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手,捧书卷离开。
尔后两日,她从顾壹口中听闻,学堂出了人命官司。
“那姑娘能进学堂是她的母亲以死换来的机会,学堂里的一帮纨绔看她没背景,时常欺辱她,她是……受辱而死的。”
沾墨的笔尖悬空,久久未落。
原来那日,小姑娘是真的在向她求救,可她……因恼学堂,将学堂中的一切都厌了。
“辱她之人是何下场?”
顾壹:“接回家中管教。”
纨绔之所以是纨绔,总归是有肆意妄为的底气。
“你将此事说与我听,想让我做什么?”
“师父的意思是族中该肃清了,顺道查验你这段时间的修行。”
顾壹发誓,他传达的话里绝对没有让墨颜白下死手的意思。
丧孙的长老闹到太虚主君面前,嚷着要墨颜白给一个交代。
墨颜白被关在静室中,太虚主君负手站在她面前,问:“你可知错?”
“我无错。”
以命抵命,多简单的道理。
“行事莽撞无矩,你阅尽千书,就是这么学的?”
“我无错。”
当时的墨颜白执拗地觉得人命就该生死相抵,有人敢害人,就该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后来许多年,太虚小殿下方知世间万般,从没有一命抵一命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