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心里到底还存了一丝妄想,觉得他们还有些感情在。也许他离开让她冷静一段日子,也许林甜甜会回心转意。
还有就是海都市的房子不好找,她那么多东西要搬到哪里去。
同居两年,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堆满了林甜甜的东西,光她那些塔罗牌就有两大箱子,还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柜子里的衣服。
简言之一大早就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他思来想去后,去找了他的好兄弟沈南洲。
沈南洲如今已经是娱乐圈内炙手可热的流量新星,只是自从姜晏汐出国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封了起来,脾气也比从前差很多。
简言之去的时候,沈南洲正在家里打游戏,客厅的桌上还倒着几个酒瓶子。
简言之把窗帘拉开,一转头就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差点吓了一跳。
可今时今日,他也说不出什么劝人的话了。
沈南洲若是有那么容易就能放下姜晏汐,也不会当初把自己喝到ICU去。
只是现在距离姜晏汐出国也快三年了,简言之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深刻的感情。
简言之觉得自己今天来这是来错了,看沈南洲这样子,搞不好自己这个刚失恋的人还要去安慰他。
“你真是不要命了。”简言之觉得自己劝不动他,说:“我还是替你把凌成叫过来吧。”
“不行。”沈南洲说:“他不知道姜晏汐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凌成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现在的经纪人。如果凌成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打扰姜晏汐。
简言之只好在旁坐下来,自从他和林甜甜谈恋爱后,他也很少再关心他这个好兄弟的状态。
也有沈南洲进娱乐圈后行踪不定的缘故。
偶尔的几次相见,沈南洲都是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简言之说:“真该叫你的粉丝看看你这副为情所伤的模样。”
沈南洲却说:“我卖的是声音,又不是人。”
原来他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鱼龙混杂的娱乐圈。
沈南洲抬起头来,眼下的疲倦难掩他的惊人之貌,他能一直成为圈内的新流量,靠的便是这张脸。
沈南洲幽幽地说:“你当然不懂。”
简言之听了这话却沉默了,说:“我分手了。”
沈南洲见怪不怪:“今年第几个?”
“还是姜晏汐出国前谈的那一个。”
沈南洲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这么久?”观察简言之的神色,竟然有些落寞,实在离奇。
“我想不懂她为什么要分手。”简言之有些恼怒地说:“她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床上的牛郎吗?”
沈南洲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接,过了半晌才说:“倒也不必这样形容自己。”
沈南洲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不想和现在的女朋友分手,便说:“不要做后悔也无法补救的事情。”
可惜简言之那时候气上了头,说:“我难道还稀罕她一个?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如果简言之在说完这话后,没有回家去找林甜甜,这话还有些可信度。
但简言之回去的时候,林甜甜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她满屋子的东西一并消失。
就好像这两三年,只是一场梦。
刚开始的时候简言之还嘴硬,说不过就是个女人。朋友知道他分手,常发来邀约,简言之来者不拒。
可他到了之后只是喝闷酒,一点也没有要来联谊的意思。
朋友看出端倪:“老简,你怎么了?改行做情圣了吗?”
简言之当然不肯承认,借口说自己创业期,没心思想这些个人问题。
简言之这句话说的也不假,他在和林甜甜谈恋爱的时候开了一家餐厅,起由是他们外出旅游吃到一家不错的日料,为了能常常吃到这种美味,便重金向老板买下配方,后又琢磨着在本土开了餐厅。
餐厅的名字叫做日光,是林甜甜拿着塔罗牌算出来的,她说这个名字招财进宝,简言之不信这些玄学,却听了她的话。
当初的甜蜜过往,现在想想都十分扎心。
简言之又喝了一杯闷酒,起身告辞:“还有事,先走了。”
如今和她的共同回忆,竟然也只剩下这家日光餐厅。
简言之一直以为自己会忘了她,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他可不是沈南洲那个情圣,可以为了一个人守身如玉。
结果他也似沈南洲一样,等了许多年。
……
林甜甜是连夜跑的。
她花钱找了个效率高的搬家公司,当天就从简言之的房子里搬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要没心没肺许多,因为她并不为分手这件事情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轻松。
她知道简言之动了心,他们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就连床笫之间都玩得很尽兴。
想到这里,林甜甜又不免觉得遗憾。
简言之那样的人动了心,万一真要结婚,那就跑不了了。
只是她却忘了,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伤简言之的心。如今却只想躲他。
林甜甜去找了一趟自己的师傅,想叫他替自己算算,这桃花劫是应还是没有应。
师傅看着卦象沉默,以至于林甜甜忍不住自己看。
答案是没有。
林甜甜最初跟师傅学的是玄黄之道,只是后来流行塔罗,才去做塔罗牌的生意。
林甜甜喃喃自语道:“所以他也没有动心,还是……”
林甜甜忽然松了口气:“算了,这样也好。”
只是桃花劫没破,林甜甜心里总有块大石头,她这个人爱主动出击,不爱被动。
因此后来她又主动谈了几次恋爱,只是总觉得没意思,总是很快分手。
再后来她就专心搞钱了。
按理说她继承了父亲的大额财产这辈子不愁吃穿,可现在货币贬值太快,林甜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自己多置办一些资产。
除此之外,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