以一敌二,胜算更加渺茫了。

归根结底,她就不应该去做出这种挑战。塞壬告诉我,咬血虽然对于黎明的火焰很弱势,但是如果非得要在战斗以外的地方找出一条两条活命的办法,也不是真的找不出来。而在信件的内容里,她也没有隐藏过这一点。

她又没有什么惩恶扬善的愿望,还是那么的贪生怕死,根本就不具备与黎明不死不休的动机才对。

在信件的最后,她这么写到:

“如果我成功了,你会表扬我吗?”

——

看完这封信件之后,我立刻启程前往蜃楼市。

既然知道了黎明的位置,那么我就必须争分夺秒地行动起来。只不过,假设对面真的有两个超主力级术士,那么我这里的战力在数量上就矮了对方一头;而遗憾的是,如今的列缺仍然没有恢复战斗力,我也无法在总部找到其他愿意与我共同行动的超主力级术士。

法正貌似是有力的候补者,然而在列缺的判断里,他是叛徒的嫌疑很高,我甚至有点怀疑咬血所说的“黎明身边的神秘强者”是不是就是他。这个念头尽管是毫无证据的捉风捕影,不过小心无大错。我在这次的行动里不会指望其他人与自己并肩作战。

至于咬血……如果她所言非虚,那封信应该是定时发送的邮件。而既然信都已经送到了我的手里,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是真的死了。

坦白说,我直到现在都难以接受这件事情。

是的,我很想要杀死她,不止一遍地这么想过,也这么与身边的人说过。听到她的这则死讯,我也应该很开心才对。但现实是我只觉得脑子空白。尤其是想到她在信件的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更是感觉脑子像是有人把坚固的金属棍棒硬生生地杵进了精密的齿轮传动机器里一样。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是一次都没有想过,她居然有可能会死得那么草率。

她可是为了活下去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怕死鬼,迄今为止无数遍地从列缺的手里逃生,我也是追逐了她那么长时间都无法杀死她,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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