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5-6年没生病了吧?”姚茵身体好,上学请假都是事假,从来没有病假。
“我知道,我知道,锦阑是让你生个病,你一生病你爸妈就没时间吵架了。”
虽然何阳说的也差不多,但锦阑想的是,两个人不仅会停止吵架,可能还会因为重新合作照顾女儿,从而改善关系。
虽然她已经没家了,但从前父母一起照顾她的记忆,在这几年越来越深刻。
“有用吗?”姚茵已经哭的满脸通红。
“他们要真没感情了,可能就没用。但你总归要试试的,生个不大不小的病,总之试试吧。”
三个人在奶茶店又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别的办法,最终姚茵决定牺牲下身体,好好病一场。
锦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吃完饭就去楼上收拾东西。
“锦阑,再住一段时间,你一个人住那边姨奶真是不放心。要不姨奶陪你过去住。”
她要回去住,今天就回去住。
“姨奶你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我不害怕了,再说小叔叔已经给我安装了报警器,不会有事的。”锦阑边收拾东西边安慰一旁的姨奶。
“哎,要不给你家的阿姨说下,以后周六周日也住家?”
锦阑摇了摇头,她平时在学校,晚饭也是在姨奶家吃,这个阿姨最大的功能就是在家做卫生了。如果没有这个原因,或许她根部不需要家里多一个外人。
收拾好的东西,墨柏的床铺已经空了,晚一点应该就会有阿姨扑上他的床品,锦阑竟有点恋恋不舍。
说起来住在这里的两周墨柏只回了一趟家,平常他每周都会回两次家的。
锦阑抱着箱子跟着姨奶下了楼,心情有点失落。
“小柏,哪里来的狗。”
姨奶欣喜的声音吸引了陷在失落的锦阑,她抬起头看向门口。
西装革履的墨柏正站在门口,浑身带着成年人的稳重和成熟,只是今天的他手里多了一只小狗。
一只黑色的小狗,眼睛圆溜溜湿漉漉的。
这是一只小德牧。
“送给锦阑的,这是德牧,养两个月就能看家护院了。”
墨柏把怀里的德牧放了下来,任由小狗摇着尾巴蹭他的裤腿。
“啊呀,太好了。你这孩子真有心,锦阑快下来看看你小叔叔送你的狗狗。”
锦阑望着楼下的一人一狗,身体僵硬。她站在楼梯上看着他,明明是俯视的角度,但她却越来越低到尘埃里了。
“小叔叔,谢谢你。”
“嗯,它还没有名字,你回头给它取个名字。”
墨柏接过女孩手里的箱子“走吧,我还买了一些狗粮和玩具,一起带过去。”
安静的房子突然有了人气,抱在怀里的小狗不停的舔着锦阑的手,口水沾满了整个手臂,锦阑的心也湿漉漉的。
“小狗已经打完了疫苗,很健康。”
“记得不要让它乱吃东西。”“狗粮也不要放太多。”
“我买了项圈,晚一点你来给它戴上。”
“以后早晨送过去,家里两个阿姨可以看护它。”
墨柏一边吩咐,一边把小狗的用品一一拿出。锦阑还是学生,早晨没时间遛狗,两边的阿姨倒是都可以遛狗。
墨柏吩咐完,发现女孩一声不吭,他疑惑的转过头。
站在身后的女孩,垂着头,但光洁整齐的马尾却掩盖不了她的情绪,墨柏发现女孩的睫毛已经湿润,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紧咬着的下唇鲜红欲滴。
“怎么了。”
“小叔叔,是不是我很可怜,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小时候墨柏很烦她的,他甚至为了摆脱她这个跟屁虫,想尽了办法。后来他上大学,虽然他没再流露出厌烦她的眼神。但锦阑知道,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改善。也只是爸爸去世后,他对她的态度变的温和了很多。现在他似乎越来越关心她,没有以前那样烦她厌她。
是因为同情吗?
“还记小时候的仇呢?我是长辈,关心你是应该的。而且做这些,你姨奶也会安心点。”
墨柏想起以前,有一丝尴尬,他中学的时候似乎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把她欺负哭,并且很多次。那时候不够成熟,总会和小孩子计较。
“别哭了,我是你叔叔,对你好是应该的。以后有事就找叔叔。”
没人爱的小孩,情感脆弱,他能理解。墨柏看着女孩扑簌簌而下的眼泪,心软泛滥。
他现在越来越像母亲了,他甚至想把她带回家,不要住在这个没有温度的房子里。
锦阑给这只小德牧起了一个名字叫钟馗,非常威风的名字。虽然它目前还很小只,但已经给锦阑带来了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钟馗还小,很黏人,夜里睡觉的时候也要趴到锦阑身边。锦阑有了它的陪伴,夜里被噩梦惊醒时总能第一时间得到钟馗的安抚。一人一狗似乎都找到了依靠。
关于这场谋杀未遂的案件,后来因为大姨父一直坚决否认大姨有参与谋杀,警方也因证据不足,很快就把大姨放了出来。
但大姨父谋杀未遂的罪责却难逃法律制裁。更何况青国不仅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家,律法也是最为严苛的国家。
大姨父入室谋杀未遂,这样的罪行至少要□□25年。
不过最为可笑的是,入室谋杀的案件还没判决,越国那边就传来了表哥的死讯。
那个人渣表哥在越国死了,但死因并不是因为还不上赌债被人杀了,而是因为贩卖人口,非法获取人体器官的罪行,被越国士兵,当场射杀。
当时越国射杀了多个贩卖人口的违法分子,网上还有流出的视频,锦阑仅从模糊的视频中就认出了抱着头的表哥。
她看着表哥双手抱在脑后,十指俱全的样子,无声的笑了。
不知道从看守所出来的大姨会有多崩溃?
不知道李女士看了这条新闻又会怎么想?
不过这些都与锦阑都不在乎了。
她对李女士早就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