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有人坐在包厢里聊天。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话题自然而然就绕到了近况。
在座的人里，无疑是进了娱乐圈做了导演的纪逍最瞩目，大家纷纷表示看过他的电影，很不错。话题也一直围绕在他身上。
姜杳一直都是班级里的大学霸，大家也都知道她进了top院校。等到纪逍那边已经没什么好聊，又有人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
“还在我们姜大学霸，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闻言，姜杳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了：“离职了。”
问这个问题的人也没多想：“大学霸看来是有更好的去处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的林雅嗤笑一声：“是吗？我可是听说，姜杳辞职后没打算再去工作，准备在家里坐吃等死了。”
刹那间，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纪逍抬眼，看向林雅：“你听谁说的？”
林雅笑笑：“她家亲戚啊。”
纪逍面无表情，嘲讽道：“这算是哪门子不入流的亲戚？”
林雅不死心：“我没骗人。”
“我管你骗没骗人，我只知道，我想找姜杳合作都排不上号。”
纪逍这话也不算全然瞎编乱造。
前段时间，他们发现《破晓》里面的一幅画跟网上有一幅高度重合，最后制作的人也承认了自己抄袭。既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原本的那幅画自然也要换掉。
但看了很多作品，都没找到合适的。
最后，纪逍想到了姜杳。
那天刚走进方橙宜的小酒馆，他就注意到了台面上摊开的菜单，很别致，是手绘的，把每一杯酒都刻画的很细致，很有趣。
这个画风他曾见过无数次。
以前高中的时候，姜杳闲着没事就爱画些小画，画风并不局限于一种，其中就有这种菜单的风格。
有一次还被班主任看见了。
为了方便他们看下节是什么课，黑板上总会派人写上每天要上的课，那次之后，负责这件事的人就变成了姜杳，用的就是这种风格。
离开时，他多问了一句：“那个菜单，是姜杳帮你画的？”
闻言，方橙宜一脸骄傲：“对啊，杳杳画得超级好看，对吧？”
真正起这个念头是在集市上看见姜杳画数字油画的那一刻。
即便只是涂涂色块，有功底和没功底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姜杳把每一处颜料都画的流畅，也很平均，是有功底在的。
当然他也看出姜杳是真的喜欢画画。
林雅小声嘀咕：“她又不是专业的，能有什么水平？”
纪逍听见了，出口的话也毫不留情：“比你这种见不得人好的人有水平就够了。”
林雅脸色瞬间铁青，刚才说话的时候她走到了纪逍附近，这会一个不留神，手里的杯子没拿稳，里面的饮料尽数倒在了纪逍的裤子上。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连忙去抽桌子上的纸巾，想要帮纪逍擦。
纪逍躲开了，站起身，把手机递给了姜杳：“帮我拿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姜杳接过手机：“好。”
等纪逍出去后，沈昭昭抓住时机，凑到姜杳耳边：“你看到没？刚才林雅的脸色都青了。太爽了哈哈哈。”
随后又回归正题：“对了，纪逍刚才说的找你合作，是真的吗？”
姜杳摇摇头：“没有。”
沈昭昭还打算说些什么，俞明泽走了过来：“沈昭昭，可以聊聊吗？”
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俞明泽要跟她说什么，但她不至于不给这个面子：“可以啊。”
说完就起身，和俞明泽一起去了外面。
社交的场合总是聒噪地令人厌倦。
姜杳一个人端坐在角落，听着周围不停地寒暄声，刚才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不受控地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其实……林雅也没说错什么。
现在的她，确实是在坐吃等死。
心情慢慢变得不佳。
包厢里放了很多酒，是他们来的时候叫的，有度数低的啤酒，也有度数烈一点的酒。
她随手拿了一瓶打开，囫囵地灌了下去。
一瓶接着一瓶。
不知不觉，面前的瓶子就已经积了一堆。
等纪逍从洗手间回来，姜杳已经醉了。
他张望了一圈，没见到沈昭昭的身影，皱了皱眉，走过来抱起姜杳，准备带她离开。
走之前，和离姜杳所在位置最近的一个人交代了一句：“待会沈昭昭回来，麻烦告诉她一声，姜杳喝醉了，我带她先回去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