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带着朗姆洛、乔瑞拉进来的时候,复联成员已经都在了,斯塔克正在调试设备,但在把纳米传输器放进爱丽薇尔的眼睛时,遇到了障碍。
“彩虹糖,放松,你的引力会把传输器粉碎的。”
“你离我太近了,托尼。”
“你知道这个多小,我必须靠机器导丝才能放进去。”
“这让我不舒服。”
“我说,你们是在演偶像剧吗?”克林特看着两个人一个后仰一个前倾,忍不住吐槽。
薇尔当然不想躲,但是钢铁侠真的与她太近了,他几乎要趴到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在棕色大眼睛上忽闪,眼袋显得更加深重。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她有心配合,结果在托尼拿着滴眼装置靠近的时侯,又闻道了浓烈的香水气味,五感敏锐的爱丽薇尔再次条件反射地后仰,纤细柔韧的身体几乎被她凹成了C形。
“听着,豆芽菜,我还没饥渴到对干瘪的小女孩下手。”斯塔克气急败坏地说,几次不成功已经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耐心,“现在,给我坐下别动。”
“显然你对身材一无所知,斯塔克先生。”薇尔对他的态度表达了不满,连称呼都开始变了,“我的身体对于人类来说,是最完美的。”
“哦,是吗,哪里完美,没看出来?”他挺直身子舒缓长时间弯腰的不适,自我的个性让他忍不住反击,“你应该看看娜塔莎,或者是那边的那位。”
“我叫乔瑞拉·李,不是那位。”性格火爆的乔瑞拉盯着钢铁侠,一字一句地说,棕色短发下的褐色眼睛充斥着不悦,她最讨厌别人不尊重自己。
“好吧,好吧,乔瑞拉。”托尼敷衍地说,任谁都看出来他的满不在意。
这让女人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岌岌可危,她刚想开喷,就被旁边的朗姆洛拉住了,前边的弗瑞回头看了她一眼,这种明显的警告让她及时收回了脚,强自站定,但她对钢铁侠的愤怒表露无遗。
而事件中的娜塔莎只是抬抬眉,一点不在意,她比谁都清楚托尼·斯塔克的嘴炮能力,这种时刻没必要招惹他。比起这个,她更关心队长的反应,他太过关注爱丽薇尔了,从他们开始装传输设备,他就在看着薇尔。别人更多的是注意设备的安装情况,会在托尼和薇尔之间来回变动,而他,则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凝视薇尔,那种更深一层次的注目。
史蒂夫不知道娜塔莎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会隐藏自己。爱丽薇尔不对劲,他越来越明确。女孩的性格是偏向沉静的,即使是吞噬者的枝节对她的影响消失了,她也不会情绪起伏这么大。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的,而她今天面对托尼的几句话,就明显地表露出自己不满的情绪,这不像她。
而薇尔本来还对钢铁侠的挑衅不满,但当她转头不经意对上美国队长审视的眼神时,骤然清醒,好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让波动的情绪瞬间冷静了。她立刻想到了母亲所在的地方,那洞穴里面一定藏着她没发现的东西,她被影响了情绪。想到这里,薇尔觉得史蒂夫在怀疑自己,她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感觉今天的他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托尼,你在旁边指导,我来。”美国队长的突然出声让在座的人都有所惊讶,这可不是他擅长的事。斯塔克探究地看着他和爱丽薇尔,在瞥到女孩不自觉地蜷缩手指时,他开始皱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
当史蒂夫站在薇尔面前时,除了班纳和乔瑞拉,其他人都敏锐地发现了少女的不对劲,她在紧张。以她的实力而言,这间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不是对手,包括浩克,但她现在面对队长出现这种应激的反应,不得不让人深思。
“薇尔,只是一瞬间,保持别动好吗?”他的声音仍是温和的,但爱丽薇尔此刻不像昨天那样信任他,她调节好自己,平静地抬头。
史蒂夫在斯塔克的指导下,很快完成了操作,顺利得不可思议。当他瞧见细小的波纹起于少女深蓝色的双眸时,他才发觉与她离得那样近,近到他能清楚得感觉她的睫毛在自己的右手指边忽闪,激起一阵痒意。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却不小心划过少女瓷净的皮肤,细腻、光滑,比人类所能想象的极致还要完美,人类永远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皮肤,没有任何毛孔和瑕疵。
他利落地起身,仿佛刚才的亲昵只存在于想象,他还是那个温和的、正义的美国队长,浅蓝色的眼睛一如之前的清澈、明亮。
薇尔在他起身后,就迅速站了起来,来到班纳旁边,在这里她觉得最安全。史蒂夫几乎和昨晚不是同一个人,这种强烈的割裂感让她难以接受,特别是他还在怀疑自己。
但她的到来显然让班纳意外,他看了一眼女孩,又环顾了一圈房间众人,在娜塔莎身上着重停留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事情有点不对头。爱丽薇尔明显是在躲着他们,准确地说,她在躲着队长。
天哪,为什么要躲到我这儿来。班纳几乎想要扶额叹息,他难道不是最危险的吗。然后他又想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于少女,还真是算不上威胁。这可是一个行星系,他心里嘀咕着,为什么要怕队长呢?
答案是什么,除了不在状况的班纳和乔瑞拉,其他人心里都有所猜测。而薇尔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她只想在处理掉母亲所在的那个洞穴之前,离史蒂夫远远的,杜绝他发现的可能。
“薇尔,过来,我们需要调试一下设备。”托尼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气氛,他无视几个人的侧目,坐到指挥台前,示意女孩过来这里。也为他之前的行为找了个台阶,表示和好的意图。
薇尔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对人类心理的了解程度实则非常有限。她就单纯地不想过去,想呆在班纳身边。但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她听到娜塔莎说:“能过来下吗?布鲁斯,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她眼睁睁地看着安全堡垒离开了。在原地沉默了会儿,只能走向指挥台。他们的调试进行得很顺利,纳米传输器能够清晰地实时传输薇尔所见的景象,包括斯塔克眼袋深重的脸在大屏幕上显露无疑。
“彩虹糖,你能别盯着我的眼睛吗?”托尼很不爽自己现在的形象,他昨天应该早点睡的。
“可以。”薇尔挪开视线,看