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喘息加重。
“没、没哭……不是……”沈长秋抬起小臂捂住脸,断断续续说,这才发现脸上一片湿漉。
他真的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只觉得方才面前扑满了蒸腾的热气,眼睛又涨又涩,泪水混合着其他情绪一并迸发。
“……那为什么捂脸?”严宁又问。
沈长秋闭口不答,双臂都盖住了脸。除了头一次的慌张无措外,墙上的挂钟显示,初次的梦幻旖旎不过才进行了几分钟。事实上,他好像在她手里,没怎么样就简单投降了……
“沈长秋……”严宁温柔笑起来,凑近他唇边,“我好爱你……”
“嗯?你说什么?”
沈长秋心弦一动,移开捂脸的手臂,看到了她水光震颤的眼眸。
“爱你。”她怔然重复,又低下头,像小猫一般轻轻舔吻他的唇。
沈长秋睁大眼甚至忘了呼吸,严宁轻轻一句无法自抑的表达,仿佛比方才释放带来的梦幻感更加强烈。
甜美,是甜美,沈长秋终于深刻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了,身心像是飘在云端,萎靡又振奋了起来。
他闭上眼,带着心中的甜美,手臂绕住她的后颈,仰头回应她温柔的安慰,可突然,他触电一般再次睁开。“不、不行……唔!”沈长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慌张蜷起身,连发丝都在抖。
只因她的舌探进唇腔再次缠上来,也因她没等缓和裹着泥泞又动起手。这种状态下,刺激仿佛直达灵魂,挑动最他脆弱的神经。
沈长秋挣脱开大口喘气,连忙捂住一塌糊涂的自己,强迫自己说出求饶的话:“不行、真的不行……这样……受不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脸像烧红的铁。
严宁湿漉的眼睛眨了眨,像是陷入了他的言语和神情中,半晌,她抿了抿唇,“那你……擦擦……”
她双手齐用,从床头柜一股脑抽出一大堆纸巾按在他手中,又低下头补了句:“……我去洗手。”
话音还没落,她跳下了床,一溜烟跑没了影。
“砰”一声,对面,她房间的门猛地关上了。
沈长秋解脱般仰头呼了一口气,勉强坐直,拿起纸一点点擦净。肚子上都是,还有……她手上……
嗯……
沈长秋强迫自己冷静,将手中糟糕的纸巾扔进垃圾筐,抬手解开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
胸链。
可这链子,怎么解不开……
这时,对面门重新打开,小跑声靠近,沈长秋摸着腰后胸链的死结刚回头,严宁又扑了上来。
沈长秋伸出手忐忑一接,她像小猫一样钻进怀,搂紧了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不肯露脸。
“怎么了?”沈长秋小声问。
“没,没怎么,我……”她瓮声说,但莫名的喘息打断了她,她接着说:“困,好困,我想睡觉……沈长秋……”
她像在撒娇。
沈长秋低头看去,她的侧脸和耳朵,竟然比刚才还要红,额角甚至浮出了些汗。
这么红……她是去洗手了吗?
第二天,严宁不再像之前一样赖在他身边跟他复习了。她一睁眼,拿起沈长秋给她准备的面包就跑回自己房间。
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可说起来,脸红害羞、不敢看人、没心思学习的人分明是书桌前发呆的沈长秋啊。
他已经第五次发现自己跑神了。
苍天啊,他拍了拍发烫的脸,翻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找出视频课程播放起来。
这个老师声名远扬,但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嗓音又尖又细,似乎能将他跑毛的心思拉回正轨。
沈长秋终于在半上午,重新投入学习的怀抱。
三个小时过去,午饭已经做好,可到现在,也没见严宁从她房间出来过。
他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嗯……吃饭了。”
没声。
他提高音量:“吃饭啦。”
还是没声。
睡觉了吗?可她今天也是九十点才醒的。
沈长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不想轻而易举就推开了门。
“嗯?”
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沈长秋第一眼没看到严宁在哪,但床上像是坐着一个深棕色的粽子。
沈长秋定睛一看,是她,最上边圆圆的,是她的脑袋。她从头开始裹着被子,面朝墙,背朝门,不知在干什么。
“你……在干嘛?”沈长秋走近轻轻发问。
她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再度走近,沈长秋一头雾水,因为严宁两手端在身前,一上一下握着空气,仿佛在学什么诡异的法术,又像在玩正在旋转的陶泥。
他拍了拍她藏起来的肩,刚看到床上她的手机在播放什么画面,还没看清,面前这个棕色的人,身形一抖原地起跳!
“啊!?”
严宁大喊一声,取下耳边的蓝牙耳机转过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指着沈长秋:“你你你你!你怎么不敲门!”
沈长秋仰头看她,再次心里发懵,她怎么突然结巴?而且脸又红了,是热的?
可她现在披着被子的模样,很像小时候拿床单扮演的鬼魂。
他回过神指了指门,“我敲了。”
“你骗人……”严宁目光从房门收回来,气恼大喊,“我怎么没听到!”
“你……不是……”沈长秋两手抬起,指着双耳提醒,“带着耳机吗?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沈长秋眼神一转,看到了床上露出边缘的手机,还是亮的,几毫米的画面好像是……一双活动的手臂。
“看……什么?”严宁歪头僵硬重复问句,沿着沈长秋的目光看向脚边,刚看到发光的东西,立刻踹了一脚手机,见屏幕翻在床上,又做贼心虚似的大力踩在后盖上。
“没看什么!就是……就是……”她不自然说,突然又有了底气,“学习!我在学习,跟你差不多。”
沈长秋笑起来,走近将严宁抱下床,等她站稳,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