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郁宅
“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黎檀眸子微微颤动,精致眉眼妖艳极了冷漠地盯着面前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
顿时气氛冷到极点,客厅内站着的佣人此时都屏着气低着头。
这话她们已经听了三年了,可每次的结局都是自家太太怒气冲冲回房间。
男人眉宇间露着寒霜,高贵冷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修长冷白的手指上戴着婚戒格外的好看,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咖啡放下。
“跟我去个地方见个人,到时候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黎檀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去哪?见谁?”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郁管家和黎檀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满脸疑惑。
郁管家。
是黎檀来郁宅三年内唯二善待的人,像父亲一样对她。
郁憬年起身将近190的身高压近黎檀,顿时她感到腰间一紧一双大手紧紧地环住她。
“郁太太的问题会有人为你解答,只要你乖乖地别乱跑”。
两人此时仅仅有一厘米的距离,男人气息充斥着四周。
淡淡的木质檀香夹杂着一丝清冷,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黎檀缩了缩脖子褐色的眸子欺上男人那双淡漠而又极其勾人的眼睛:“郁总,注意你的措辞,我不是郁太太!”
耳朵是有问题吗?
尽管在法律上,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郁太太。
但她不想承认.....
黎檀很是不理解,整个郁宅都和郁憬年一样,说不通!
最关键的是,现在是晚上十点啊!
佣人们送走了两位大佬仿佛一时间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神经都麻了。
——ω——
车内,早在两人上车时司机就很是习惯地将屏挡升了上去。
静的吓人,因为此时坐在后面的郁总心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司机此时也是在这初春微冷的天气紧张的满头是汗,甚至刚接到消息时连遗书都想好了。
深夜的初春,冷得让人有些不自觉地发抖,安静得只能听见车轮压雪而过的声音。
透过车窗看着漫天飘雪,心里也不禁多了些忧伤。
三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包括身边这个看似优雅矜贵,面若谪仙下凡的男人。
黎檀看着熟悉的路,心里的疑问似乎马上就要有了答案。
那个很久没见到的故人很快就要见面了,想到这里白嫩嫩的小手蜷缩紧了紧。
忽地一双大手包住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见个老朋友而已,不用紧张”。
话语间,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个独栋别墅门前。
看装饰应该是郁家的旧宅,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黑漆漆的一片。
黎檀看着心里有些发颤,咽了咽口水,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现在却让自己有些害怕。
郁管家恭敬地将车门打开:“太太,下车吧”。
黎檀:“.......”。
他看得出,自家夫人的打怵。
他也是没想到郁总能把这个捧在手心的宝贝太太带到这个连鬼都要绕道走的别墅。
片刻,在黎檀还在晃神的时候就被郁憬年一把捞了起来揽在身边,牵着她的手走进别墅。
郁管家和数十个手下跟在二人身后。
大厅
郁憬年坐在沙发上,手下恭敬点头走上二楼把人带下来。
片刻
黎檀闻声抬眸,看着四个身形彪悍的下属不在意地将一个疯癫女人拖下来。
满身是伤带着脚链血肉模糊。
整个大厅充满了血腥味,难闻得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黎檀冷眼看着这个三年没见的“故人”,眼神布满恨意,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看见二人发了疯地扑过来,奈何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为什么不让我死?黎檀你就活该家破人亡哈哈哈哈,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把你留下,你就是个祸害,小贱人”。
黎檀面露难色,半蹲着憎恶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林姝,最该死的人是你,看来苟活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怎么还想象以前那般过着人人敬之的大小姐生活吗?”
“我小舅舅那么相信你,到头来你却是伤他最深的那个人!说,我小舅舅究竟在哪?”
她找了三年,那日黎家遇害,倪泽帆最后见到的人是林姝!
三年时间郁憬年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竟没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一句倪泽帆的下落。
这些事郁憬年自然不会同她说,不过倒是不妨碍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什么人!
想要逼人说出秘密何其容易,但是三年过去了林姝依旧死守着那个秘密,而且面对每天面对这些折磨都没有泄露半个字。
林姝伏在地上,咬牙窃声道:“手段严厉的郁总,你真以为他就这么清清白白吗?别天真了,黎家有今日还要多谢他的帮助呢!”
话语间,瞥见了黎檀无名指上的婚戒,眼里顿时布满寒霜似的恨意。
“他就是魔鬼,而你不过他手中的玩物罢了!仔细想想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江北街明天九点,你会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黎檀看懂了林姝的唇语,真是讽刺当年还是她们一起学的唇语!
由于黎檀挡在林姝的面前,两人之间没什么距离也就没人发现林姝说了话。
起身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给她些药吧!别让她死得那么舒服,该下地狱的人就算是晚一点也不该体面的下地狱”。
郁管家倒吸一口气,据他了解的黎檀可并非表面那么单纯似小白兔那般娇弱,即使黎家如今不如从前,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黎家大小姐,眼里容不得沙子。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身边看似平静实则哞底涌着骇人杀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