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远掐住女人的脖子,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嘴角带笑,浑身散发着让人寒战的嗜血暴戾气息,眼底翻涌着血色,狭长的丹凤眼,氤氲着病态的疯魔。
轻嗤笑:“很好,苏樱”。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别忘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苏樱涨红着眼睛,手用力地抓挠着,脸上的血管随之蹦起。
她眼底没有惧怕,没有恐慌,满眼都是冷漠。
慢慢地,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意识也在恍惚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仿佛这些事对她来说,早已是寻常事。
“温霁远!”
白澈及时赶到,拉开了他的手,差一点苏樱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都回去,嘴都严实点”。
一群人屁滚尿流地端着电脑往出跑。
苏樱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贪婪地吸取着空气。
白澈蹲下来,轻声问:“没事吧?”
这是他一次见到温霁远动手,以前他总是看见苏樱身上有伤,每次问她都说是自己练拳打的。
苏樱无力地摇摇头。
白澈派人送走了苏樱,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脚边一片狼藉,各种牌子的酒瓶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还有桌面上的电脑也被砸摔得稀巴烂。
“纵使苏家对不起你,但是这些年苏樱已经尽力在偿还了,别忘了要是没有苏樱你母亲早就死了”。
当年温爸刚服刑期满,出狱没多久便遇见了苏樱的妈妈,于是起了色心,但当时苏妈发现后让自己的闺蜜穿上她的衣服出去,刚出门就遇见了温爸...
后来苏家买通了苏妈闺蜜家里人,给了他们一笔钱,打算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人就是温霁远的母亲,叶闻心。
那个时候叶闻心怀了孕,家里人嫌她丢人直接和温爸谈了条件把人嫁给了他。
从此她的噩梦也就开始了,温爸每天都打骂她,还往家里带一些女人苟且,来刺激她。
直到有个女人动了叶闻心的手镯,积压在她心里的怨恨爆发了,温爸护着情人直接把叶闻心打早产了。
而温霁远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初一那年叶闻心抑郁加重,精神失常到了药物都难以控制的状态,只能送到医院疗养。
一直到高二,温爸再次犯案,这一次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后半辈子只能待在牢里改造。
温霁远冷笑一声:“那是她苏家欠下的债,不该偿还吗?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地去拿她当恩人吗?”
他小时候总觉得是父母感情不和才会吵架,后来在他大学时,去看望母亲才从她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
那时他才知道,妈妈的人生是被苏家毁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轻易毁了别人的人生?钱吗?
白澈:“苏家的过错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劝你该怎么做,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走出上一辈人的阴影,不要被困住。”
白澈本来就是给他送菜的,他自顾自地把菜都放进冰箱,看了眼情绪还算稳定的温霁远,出了公寓。
他走后,温霁远坐在沙发上,神色迷离地又开始喝酒。
一只萨摩耶从房间里跑出来,趴在他的脚边。
“小老虎,上来”温霁远拍了拍沙发。
小老虎像是感受到主人情绪低落一样,大大脑袋趴在他的腿上,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是安慰,也是陪伴。
他何尝不想如白澈所说的一样?
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可现实往往对他太过残忍,这身世无论他赚再多的钱,再去伪装都是无用,这辈子自己都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