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战一秒入戏,他情真意切道:“放心吧沈大人,申某虽武艺不精,但好歹会一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先前也与师父学过。沈大人的安全,于申某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沈惊阙听了简直都要鼓掌。
武艺不精?三脚猫功夫?你是生怕周围的人注意不到是吧?
不知道,但离摊上大事应该不远了。
“沈卿。”皇帝突然开了口,第一句话便是叫她。
沈惊阙一凛,立刻应道:“臣在。”
他叹了一声:“长康王的事上,是朕糊涂了。”
他对沈濛的称呼已更回了“长康王”,这意味着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惊阙略弯腰,施了个礼,却有种不卑不亢的气场:“还望陛下替家父主持公道。”
“这件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皇帝的语气笃定,他又看向端王,冷笑几声,“没想到,朕的好皇弟联合着朕的臣子们,在生辰宴上为朕准备了这般大礼。”
此话一出,殿下一片寂静,端王一派的众人匍匐在地皆不敢言,而剩下的人则冷冷站在一旁。
侍卫将反臣扣押下去,宫女与太监走入大殿,为其他人引路出宫。沈惊阙也随着走出了大殿。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曲折,但好在结果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不仅除掉了端王,还将他一脉人都铲除了。
她这般想着,整个人松懈下不少。沈战跟在她的身侧,目光频频看向她。
“怎么了?”沈惊阙问。
沈战笑着说:“你瞧着很开心。”
“是很开心。”沈惊阙展眉,“毕竟……嗯,父亲沉冤昭雪,父亲的仇人也入了狱。”
她能感觉得到,体内有一种很强烈的情绪,似喜又似悲。喜长康王之案终得见天,真相浮出水面。悲时隔多年,长康王一族皆在九泉之下。
这是这具身体的情绪,是来自沈棠潜意识的。
沈惊阙垂下眼眸。其实她一直能感觉到沈棠余下的残魂,她死时本就是不甘的,不甘世事如此,不甘遭此不公。但她又无力为父陈冤,自己都在这般情况下苟延残喘。
一阵风吹过宫墙,恍然间,沈惊阙听见耳边有人道了一声“多谢”,那声音极轻极淡,被风一吹就散了。
她抬起头,望向昏暗的天空,若有所思。
许久,她的脊背慢慢松软下来,薄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这是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流了。
沈战一直站在她身侧,虽然他不知沈惊阙为何突然停下来,但他与往常那般一言不发守在她身旁。
沈惊阙缓过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往前走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随后是顾长明不冷不热的语气——
“沈大人走得真快。”
沈惊阙回过头,却听得顾长明继续道:“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家?”
她暗暗头疼。这是她最不愿看见的场景,沈战和顾长明面对面相见了。
沈战上前一步,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我与沈大人叙旧,顾……将军是不是管得有些多?”
他在说“将军”二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哦?”顾长明站定在他身前,一双眼似笑非笑,“本将军怎么没听说过,沈棠有你这么个朋友?”
沈惊阙暗叫不妙。
这俩不仅碰面了。
还正面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