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点头,算她倒霉。
刚想开口说一句,结果眼睁睁看着拽人直接拽开副驾驶的门,管自己坐了进去。
明晓寒正迷糊着:“?”
拽人却伸手,把门直接关上了。
“??”明晓寒迟疑地走近副驾驶的车窗,腾出手轻轻一敲。
几秒后,车窗被拽人从里面下落:“做什么?”
明晓寒耐着性子,指出问题所在:“秋先生,这是副驾驶。您坐副驾驶?”
秋子琛耐心即将耗尽,冷眼盯人:“不可以吗?”
“可、以。”明晓寒晃过神后,却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再与拽人本人确认下,“那我坐哪里?”
秋子琛是真的没耐心了,一记挑眉,眼神发寒:“怎么?你还想坐后座?”
“……没……明白了。”明晓寒这下是真懂了。
拽人这不可一世的姿态摆明了,回程由她做司机,负责开他这辆跑车,把他送回京水湾!
比起被迫去驾驶一辆名贵跑车带来的压力,跑车主人此时的情绪,才更让人心里打鼓,上下不宁,没个底。
明晓寒头一回和这样喜怒无常的雇主打交道,只觉膈应得厉害。
仔细想想,他会突如其来对她“笑”,也不过是情景所需,临时演给别人看。
果然除了装酷,无半点演技,连她都骗不过。
.
“你以前开拖拉机的?”
副驾驶上的人突然出声,吓得刚刚踩油门下去的明晓寒身体一个紧张,状态似一只应激的小猫咪,扭头看他,心中悄然惶惶:“没有啊!”
秋子琛呼出一口气,像是憋了很久,一字一顿道:“这,跑,车。”
“跑”字还明显重音。
明晓寒懂了,局促点点头,赶紧把车速再次上提。
开出百米,瞥见路旁的限速标志,瞬间汗颜,心中默默不屑:又不是你家的路,你想超速也得问路边那牌子同不同意!
车子慢了下来,惹得副驾驶的人再次无声侧目过来。
明晓寒过分敏感,整个人如坐针毡,不等人开口,立马先下嘴为强:“秋先生,这条路限速,不是我不想开快。”
心里实时台词:你就好好享受拖拉机的车速呗。
秋子琛一个锁眉,并未再说什么。
许是心中明白:在金科玉律般的交规面前,唯有“遵守”二字。
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受惊“小猫咪”,一颗小心脏终于稍稍落了落。
刚才起步也不怪她磨蹭,纯粹是因为她得先感受下这辆车的脾性。
要知道,这种动辄几百上千万的名贵跑车,起步从来个性又惊人,明晓寒怕自个一脚油门下,整辆车子直接弹飞!
开车非同儿戏,还是在闹市区,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不容易相安无事往前开了一段,明晓寒很快察觉,副驾驶上的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隐隐的急躁中。
难不成,还在不爽她的车速?
那没得办法,管你是谁,都得适应。
更何况,他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什么?
回京水湾又没什么事,等到了那,估计洗洗就差不多睡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明晓寒自我调节情绪状态能力一直不错。
十几分钟开下来,整个人总算进入了一个相对放松的驾驶状态。
甚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些些享受可以亲自驾驶这种级别的跑车。
还别说,体验感真的非同一般。
以前的任务中,也有几次她临时充当司机,给雇主开车,虽也是价值不菲的豪车,但跑车,她还真的是头一次碰。
前方一两百米是一座跨江大桥,明晓寒下意识挺了挺脊背,蓄神做上坡准备,副驾驶上的人蓦然开口:“往下走。”
明晓寒一怔:“啊?”
秋子琛:“别上桥,直接开桥下。”
明晓寒一对野生俊眉微微:“哦。”
黑色超跑慢下速,平缓驶入桥下。
明晓寒侧头掠了眼左边风景,江水被晚风吹起层层白边,一浪打一浪的水声灌入耳,此情此景,别有一番意境。
“停车。”副驾驶生硬抛来一句,明晓寒一个急刹,车子疾停,正想扭头询问,对方又一句:“你下去。”
“啊?”明晓寒茫然不知所措,猜不透这人要干嘛。
当下对形势的预估是:他要半路抛下她,然后自己开车绝尘而去?
动机猜测也是一秒匹配:他就是不想要她这样一个贴身保镖!
秋子琛见人傻愣着只顾瞧自己,就是纹丝不动,下意识蹙眉,重复道:“你下去,我要自己待一会。等下叫你了再上车。”
虽仍是一头雾水,但听到后半句,明晓寒紧巴巴的小心脏,倏然一松:“哦。”
两个脚刚在车外站定,明晓寒一个急转身,怕有诈。
还好,副驾驶上的人,只是下了右边的车窗,然后伸出去一只手,不知道想做什么。
心里堵得实,秋子琛弯下脑袋,开始在抽屉里东翻西找,不出两秒,脑袋往左一扭:“监视我很好玩?”
“?”明晓寒一哑,反应过来后迅速摇头,“没有。”
“那就自己去那边玩一会,别烦我。”秋子琛用眼神横了眼她身后的那条江,指令下得再明确不过。
正想再补半句,见这不怎么聪明的人终于背过身去,挺身朝江边走。
秋子琛终于悠悠吁出一口气,心里止不住跟自己无声磨磨:大花放个人在他身边,美其名曰“贴身保镖”,实则随时监视……烦。
闹心。
不知过了多久,想转身瞧瞧情况的明晓寒实在憋不住,靠身边一颗柳树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跑车所停的方向瞄去:额?人呢?
一秒慌乱。
明晓寒记起自己身为贴身保镖的职责,正欲走上前瞧个究竟,副驾驶上的人忽然重新“出现”——只见他嘴里叼了根燃着的烟,也不知什么时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