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陆铭霁侧过头看向笑靥如花的苏成玉，声线冷峻，“回去对你老板说，下次换一个人跟我对接。”
视线回到前方，“如果还是你，我会直接告诉他，什么时候新人来了什么时候再开始谈合作。”
苏成玉脸上笑容一僵，委屈的神情此刻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陆总……”
陆铭霁脸色未变，“我尊重你的穿衣自由，但这并不能成为影响我们谈工作的借口。”
“还有，”似是想到什么，他的眉眼忽然柔和了下来，“在我伴侣面前这样，你让我等会儿怎么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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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言小姐，陆董临时有个会议忙不过来，让我来接您回去。”
下午五点半，言芮坐上司机的车。
黑色布加迪低调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街道人流量逐渐减少，最终进入一片富人区。
司机将钥匙恭敬地递给言芮，“陆先生让您先熟悉一下，他会尽快赶回。”
打开房门，入目是极致简约的家具，高级做工的痕迹镌刻于表面，暗下来的天空上点缀着繁星，透过客厅两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
餐厅背景墙是一座酒，里面摆满了各式高级名酒，言芮对酒一向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整间屋子的风格深邃克制又浪漫，虽然冷线条居多但又不会显得不近人情。
主人没有回来，言芮也就就只在一楼公众领域逛了下，最后实在无聊，缩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挑着频道。
……
陆铭霁回来时，言芮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猫和老鼠》不知第几集。
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言芮的手秒速伸向茶几上的遥控器，但还是晚了一步。
陆铭霁站在玄关处，望着骤然黑下去的电视屏幕扯了下嘴角，半晌开口，“我平时不看电视，你想看什么自己调就好。”
言芮“哦”了一声。
熨帖的西装整理好搭在衣架上，陆铭霁走到沙发另一侧，“你逛完了吗？”
“还没。”言芮一板一眼的回答。
男人眉头皱起又很快松开，“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言芮点了点头。
陆铭霁身子微向前倾，做出攀谈的姿态，言芮猛地站起身，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发生了什么？”
言芮掏出口袋里的项链，放在手心里，“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陆铭霁看了一眼，声音如常，“它有什么问题吗？”
言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切入正题，“当初那位合作方送给你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这条项链是情侣款的吗？”
陆铭霁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了下，“我确实知道，但如果我当时就告诉你，可能会给你带来心理负担。”
“那你真是多虑了。”言芮面无表情，毫不珍惜地将项链扔到对面。
“我想苏小姐戴上它可能更合适。”言芮没控制住情绪，内心想法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言芮自己也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刚刚说了些什么，脸刹时涨得通红。
“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就这样，晚安拜拜。”言芮心乱如麻，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陆铭霁眉头紧锁，握住言芮的胳膊，见她如同触电般甩开，又低声说了句“抱歉”。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想多了。”言芮语气僵硬，“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陆铭霁叹了口气，“苏成玉是ANSYS那边派来的负责人，跟我谈合作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也是最后一次。”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言芮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较强的抗尴尬能力。
但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最后还是会陷入这种境地。
面前人不说话，陆铭想了想补充道，“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她的业务能力不够，换一个人对双方都好。”
言芮强装镇定，“哦”了一声，内心慌的一撇。
“既然这个误会解除了，那这条项链我就物归原主了。”项链上镶嵌的钻石闪着光，重新回到言芮手中。
“现在我们谈论下另一件事。”陆铭霁身体前倾，一大片阴影瞬时包裹住言芮，没有丝毫间隙。
古龙香水延缓了言芮的思考，“什么？”
陆铭霁目光紧紧锁定着她，张了张口，声音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希冀，“你刚才的的反应……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