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学校对白一茜以及那天围堵宁夏的一伙人在全校进行了通报批评,白一茜也被带到宁夏面前道了歉,虽然是不情不愿的,宁夏也不愿意再与她追究。
“你们听说没?那个白一茜要被退学了,其他那几个女的也被严重警告了。”
“这么严重啊?”
“对啊,她们天天在学校后边那个小巷子里抓高一小女生要钱,就赌着人家不敢去告状呢,还真是恶人自有天收。”
“还真没想到,她才是后头撺掇的人,每天装得跟什么一样,我之前还听我在高三的朋友说她温柔可爱,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帮女的,真是猖狂死了。”
宁夏打完水到班便看到一群人在那里讨论。
其中一个看宁夏进来,对着她嘘寒问暖,“宁夏,她那天抢了你多少钱啊,你还真的倒霉,碰上这种事情,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她们那群人只对高一下手呢,现在居然对我们高二的都来这手。”
宁夏压根就是编造的抢劫事件,也不好回应,只好摇摇头冲她们笑笑。
但是,她也算是误打误撞做了好事吧。
“给,你的水。”宁夏转过身把水递给殷茵。
“谢谢你~”殷茵肉肉麻麻地发出声音,把水杯放回一旁杯架上,又想起什么事来,戳了戳宁夏, “哦对了,这周末诗雨的比赛在午口办,门票都拿来了。”
宁夏接过看了看比赛时间,“午口还挺近的,十点开始的话我们早上坐大巴过去就可以了。”
她说完张望了一下,“但是,徐诗雨人去哪儿了,我一上午都没见她了。”
殷茵摇摇头,“不知道啊,可能去训练了吧?”
“她不是昨天腿拉伤了一下吗,怎么还去训练?”
话音刚落,教室前门,徐诗雨被孙杰搀扶着进来。
“这怎么了啊?”宁夏问。
“她有病,非拉着我去陪她练,这下好了,动作幅度太大,给自己抻到了。”孙杰把徐诗雨安稳扶到凳子上之后无情吐槽。
“抻到了?这还怎么比赛啊!”殷茵急急道。
“我觉得,应该没事吧。”徐诗雨按了按自己小腿肚,淡声说。
宁夏摇头,“要不然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保险一些,要不然你爸又要担心你。”
“对啊,我劝你别犟。”孙杰伸手弹了下徐诗雨刘海。
徐诗雨瞪了孙杰一眼,对着宁夏答应道,“好吧。”
四个人到了医院,孙杰先陪着徐诗雨去挂号开单,宁夏和殷茵站在大堂里等他们。
“那个不是白一茜吗?她不是都退学了,还穿着校服干嘛?”
宁夏顺着殷茵的手看过去,挂号处,白一茜搀着一个老人,正在排队处等着挂号缴费。
老人佝偻着背,满头白发,面上是纵横交错的皱纹,时而咳嗽两声,看着很是虚弱。
“爷爷,你先去坐一会儿,医生刚才都说了,你不能太操劳。”
“爷爷没事,你说你,还特意跟老师请假,你都要高考了,”老人叹了口气,“是爷爷这把老骨头太不争气了,还影响你读书。”
白一茜神色微微闪过一丝慌张,但是又好像不想让身旁的老人察觉,又微笑着道:“哪有这回事,你把身体养好我才能安心读书,爷爷,你就别再操心了,环卫工的工作我今天就去帮你辞了。”
老人忙劝阻,“不能辞,我辞了你怎么办,你还要上大学,爷爷要攒够钱送我们茜茜去上大学,别像你妈……。”
老人没再说下去。
“你放心,我不会像妈妈一样的。”白一茜眼眶微湿,声音也像带了点哽咽,拉了拉老人的手,“上大学,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还上大学呢,她爷爷真可怜,被她骗的团团转。”殷茵闷哼一声,小声叽咕着说。
宁夏没接她话,只是目光还向着那头。
白一茜交完费,回头正好看到宁夏和殷茵二人,她有点震惊,顿了脚步。
看她愣住,老人问道:“是你同学吗?茜茜?”
白一茜点点头,“爷爷,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和他们说两句话就来。”
宁夏看白一茜朝自己走过来,也走两步上前。
“你们来这里干嘛?”白一茜一开口便没好气。
“来医院还能干嘛?”殷茵怼道。
“孙杰和诗雨应该开好单了,你先陪诗雨进去检查吧。”宁夏对着殷茵说道。
“那你一会儿来找我们。”殷茵不爽地看了白一茜一眼,对着宁夏交代完离开去找徐诗雨。
楼道里,静谧无人。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白一茜站在栏杆处,对着宁夏道。
“我听说你被退学了。”
白一茜冷笑,“是啊,拜你所赐。现在我朋友也没了,被所有人抛弃,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宁夏看她仍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些无奈道:“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说你的朋友抛弃你,可那天是我亲耳听到你出卖她们,就为了给自己撇清干系。说真的,我还有点心疼你,你是真喜欢周郢所以才来堵我吗?我看只不过是为了显摆自己作威作福的本事,最后落得这个下场,我真为你不值得。”
白一茜被她戳中了点,有点哑口无言。
那天宁夏走后,她为了保全自己,把平时与自己最要好的几个人全部供了出来。
后来,闹到警局,她把所有事情都撇的一干二净,她那表姐因为她现在还在被拘留。
“你知道你失败的地方在哪里吗?”宁夏继续说,“如果你那天没有靠出卖她们来保全自己,也许她们后来就不会把所有聊天记录呈交上去给学校,你也不至于被退学。说到底,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是我棋差你一招,技不如人。”白一茜听完苦笑。
她原来一直都错了,她自私,她自作聪明,如今,再也没有人肯帮她。
“对不起。”
宁夏知道,这一次她是真心的表达歉意。
“你除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